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行李扔的遍地。抽屉。柜子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入目之处尽是一片狼藉。再加上红佳母女又气又恨的模样。更让安平感到一阵的头疼。如此杂乱的局面。不用说这是家里招了贼。从古贼不走空。赶上安平这样的一个小财主。还是一个即将使用的婚房。家用电器。现金物品。金银手饰什么的堆了一屋子。偷儿说不得要发上一笔小财。
可你偷也就偷了。翻箱倒柜的搜寻值钱的物件也就罢了。但不至于搞破坏吧。又有什么宝贝能藏在地板下。又有什么东西能镶嵌在墙体内。值得你们又是扒地板。又是拆墙皮的。看这架式倒不像是來偷东西的。反倒更像是來发泄私愤。搞破坏的。眼看着再过一个月这婚期就要到了。好好的新房整成了如此狼藉的模样。这婚可怎么结呢。
“安镇长。现场的影像资料已经取证完了。您现在可以进去清点物品了。犯罪分子做案手法很嚣张。几乎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与一把手相交莫逆的安镇长家遭了偷儿。刑警队、治安科。以及辖区派出所如临大敌。三四十名精干干警先后赶到了安平位于农委后身的家属楼。斟察现场、寻找痕迹。调查走访。及至安平得到消息从县政府返回的时候。所有的基层工作已经进入了尾声。现场指挥的刑警队吴教导员看到安平敬了一个礼。客气的跟安平介绍起取证情况。
“谢谢吴教导。同志们辛苦了。看來这个安全问題时刻不能放松。要始终崩急一根线。防患于未然。我家这段日子正在准备婚庆用品。进进出出。大包小裹的。可能让人掂记上了。倒是给同志们填麻烦了……”跟吴教导员客气的握了下手。安平的脸上呈现出几分的无奈。又着重的提及了自己将要结婚的事实。眼前的物品都是为结婚做的准备。
虽说家里购买的贵重物品都能解释清楚。但有些事情好说不好听。谁知道出了你的嘴进了他的耳朵。就变成了什么味。前段日子邻市有个交通局长。家里进了贼。顺手牵羊捞走了几十万不说。还把这个局长行贿受贿的记录给抄走了。并且邮寄到了省纪委。结果这局长先失了财。后又失了身。最终被省纪委搂了进去人财两空。成为了失窃反腐的典型案例。也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安平可不想成为再一个失窃贪官的典型。
“谁家结婚都这样。进进出出的忙道人。犯罪分子就是描准了这个时机做案。目的就是想捞把大的。不过。安镇长。恕我直言。我感觉这案子怕不是盗窃那么简单。您最好清点一下贵重的物品。别出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嗯。刘局已经做了交待。这是一些重大的盗窃案件。我们刑警大队将全力以赴。尽快破案。相关的案情我们不会向任何人透露……”看到安平沒有一般年轻领导干部的骄傲和强横。吴教导员压低了声音给安平提起了醒。
当了二十年的刑警。他办过的盗窃案件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在现场走了一圈。就发现这起案件有着太多不合情理的地方。沒见过哪个小偷去偷东西还刨墙拆地板的。这手法不像是來偷东西。倒像是來找什么一般。联想到安平在郊县声名鹊起。政治前途一片光明。吴教导员立刻意识到应该是安平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被人盯上了。小偷來光照也是有所针对的。
“谢谢吴教导。也替我谢谢刘局。这个房子是我新买的。准备结婚用的新房。除了一些手饰值些钱。其他的就沒什么了。稍候我让我女朋友清点一下。丢了什么。我会如实向你报告……”吴教导不说。安平也沒往其他的方面想。可吴教导一提醒。安平也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头。向吴教导投去了一个赞许的微笑以后。慢慢地思索着其中的问題。
春红姐的生意。安平一直都躲在背后。基本上不露头。除了特别亲近的人以外。知道安平从中拿股份的人更是廖廖无几。这一点安平可以肯定。而抛开这一点。虽说是个领导干部。但所处的镇长位置比不了县里的实权部门。既沒有财政那样的一支笔审批、也不是农委那样的充当雁过拔毛的过路财神。就是有点灰色收入也不至于让人又是刨墙。又是拆地板的刮地三尺。那这些小偷跑到自己家里來到底有着什么目的。一时之间。安平也有些琢磨不明白。
“这贼也太损了。你偷东西就偷呗。刨墙扒地板干什么呢。好好的墙被砸的满哪是坑。重新平整出來说不准要用多少时间呢。也不知道來不來的急……”斟察完现场。警察带着各种资料三三两两的收了队。李红佳母女一边收拾着杂乱不堪的房间。一边叫骂不绝于耳。
“好了。红佳。先别骂了。你好好想一想。看看能不能确定家里到底都少了什么……”红佳母女的日子一直很拮据。家底并不厚。沒什么太过值钱贵重的东西。而自己这边除了两张存折随身协带以外。也沒有什么特殊的物品。所以。思索了半天。安平想不出來自家到底有什么物件。值得小偷如此大动干戈。但是小心无大错。有什么东西让自己忽视了也说不准。重新清点一下。沒准就能找到线索。
“刚才我都点了一遍了。我的手饰都带在身上。倒沒少什么。妈的一条金链子和放到抽屉里的两千块钱也还在。烟啊酒啊什么的也沒少。这小偷还真奇怪了。你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