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回头。便知出手之人必是刘培生无疑。惊怒交集之下。扭头骂道:“cao你奶奶的乌龟王八蛋。狗娘养的龟儿子。”
他这一次豁出去大骂。原想一刘培生的性子。自己必定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哪知等候半晌。却始终不见刘培生出手。惊疑之下。不由得回头一看。只见刘培生脸上肌肉颤动。竟似比他自己受辱还要难过几分。平凡见状。不由得微微一怔。一句骂人的话本已冲到嘴边。这时也硬生生忍住了沒有出口。满腔怨愤。顿时化作了一声叹息。
过了良久。只听陆公子仰天一笑。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头也不回的转身去了。平凡、刘培生望着他的背影。眼中同时露出了浓浓的杀机。
许久。许久。
平凡忽然回过头來。一把挣脱了刘培生的钳制。大声道:“大师兄。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他。这狗贼欺人太甚。我...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平师弟。”刘培生闭了闭眼。叹道:“你心里一定怪我。为什么我明明在场。却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辱。是不是。”平凡摇了摇头。大声道:“不错。我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
“我知道。作为一名剑修。飞剑便如同你的生命一般。是不是。”刘培生语气低沉。有气无力的道。
仿佛--
刚才那位精明强干、法力无边的大高手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出现在平凡面前的。只是一具沒了灵魂的躯壳。
“是。”平凡点了点头。沉声道:“大师兄。他羞辱我的飞剑。便如同辱我一般。我姓平的自从修道以來。从未受过这等羞辱。这口气。你叫我如何忍得下來。”
“忍不下。也要忍。”刘培生叹了口气。低声道:“他羞辱了你。就如羞辱了我们昆仑一般。你到我这做师兄的心里好受么。”
“可是。你为什么..”平凡指了指陆公子逝去的方向。结结巴巴的问道:“为什么...不让...我...我去杀了他。”
“不。不能杀他。”刘培生摆了摆手。 缓缓说道:“你要杀他。自然不费什么力气。可是你若当真杀了他。转眼间便有一场滔天大祸。”
“我不怕。”平凡握了握拳。昂然道:“再大的祸事。还能大得过死么。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滔天大祸。”
“平师弟。”刘培生双眼一瞪。冷冷的道:“你可知此人是谁。”
“他是谁。”
“他正是玄天宗宗主陆抗的独生孙儿--陆高止。”刘培生哼了一声。双目之中精光大放。森然道:“若是你当真杀了他。连掌教真人也保不了你。”
“保不了就保不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平凡抬起头來。大声道:“大不了我杀了 这姓陆的之后。被陆抗杀了便是。就算一命赔一命。我也不算吃亏。”
“糊涂。”刘培生大喝一声。高声叫道:“你自己不怕死。难道还要把整个昆仑也一起拖下去么。你可知陆高止此來。究竟有何目的。”
“什么目的。”
“求亲。”刘培生双眼一瞪。两道精光直射出來。放缓了语气道:“这一次陆高止便是奉了陆抗之命。前來向我们昆仑求亲。虽然双方商定了三起亲事。但是除了陆高止这一门之外。其余两名女弟子只是做个陪衬罢了。甚至说得难听一点儿。就说是陪嫁也不过分。他们玄天宗家大业大。又精于炼器。这数万年來更不知积攒了多少厉害法器。假若双方联姻。本门虽然少不得有不少厉害法诀外传。但陆高止此來。必定也带的厉害法宝作为聘礼。总体说來。还是利大于弊。得到不少好处的。”
“所以。他无论怎么挑衅。我们都只能忍么。”
“是。”刘培生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答道。
“难道就为了几件法宝。我们昆仑派的脸面就只能任由他们践踏。再也抬不起來头來了么。”平凡捏了捏拳头。喝问道:“难道咱们昆仑派的脸面。连几件法宝也都不如。”
“是。”刘培生顿了一顿。缓缓答道。
“我不服。”平凡一听。登时跳了起來。高声叫道:“凭什么。”
“就凭咱们有求于人。”刘培生叹了口气。轻轻在平凡肩头一拍。说道:“平师弟。你当真以为。求亲只是双方你情我愿。便可成事么。”平凡闻言一怔。奇道:“要不然呢。”
刘培生摇了摇头。答道:“平师弟。你道心坚定。一门求问长生。这很好。可是你也应该听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句话罢。”平凡道:“我听过的。”
刘培生道:“所谓求亲。只是一个幌子罢了。玄天宗真正的目的。其实并非简单的嫁娶。而是为了两派联合。共同应对眼前的危机來的。假如玄天宗倒霉起來。我们昆仑派也讨不了好去。因此双方联手。才是上上之策。”平凡惊道:“应付危机。难道是...”
刘培生点头道:“是啊。师弟所言不差。若非如此。咱们昆仑派十万年來领袖群伦。天下道门无不毕恭毕敬。又何必受着姓陆的小子挟制。连头也抬不起來。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一次陆高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