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一眼乔景年暗自苦笑自己何其幸也只是被爱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題正好有个问題她很想知道却不敢问今天应该算是一个很好的谈话环境便问了出來:“你害怕奇奇步你的后尘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一阵寒风吹过來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靳司勒脱下自己的风衣给她披上她沒有拒绝两个人继续往前走他的声音沙沙的极富磁性
他回归靳家后便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为妈妈争气上学的时候从來沒有拿过第二名后來遵照爷爷的意思到了部队各项训练年年都是第一就连一向冷硬的爷爷也对他另眼相加如果不是那一次他偶然听到爷爷和爸爸的对话他的人生将和江辰逸相似在军界建功立业
“司勒刚回來的时候我还担心他从小跟着宝珊会染上小市民气看來是我多虑了”宝珊是他妈妈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靳司勒听到妈妈的名字被父亲轻描淡写的说出來很不舒服
他至今记得爷爷用他特有的冷酷声音斥责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司勒身上流的是我们靳家的血才会如此优秀跟那个女人沒有任何关系”
他多么希望父亲能够为妈妈争辩一二可是父亲对爷爷向來言听计从现在更是唯唯诺诺不敢出声那个时候他便决定了不会再为这个家增添哪怕一点光彩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戴着手铐被人带走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看着他脸上期待的表情乔景年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居然为了报复那对父子他的亲爷爷和亲生父亲毫不犹豫地实施自毁如今还沉醉其中
“真可惜”这是她听了这个故事最大的感觉
靳司勒突然将她拥进怀里喃喃出语:“谢谢你的惋惜谢谢”乔景年沒有像以往那样挣脱静静地等待他平复下來男人不经意地碰到她的手发觉好凉他抓起來握在自己掌中一边揉搓一边哈气:“冷吗我们上车吧”
“不冷”她不着痕迹地抽回手“也许我更应该可惜的是江辰逸他竟然成了你们靳家三代人家斗最大的牺牲品”
靳司勒恢复了惯常的冷酷“不论是我还是江辰逸都沒有人拿着刀逼我们这是自己选择的路谁也怨不得别人”乔景年知道他说得沒错却还是觉得难过
李大伟开车一直远远地跟在后面这会已经到两人身边停下他们便不再继续往前走坐上车一直到回家两人再沒有开口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靳司勒意外地沒有亲自來只是派了李大伟开车接她乔景年猜想昨晚两人最后话不投机他也许还生着气管她呢她也沒问李大伟习惯了她的傲慢自然也沒有多嘴
进了大厅看见靳司勒与一个女人抵膝交谈女人背对着门只看得见一头瀑布似的直发垂顺向下两只肩膀不时地耸动着
靳司勒从纸巾盒里抽出两张递到女人手中:“好啦好啦别伤心了”
虾米状况不会是自己老公在外面的情况闹到家里來了吧乔景年撇撇嘴心想:我说呢他一个大男人正值盛年怎么可能成天守着自己这个可看不可用的名义老婆不在外面偷腥才怪
“我就是气不过靳少你要是不管就沒有人为我作主了”
等等这声音听起來怎么那么耳熟她敢肯定绝对不是靳司勒的情况了只听见靳司继续劝道:“依依不是我存心打击你对于江辰逸來说你从來不是今后也不会是他的心头好所以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男人嘛风流不是罪你又何必这么认真你说呢”
什么叫男人风流不是罪乔景年总算听明白了原來是江辰逸在外面有了情况人家沈依依从香港跑回來告状來了而且靳司勒今天沒有去接她也不是跟自己呕气是在这里扮演和事佬呢
“景年快过來帮我劝劝”靳司勒大概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连忙向她招手乔景年沉着脸走过去小女人慌乱地站了起來一边擦拭着红肿的双眼一边勉强地笑:“大嫂你回來了”
乔景年哼了一声坐下“怎么和他吵架了”这一问像是又勾起了小女人的无限委屈似地抽抽噎噎地哭诉:“他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不是赌便是玩女人还不止一个身边的女人像走马列灯似地换我我……”沈依依泣不成声双手捧着脸说不下去了
“你看刚才我不是劝过你了吗怎么又……”
乔景年听了不禁妒火中烧一头打断他的话杏眼圆睁地指着他怒斥:“你那叫劝吗什么叫男人风流不是罪他既然有了沈依依就该一心一意地对人家现在倒好吃喝嫖赌只差沒抽上了他想干嘛靳司勒你管不管你要是不管我我跟你沒完”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她有些力促嘴里呼呼地冒着粗气不知是气还是累的浑身竟然乱颤靳司勒抚触着她的后背轻言细语地劝:“你看怎么倒冲着我发起火來我可是一向规规矩矩的你是知道的”说到后來竟有些委屈带讨好的口气
沈依依也不哭了望着她怯怯地说:“大嫂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女人的眼底分明带着一丝审视的光芒乔景年正在气头上也沒有察觉转而指着她怒其不争地骂:“你也是就知道哭我要是你就揣一把刀去插在那些乱肉面前说:看谁敢缠着他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靳司勒再也忍受不了地笑了起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