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陶晚烟只是大概地对景阳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当他听说倾音被景泽抓了的时候,脸色越显难看,
只是,景阳此刻的脸色和上次陶晚烟见他的时候还有个更大的差异,“你……脸色为何如此差,愿夏又为你看过吗,”
“我沒事,”
“……”景阳干脆的回答一下把陶晚烟的话堵得死死的,
皱眉,陶晚烟决定不再说什么了,不然景阳以为她是有多在乎他就惨了,
如同陶晚烟预想的一样,景泽果然让南宫家的人断后,只是,她以为会留下來的是南宫烈,却不知道……原來是南宫亦云,
再加上一行人急着赶路,直接掉进了南宫亦云的埋伏之中,连反抗的机会都沒有,
看着一把把大刀架在脖子上,刀面白花花的反光让陶晚烟皱了皱眉,只怕抓她的人会一个不注意,出了点手误,可就惨了,
几个人被分开关了起來,偏偏这些人又不认识景阳这个太子,更重要的是……
南宫亦云根本就不出來见她,
“小姐……”
大概是怕陶晚烟在闹出什么事情來,南宫亦云命人将她单独关在一辆囚车里,烈日炎炎下,就这么放在阳光下曝晒,本身身上的伤就沒有时间让它好好愈合,现在这么一关一晒,更是严重,
腹部隐隐作痛,那鲜血又沁了出來,
幸好她是穿着黑色的衣服,才不至于那么明显,也沒有被关在另一辆囚车上的几个人发现,
可是被这样关着,不吃不喝还得忍受烈日的曝晒,陶晚烟是在沒有办法坚持下去了,
“叫南宫亦云來见我,”被关在囚车里压着走,南宫亦云从头到尾就沒有出來见过她们,甚至连一口水都不给他们喝,
最重要的是,陶晚烟知道南宫亦云是要带他们去见景泽,若是景泽发现了景阳,还來不及说明情况,只怕景阳就会死,不行,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南宫亦云,南宫亦云……”
囚车吱呀吱呀地往前走,陶晚烟便跟着叫着他的名字,
她自认为她在假装为景泽办事的那段时间里,两个人的关系还算得上是可以的,可现在,怎么就突然变得见都不愿意见她了,虽然两个人是敌对,可是转变也不要这么快啊,她都沒有办法接受的啊,
“闹什么闹,”一鞭子突然甩在了囚车上,那官兵恶狠狠地看着她,“少将军是不会见你的,吼破嗓子也沒有用,”
南宫亦云不会见她,
陶晚烟皱眉,原本隐隐作痛的伤口此时更加疼痛难忍,变本加厉地疼着,
不行,我不能倒下,
咬咬牙,陶晚烟暗暗在心底鼓励着自己,她都选择带着景阳來冒这个险了,更不能出任何的差池,
既然硬的不行,她就來软的,
挑眉轻笑一声,陶晚烟立马换了衣服嘴脸,捂住自己的肚子,开始放低语气,带着痛苦的呻吟,“哎哟,我的伤口好痛啊,是不是发炎了啊,我告诉你们,我身上可是有皇帝要的东西,倘若我出了什么事儿,你们皇帝沒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你们也别想活下去,”
景泽刚登位,便实行强权政策,对于臣民更是下手毫不心软,他那天生嗜血的个性在权力的放大下更显明显,所以这些人自然也是清楚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景泽有百分之九十地几率会牵扯到他们,
一时间管押陶晚烟的这两人也有些犹豫不决了,
陶晚烟见他们心生疑惑,抓准时机继续开口,“你们若是拿不准主意,就去问少将军啊,让他拿意见啊,就说……就说……就说我身上的伤口沒有及时处理,情况危急啊……这样……他自然会定夺的,”
南宫亦云应该是知道她被那个假景泽伤了一刀,所以他应该回來看她的,只希望她的预料不会出错,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愿夏几人听着陶晚烟的话,全当她是有多严重,
虽然从某个角度而言,她的情况确实在向糟糕靠近……
“小姐,你说话啊,”
看着眼前这两个还沒有拿定决心的人,陶晚烟又急又气,身上的痛楚还不断地折磨着她,“哎哟……我真的好难受啊……好疼啊……”
“这……”其中一个官兵看着陶晚烟苍白的脸色,有些将信将疑,却又拿不准主意,
另一个看着陶晚烟这样,也有些于心不忍,“这样,我去禀明少将军,你在这里看好她,”
说完,那人便驾着马往追着往前走去,
哼,我就不信你还不來见我,
松了一口气,陶晚烟也是暗自得意,可脸上的便请依旧苦不堪言,
她是本來就有病在身,最多也只是装得严重了那么一点点,刚才又做了演戏这么耗费体力的事情,现在的她还真的是体力有些不足,脸呼吸都重了几分,
她这般明显的变化,在另一囚车上的几个人怎可能不知道,
“小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