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陆绪冬就要被流水冲走了,安和的心无比的恐惧,下意识的就吼出了那样子的话,绝对不是威胁,而是他若不在了,她一个人活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啊,只要一想到,在今后的日子里面,找不到他的人,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笑容,安和的心,就如同被千刀万剐了,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可,即便如此,安和的话依旧无法改变什么,陆绪冬被无情的流水冲走了,消失在她的视线里面,安和顿时心如死灰,在原地呆呆的呆了一会儿,发疯了一般,跟着河岸往前跑,然后在转弯处,惊喜的发现,陆绪冬死死的抱住一根横亘在河面上的树枝,那树枝有安和手臂那么粗,绝对能承受得住陆绪冬的重量,
这一刻,她的心,死灰复燃了,只是接下來要考虑的是,怎么让陆绪冬上岸,那树枝横亘在河面上,底下的河水十分的湍急,而陆绪冬的神色有点儿不对,脸色苍白且沒什么精神,“陆绪冬,你坚持住,我这就去找东西,拉你上岸”安和急忙叫唤,那树枝的根部,恰好在对岸,而陆绪冬若想上这边的岸,就必须得放开树枝,那样也就面临着掉进水里的危险,
四周寻找了一下,安和发现了打量的草腾,当下什么都顾不上,找到草藤的根部,连拖带拽的扯了出來,扯了一大片,然后急急忙忙的编起草绳來,绳子她编的很粗很结实,直到到达了她想要的长度,才停了下來,也顾不得千疮百孔的手心,将草绳的一头绑在了岸上的一棵树上,另一头向着陆绪冬扔去,
扔了好几次,都沒有扔到她想要的地方,这草绳轻飘飘的,落在水面上,就被冲走了,安和最后想出一个办法,找出一块长条条的石头,绑在草绳尾端,向着陆绪冬扔了过去,扔了好几次,总算扔到了他附近,
陆绪冬抓住了草绳,绑在了自己的腰间,然后一步一步向着岸上靠近,而安和站在岸上,抓着草绳的另一头,也用力的往回拉着,就这样,过了十來分钟的样子,陆绪冬总算上了岸,在水里面泡了那么久,他全身都是湿的,皮肤都被泡皱了,
“呜呜呜,还好你沒事,我多害怕,你就这么不见了”被陆绪冬抱在怀里,安和这心,还如同落在水上那沒有重量的草绳一样,轻飘飘的,她哭泣着哽咽的说话,天色也暗了下來,两人在河边休整了一会儿,才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去,
其实四周都是丛林,天色也暗了,根本看不到路,也找不到方向,就说看着星星找方向,也是奢侈,因为天空黑漆漆的,一颗星星都沒有,夜风吹來,两个人都打了个寒战,这身上的衣服,湿淋淋的能不冷么,而且看着天,好似要下雨的样子,两人的心都沒有什么底,
“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四周很是安静,安和心扑通扑通直跳,恐惧如同潮水向她袭來,如果身边不是有陆绪冬,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甚至有些后悔,如果不是自己吵着闹着,要回去,也就不会有眼前的事情,
“说什么傻话,我们都会好好的活着的,你看,前面有灯光”陆绪冬紧了紧拉着安和的手,然后指着远处,那星星点点的灯光,给了二人希望,顺着陆绪冬说的方向,果然有星星点点微弱的灯光,安和心中的沮丧一下子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点微弱的灯光,给两人指明了方向,安和重拾了信心,跟陆绪冬紧紧牵着向灯光处赶去,“陆绪冬,你看,沒有多远了,马上,我们就可以到了”离光越來越近,安和越來越兴奋,兴奋之余,忘却了一切的疲惫跟疼痛,而黑暗之中,陆绪冬的脸却是苍白无力,他沒有告诉安和,在将安和推上安之后,他被水流冲走,在中途听到安和绝望的喊,说他若是出事,自己也绝对不苟活,
这话激起了他的求生意志,虽然他最后抓住了那根横木,可是在之前,却狠狠的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撞到了脑袋,这一路走來,他都是强撑着,因为知道,如果自己倒下來了,安和就更加不可能安全走出这里,
两个人往前走着,随着与灯光的距离越來越近,安和是越來越兴奋,因为得救了,而陆绪冬却是越來越累,因为情绪沒那么紧绷了,后脑那处的疼痛也越來越胜,“绪冬,我们得救了”灯光是从不远处的房子里面传出來的,微弱而带了两个人的希望,对着不远处的房子,安和兴奋的跟陆绪冬说话,因为太过兴奋高兴,沒有听到他的回答,也沒有起疑,而是飞快的往前跑去,
安和敲开了那栋房子的门,跟主人说明自己的状况,主人好客的说可以收留安和他们一晚上,等她开心的去跟陆绪冬说法,发现身后沒有人,陆绪冬并沒有跟上來,安和急的去找陆绪冬,才发现他已经晕倒在地上,
房子主人是个好人,见陆绪冬受伤了,深夜也爬了起來,开着三轮车将安和陆绪冬送到了镇上最好的医院里面,陆绪冬被推进手术室处理伤口做检查去了,而安和也借着这个时间,给程衍打了电话,说了自己的遭遇,随后才是手脚冰凉的跑去手术室门口等结果,
她的心很慌,很乱,她怎么就那么大意,竟然沒有发现他的不对劲,沒过好一会儿,从手术室里面走出一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