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见。当下每人骑了一匹瘦马。三三两两。迤逦往天都明河行去。
前行七八十里。已是未牌时分。众人从包裹中取出干粮。就着道旁溪水吃了。正吃之间。那少年忽然说道:“众位弟兄。咱们此番前去。可不能打草惊蛇。烦劳各位将炼尸暂交于我。等到今晚动手之时。再还给各位。”众人一听。赶忙将炼尸聚拢了來。送到那少年手边。他们带着炼尸赶路。本就极不方便。更何况胯下坐骑又瘦又小。自然行得更加慢了。这是一听到有人代劳。哪里还有不高兴的。
那少年见了一干炼尸。点了点头。一伸手。将三清神符祭了起來。只一兜。便将二十七头炼尸尽数装了进去。那少年拍了拍手。手中光芒一闪。三清神符顿时不见了踪影。众人一见。自然越发惊骇叹服。
约摸到了午时。众人渡过了天河。來到了天道城前。放眼望去。只见那天都城依山而建。整个儿便是一座兀然耸立的高山。高山之上。遍生寒树。只有重重树影之中。偶尔露出了殿宇一角。极目远眺。但见峭壁之上。以人力开凿了一道四五尺宽的山道。山道两旁。皆以铁链围住。光是这条山路。便已花费了不知多少人力。几番心血。
众人到了城前。早有两名衣甲鲜明。器宇轩昂的武将走上前來。一左一右。揽住了众人去路。那少年见了二人。拱手道:“在下苗家寨寨主扎木合。求见尊主。”那二人对望一眼。目光中均露出一丝讶异之色。过得片刻。齐声道:“不见。”
那少年也不气馁。上前一步。手中早已多了两个十几两重的金元宝。只一闪。便沒入了二人衣袖之中。陪笑道:“实不相瞒。在下确有要事相告。烦请二位大哥代为通传一下。无论尊主见不不见。都不与二位大哥相干。”那二人听了。嘴角同时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一脸和气的道:
“哪里话。哪里话。老兄既是苗家寨寨主。与咱们也算是自己人。既然老兄如此有意。咱们就代为通报一下。也是无妨。”当下左首武将转过身去。缓步上了山道。不一时便沒入了云雾之中。
那少年见状。心中一动。暗道:“这山如此高大。怎能就沒了踪影。只怕是山上设了机关。另有通路的缘故。嗯。说不定是为了外敌入侵。这才布下的阵势。”想到此处。赶忙回过头來。低声对素问说道:“妹子。这里有座守山大阵。是么。”素问点了点头。
那少年还待再问。先前那武将早已转了过來。一脸郁闷的道:“晦气。晦气。今儿个也不知怎么。那辉月使一见面便是一顿臭骂。几乎沒把我的十八代祖宗都操了一遍哩。不成。不成。不是俺老卢不肯帮忙。实在是爱莫能助。抱歉。抱歉。”
那少年一听。不禁大失所望。心道:“好容易來到这里。却连大门都进不去。这算什么。”
正思忖间。忽见素问上前一步。一伸手。将左边耳环摘了下來。双手捧了。又向那少年使个眼色。每人又加了一锭黄金。才道:“这位大哥。非是我等无事生非。有意來寻各位的麻烦。实是奴家身有要事。不得不亲自求见尊主。这里有小女子随身耳环一个。烦请大哥再走一次。帮奴家传个信儿。”那武将道:“好。姑娘请说罢。”
素问点了点头。说道:“大哥就说。不孝女离家远游。迟迟未返。今日带同夫婿。前往请罪來了。”那武将听了听了。微微一怔。捧了耳环。大踏步转身离去。这一次沒过多久。那武将便领了一名三十來岁的蓝衫女子。快步抢了过來。蓝衫女子尚未近前。便已扯开喉咙。放声叫道:
“大小姐何在。尊主有令:命属下前來迎接。这便会见尊主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