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且慢。”
明月一言未毕。洞中早有一人高声嚷了起來:“明月小友。我等怎能知道。这洞中有无危险。”
明月闻言一笑。说道:“这位道友大可放心。我家师尊心地仁善。绝不会用这等下流手段害人。道友若是还不放心。大可以约上极为相熟之人。一同过关便是。”那人接着问道:“无论几个人都可以么。”明月点头道:“正是。”
“好。多谢指教。”
那汉子听了。显然放下心來。当下放开喉咙。高声叫道:“张奎道兄、李允城道兄、高三娘子。傅友德道兄。咱们***个前锋如何。”那四人闻言。齐齐应了声好。转眼间聚作了一处。这五人一旦会齐。齐声呼哨。当先向光亮处冲了进去。余下众人见了。不敢怠慢。纷纷呼朋唤友。争先恐后的向光亮处涌去。平凡等四人最后进入。
穿过了这层屏障。内里景物登时一变。化作了一条极狭极长的甬道。甬道四周。皆以坚硬无比的花刚巨岩垒成。四下里一片漆黑。丁倩仪入门不过数月。还沒学会黑暗中视物的本事。心中惊恐。紧紧握住柳寒汐手腕不放。平凡、郑萼二人运起目力。不住出声为柳寒汐指点道路。
约摸过了盏茶时分。四人穿过甬道。在一片荒野中稍事休息。游目四顾。只见天地间一片阴沉沉的。与來时阳光明媚、天朗气清的模样大相径庭。平凡略一思忖。运法力点燃了一根粗枝。照亮了一方天地。借着不住跳跃的火光。平凡赫然看到。数十丈外的一排密林。密林之间。隐隐露出屋檐一角。似乎有排房屋。平凡略一思忖。有点燃了一根树枝。将先前那根粗枝塞入丁倩仪手里。低声道:“二位师姊。丁师侄。你们坐在这里别动。我去前边看看。”丁倩仪点了点头。畏畏缩缩的道:“师叔...师叔...小心...”语音已然有些发颤起來。柳寒汐勉强一笑。轻轻拍了拍丁倩仪的肩膀。低声道:“别怕。你师叔不会有事的。”
可是过了良久。始终不见平凡回转。丁倩仪回过头來。颤声道:“师...师父。师叔他...他不会...出事了吧...?”柳寒汐瞪了她一眼。低声喝道:“胡说什么呢。你平师叔法力高强。这里又沒有什么危险。他又会出什么事。快别瞎想了。好好休息一下罢。”丁倩仪闻言。这才住口不说了。
然而柳寒汐口中说得笃定。一颗心却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几乎悬到了嗓子眼儿。她回过头來。恰好郑萼也于此时望了过來。四道目光空中一触。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担忧之色。
过了许久。只听丁倩仪低声说道:“师父。你的手好冷。流了好多汗。你是在担心师叔么。”柳寒汐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暗道:“傻徒儿你懂什么。等你心里住了一个人的时候。你也会和师父一般。对他牵肠挂肚。”郑萼见了她的模样。张嘴想笑。只是口中干涩。又哪里笑得出來。
又过片刻。半空中“轰隆隆”一声雷响。竟突然下起雨來。郑萼、柳寒汐法力深湛。并不怎么当一回事。然而丁倩仪胆子极小。躲在柳寒汐的怀中。口中不住叫道:“师父我怕。我怕。有好多恶人。他们杀了我哥哥。还要杀我。师父救我。师父救我。”柳寒汐抱住了她。只觉她身子抖得厉害。显然心中恐惧到了极处。
柳寒汐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只得运起法力。缓缓将她催眠。眼见她身处睡梦之中。身子兀自不住扭动。似乎正在做着什么噩梦。柳寒汐手掌一翻。幻化出一道“定神符”。一掌拍入丁倩仪脑中。眼见青光一闪。那符箓顿时沒入进入。丁倩仪眉头一阵扭曲。就此一动不动了。
郑萼低下头來。望了丁倩仪一眼。低声问道:“柳师妹。她怎么了。”柳寒汐轻轻摇头。低声道:“嘘。师姐。别吵醒了她。这孩子。定是又做了噩梦。梦到了那些伤心的往事。”
“什么事让她如此伤心。”郑萼又望了丁倩仪一眼。问道。
“唉。说起來这孩子也真可怜。”柳寒汐轻叹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记得刚刚见到她时。那还是在几个月前。那时她正和她的哥哥一起逃难。被几十名人高马大的汉子追杀。恰好我正在附近的山上采药。听到了动静。于是驾了云头。飞到半空中观看。”
“我一看之下。只见双方都是蛮夷之人。本來不大想管这事儿。毕竟咱们中原道门与蛮荒妖族互不统属。若是我贸然出手。只怕引來了对方隐藏的高手人物。况且双方到底是善是恶。我都沒弄得明白。倘若救错了恶人。岂不糟糕。”
“我又看了一会儿。只见对方十几个彪形大汉。仍是追着他们兄妹二人。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那兄妹二人一番苦战。身上都受了不轻的伤。只是他的哥哥为了保护自家妹子。受的伤可就重得多了。我看了一会儿。只见对方着着进逼。却又都避开了那女孩儿的要害。显然是见她姿色不俗。对她起了坏心。”
“我看到此处。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于是按落云头。随手将他们收拾了下來。这几人见我出手。自然知道不敌。临走前放下狠话。说是什么麻家寨的弟子。日后定要找我报仇。我一听这话。登时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