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室里。安平的脑子异常地混乱。一年之际在于春。春天已经到來。时不我待。然而什宽的各项工作都处在一团乱麻。停滞不前的状态。大大落后于地区其他县市。国家级的贫困县名副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打开局面。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真的让人很发愁。
就在安平抓耳挠腮。一筹莫展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萧妃拧着腰枝走了进來。安平扬了一下眉毛。也沒有心思搭理她。萧妃也仿若不知。微微一笑。不言不语的径自抓起安平的茶杯续上了水。然后拉过桌前的椅子坐下。忽闪着眼睛看着安平。嘻的一声娇笑道:“领导。愁钱呢吧……”
“难当家。当难当。穷家更难当。你说我愁不愁钱。我说萧部长。组织任命了。你的心愿也了了。不麻溜的走马上任去。跑到我这來看笑话。有意思吗……”对萧妃卖弄风情。妩媚装萌的表情视而不见。反倒是嘴一撇。恶狠狠的甩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球。
市委的决意一形成。什宽县委统战部长新鲜出炉。不管是投机钻营也好。卖弄风情也好。萧妃总算得偿所愿。头上算是打上了一个安平大大的标签。
县委统战部长。不进班子。不占指数。但却是实打实的副处级。而且。这个位置进可攻。退可守。进一步。直接入县委常委班子。组织部、宣传部不在话下。就是直接上副书记也名正言顺。退一步。转到政府当个副县长。运作好了。挂个常委也是正常的。
萧妃刚刚三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貌。娇艳欲滴的好时候。这样的年纪。未來少说还有二十多年的时间可以挥霍。就是靠年头。熬资历。也能靠倒一大批人。可以说。安平对她的安排可谓仁至义尽了。萧妃若不感恩戴德才怪了呢。
“哼。好心当作驴肝肺。知道你为难。才跑來给你出主意的吗。你还不领情。那算了。小女子红颜命薄。让人看不上眼。不如找个沒人的角落孤芳自赏去……”噤着高挺小鼻子。忽闪着大眼睛。嘟着红艳的小嘴唇。轻熟女的风范中透着小女生的娇羞。这一股子萌样。可是萧妃对着镜子苦苦琢磨出來的。一经祭出无往不利。不论是十六岁的小男生。还六十岁的老男人。无不色予魂授。难以自恃。偏偏到了安平这里被孰视无睹。这让萧妃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挫败感。
“呵呵。萧大美女走到哪都能把眼球抓到一大片。还用孤芳自赏。”嘴上说着要走。可屁股在椅子上坐的沉沉的。压根就沒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安平就知道这女人又在整景。说话自然是沒什么好声气。只是。萧妃这话里似乎有话。安平的眼睛不由地就是一亮。斜着眼睛打趣道:“萧大美女。我这都焦头烂额了。你有什么主意麻溜的快说……”
“主意吗。当然有。就看领导你有多大的决心……”一下子掐住了安平的命脉。萧妃的脸上呈现出几分小得意。本想再卖个关子。可看到安平的脸上带着急切和不耐烦。当即面色一正道:“政府执政理财。手段无非就是开源节流。开源就别提了。县里的企业虽然有了些起色。但想支撑起财政运转。少说还得等上一段日子。所以。只能在节流上想办法。虽说县里沒有钱。但不代表各个部门都穷。这些年來。财政管理体制混乱。各部门都捧着个自的账本唱经。小金库可是捂的严严实实的。你若是用钱救急。把这些小金库归拢一下子。少说够你支应三个月……”
“咳咳。这就是你的主意……”萧妃的话让正在喝茶水的安平好玄沒呛到。什么叫最毒妇人心。看看萧妃就知道了。之前安平也不过是想着要从各职能部门中掏点钱出來应应急。可跟她比起來。简直就是小儿科。这娘们够狠。这是要把各部门的小金库一网打尽。赶尽杀绝。这哪是给自己出主意啊。这是在给自己拉仇恨啊。而且。还是把全县干部的仇恨都拉到了身上來。
各单位的帐外资金、小金库什么的说是公款。但都是从账面上挤出來的。说白了就是各部门领导的私房钱。命根子。平时的吃吃喝喝。年节的奖金福利。可都是从这小金库里出。下狠手的一下子掏出來。无异于从人的身上割肉。就等着全县的干部怨声载道吧。若是碰上了刺头硬角色。联合起來抵制。自己必然是骑虎难下。最终威信尽失。除了灰溜溜的滚蛋绝沒有第二条路可走。
“对啊。我不是说了吗。看你有多大的决心吗。其实。现在县财政管理混乱的不成样子。国库空的连老鼠都要搬家了。有钱你才是县长。沒有钱。你这个县长说话。人家凭什么给你面子。所以这个财权必须收回來……”萧妃知道自己的主意很损。很绝户。但沒有钱。安平这个县长就是一个摆设。若是下不了这个决心。哪怕累死累活的东要西讨。最终也要被下面的硕鼠败祸干净了。
安平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萧妃。晶莹的脸庞眉飞色舞。红艳艳的小嘴中每一个词崩出來。既摆事实。又讲道理。语言配合着手势。带着慷慨激昂。指点江山的味道。具有着着强劲的冲击力。安平不敢相信。这还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只会投机钻营。卖弄风情的花瓶吗。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可就是在其位。谋其政。这萧妃的变化也太大了吧。
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