自从那晚后乔景年开始晨昏颠倒白天关在屋子里睡夜晚降临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刻开始酒吧是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地方很符合她当下的心境
抛开恩怨不讲她真得感激靳司勒高瞻远瞩地为她安排了这么好的一个去处
不过这种庆幸很快被无情的现实击碎
这一天屈指算來应该是在江辰逸來过酒吧后的第七天正值一天中最美好的上午九点多钟也是她酣梦正深的时刻陈子俊在门外敲打着门生生将她叫醒让她出來看看
一向持重而且善解人意的阿俊在这种时刻叫醒自己肯定是出大事了乔景年一咕噜从床上爬起來胡乱梳洗一下便跑下楼來
1999來了两位不速之客斯斯文文还夹着公文包一看便是政府公务人员确认她是吧主后从公文包里抽出一纸公函递过來
乔景年接过來一看失声叫了起來:“查封为什么”
“我们怀疑这家酒吧涉及3.15 案件请你们马上撤出除私人物品外不得带走其它任何东西”其中一个眼镜男严肃正告
这下她整个人完全蔫了凡事只要一扯到靳司勒的头上想翻盘是不可能的了何况这酒吧的确是他出资的只是他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会以蓝正龙的名义经办检查院是怎么掌握到内幕的行动还这么快
私人物品也不多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提着行李出來外面还有几个便衣等在车上见他们出來便一拥而上锁的锁门贴的贴封条完了呼啦啦坐上车走了
乔景年坐在行李上发呆好不容易有个栖身之所就这么沒了穷途末路也不过如此吧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小人流年这么不利
对她是犯了小人这个小人不是别人正是江辰逸
这个睚睢必报的家伙还指责她欲置他于死地而后快明明是他一直穷追猛打不肯放过自己从來不肯服输的乔景年第一次产生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渺小和无助感
“阿年姐你沒事吧”
蓦然从沉思中惊醒看见陈子俊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己乔景年勉强一笑:“沒事你不用担心”可是陈子俊怎么能不担心相识有些时日从來沒见到她这么颓然无依过便安慰道:“阿年姐别怕有我还有龙少呢”
他倒提醒了她蓝正龙这小子几天都沒露面了她敢肯定这事跟他也脱不了干系酒吧的事天知地知她知他知再就是地下的靳司勒知天和地还有死了的人是不会开口的她保证自己沒说检查院能这么迅速而准确地弄清真相不是他还有谁招的供
果然是警民合作典范哪
乔景年赫地起身她要去找他问问清楚
别了陈子俊半个小时后她左手拎着一只包右手拖着一只箱地闯进蓝正龙的办公室这厮人模狗样地坐在阔大的办公桌后整个办公室都因他而亮丽无比
看样子是料到她会來脸上沒有一丝的惊讶蓝正龙摆摆手正在汇报工作的两名属下相视一眼双双退出
“请坐”蓝正龙指指对面的椅子又按了内部电话吩咐助理送两杯咖啡过來
坐你个头啊乔景年放下行李奔过去将包包重重地甩在桌子上“蓝正龙给我一个解释吧”
“你为什么不去质问你的前夫而來问我姐你很怕他也还爱着他我说的沒错吧”
倾刻间乔景年的脸像泼了血一样地红她觉得自己就像被人剥光了衣服示众一样难堪他一语中的令她再一次感叹上帝不仅给了他一副好皮囊还赋予他一颗聪明的头脑为免太眷顾他了
“对我沒有资格质问你”她喃喃转身冷不防有人抓住她的胳膊是蓝正龙一跃而起拉着自己不放不觉拧了眉:“龙少”
“姐给你出个主意跟我假结婚既帮我过了老爷子那一关也可以解决你的生存问題怎么样”
我呸就知道这小子不安好心乔景年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走了两步又折回來抓起遗留在桌子上的包包重新踩着自信而骄傲的步伐离开
乔景年打的直奔皇朝大酒店这里是那帮人的老巢她相信背后有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自己的动向那就索性让他方便了解个够
而且他肯定很乐见她落魄潦倒的悲惨下场她偏不让他如愿即便身上的钱只够在这里享受一星期她也豁出去了
刚落住林乔乔便打來了电话
“乔乔什么事”心情不爽所以乔景年的口气有些不冷不热
林乔乔总是那样温婉和气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她如沐春风的笑容:“景年我们局图书室需要一名精通外语的馆员你來吧”
呃帮她介绍工作
“不了谢谢你乔乔”谁的好意她都可以接受唯独乔乔不行
“來吧这也是辰辰的意思你在外面我……们不放心你也知道我们外贸局清闲福利却不错”说到这儿林乔乔略略顿了一下:“毕竟你是他的前妻有个体面的工作他的脸上也好看一点不是”
呀呀呸我说怎么这么好心乔景年气得脸色大变什么帮她介绍工作原來是嫌她给他丢脸了
还有要说他也亲自來说呀让林乔乔出面算什么这不是摆明了让她难堪吗
“谢谢你和你老公的美意我已经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