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焦臭之气散了出來,这几头张狂之极,不可一世的炼尸,就此化为灰烬,
“好小子,”
扎木合见状,脸色微变,举起海螺,再度往嘴边吹去,甫一张口,却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白光划破长空,径直向他颈中斩來,扎木合心中一惊,慌忙低头,那白光“嚓”的一声穿过海螺,连着他握着海螺的四根手指一齐切了下來,
“啊,啊,”
四根手指一断,扎木合登时连连挥手,如杀猪般惨叫起來,断指伤处,鲜血如泉涌出,将两个半片的海螺,滴得有如血铸一般,扎木合低下头來,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当真又痛又怒,浑不知变故从何而來,
就这么一霎眼的功夫,场中一道火红人影拔地而起,只一闪,便抢到了扎木合身旁,扎木合见了那人,怪叫一声,转身便逃,哪知逃不数步,忽然间颈间一阵酸麻,被人凌空提了起來,
将他擒住之人,正是刚才还身陷重围,命悬一线的少年,
“你...你怎么逃出來的,”
扎木合一见到他,登时如同见鬼一般,伸手指着那神完气足,毫发无伤的少年,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会...妖术...”
“呸,你爷爷才会妖术,”
那少年闻言,呵呵一笑,一伸手,将他掼在地上,微笑道:“扎木合,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好,如若不然,窝窝要了你的小命,”扎木合强硬道:
“要杀便杀,老子可不怕你,”
“英雄好汉,凭你也配么,”
那少年回过头來,对素问说道:“妹子,你说这厮该当如何处置,”素问闻言一笑,道:“傻大哥,这还不简单,他不是喜欢养蛊虫么,你就从他兜里抓上几只,放在他身上咬着玩儿,”扎木合听了,身子一颤,眼中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惊恐之色,素问见状,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作势咳嗽两声,向那少年使了个眼色,那少年会意,伸手从扎木合腰囊中摸出几粒蛊虫,放在掌中抛上抛下,笑问道:“妹子,我是先在他颈上放一粒呢,还是他背心放一粒,”素问格格一笑,说道:“最好是都放一粒,”
“好,”
那少年闻言,点了点头,果真拈起两只蛊虫,伸手往扎木合颈中按去,扎木合见了蛊虫,早已魂飞天外,当下扯起嗓子,大声道: “臭小子,鬼丫头,有本事就把老子杀了,折磨人的,算什么英雄好汉,”素问伸了伸舌头,笑道:“我偏偏不爱杀人,大哥,动手,”
“且慢,”
便在此时,空中传來一个苍老的声音,随后,只听空中一声鹤唳,一头硕大无比的仙鹤从天而降,露出了一老三少四名道人,那老道见到了地头,手中拂尘一摆,那仙鹤展开双翅,缓缓从空中落了下來,素问一见四人,当即扯了扯那少年衣袖,低声道:“大哥,正主儿來啦,”那少年点了点头,道:“是,我知道了,”
“二位道友,贫道赤松子稽首了,”
那老道越众而出,向二人打了一躬,笑眯眯的道:“二位小友,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既已擒住了他,略施惩戒,也就是了,又何必咄咄逼人,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二位年纪轻轻,行事怎好这般恶毒,”这番话冠冕堂皇,倒也说得正气凛然,
“胡说八道,”
素问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冷然道:“这人数典忘祖,禽兽不如,就算杀一百次也不为过,你老头儿知道什么,识相的,乖乖给我滚开,如若不然,姑娘连你***,”
“哦,要连我***,”
赤松子拈须一笑,扭头对身后三名道人说道:“萧道兄,李道兄,吴道兄,你们听听,这小丫头说的什么,若是咱们不教训她一顿,还有天理么,”那三人听了,连连点头,都道:“赤松道兄言之有理,”赤松子点了点头,道:“兀那丫头,这闲事我们可管定啦,你要怎么打发我们,”素问尚未开口,那少年便拦在了她的身前,抱拳道:“各位,既然你们想要动手,在下接着便是了,”赤松子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抱歉,在下不知,”那少年略一思忖,答道,
“哦,”
赤松子闻言,眼中登时露出一抹笑意,展颜道:“这位小哥倒是有趣,也罢,我们四兄弟云游天下,专好打抱不平,今日既然遇上了二位,岂可不出手管上一管,”那少年冷笑一声,问道:“敢问诸位道友的名讳,”那三人对望一眼,先后说道:
“贫道李元宗,”
“贫道萧逸才,”
“贫道吴道子,”
见礼已罢,那少年做了个起势,既不掐诀,也不念咒,身形一晃,当先向萧逸才冲了过去,萧逸才见状,更不答话,一抬手,一道紫蓝紫色雷光凭空出现,迎面向那少年击了过去,电光出手,萧逸才随即袍袖一拂,径直向后飘了出去,待他站定只是,手中已然握住了一个鱼篮模样法器,
真个是攻守兼备,手法纯熟已极,
就这么一个照面的工夫,那少年便忍不住暗暗赞了声好,身子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