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而娇俏地声音带着沉重的喘息声传进了景夜的耳朵里,
“晚儿,那你别动,等我过來好吗,”第一次,景夜用如此温柔的话安抚着陶晚烟那颗不安的心,可是景夜不知道的是,就算他此刻再温柔,也终究无法弥补陶晚烟所受的伤害,
所以,当陶晚烟再次说出拒绝的话时,连他自己都错愕不已,
“不要,你不要过來……”陶晚烟大概是拼着最后一口气硬撑着,所以语气听上去十分的柔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拥进怀中,好好保护着她,
“晚儿……”
“我……我……不认识你……你……不要过來……”
原以为陶晚烟不会抗拒,可是沒有想到她还是拒绝他的靠近,
“晚儿,我不靠近你,不过,你要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口,如果不治疗,它会越來越疼的,”
他的话,让陶晚烟想到了自己的伤口,一手扶住树干,一手捂住伤口,透过月光,看着满是鲜血的伤口,连她自己都觉得错愕不已,好像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受伤了,才知道原來自己会疼,是因为受伤了,
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似乎不相信这会是自己身上的伤口,
“你……你看了之后……会……唔……会比较不疼么,”傻乎乎地,陶晚烟又这么问出了一句,
“当然,”
“那你快看啊,”想着身上的伤口会不疼了,陶晚烟有些兴奋,结果又扯住了伤口,立马又是一声痛呼,听得景夜心里又是一阵干着急,
“那……我帮你看伤呢,必须要靠近你才能看,我不会伤害你的……所以你要让先靠近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景夜心里一惊很着急了,可他又不得不让自己静下心了慢慢说,只怕会吓坏不远处的那个人,
而陶晚烟,又似乎真的陷入了景夜的这个问題中,各种纠结着这个问題的可行性,
过來好久,她似乎终于想明白了,可身上的力气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减少,
“那……好……”
“小姐……”
“楼主……”
“吧”字还沒有说出口,就被寻來的愿夏和沉夏的声音打断,直觉告诉景夜要出事了,
果然,愿夏和沉夏还沒有靠近,景夜便看见陶晚烟又施展轻功逃跑了,
这反而让他更加疑惑了,
按理说,陶晚烟对四夏的信任程度是无法言喻的,怎么可能因为听见了她们的声音就惊慌逃走,除非……四夏不是真的,
可是依照刚才的样子來看,四夏也肯定是四夏了,
只是为什么陶晚烟会逃呢,更奇怪的是,此时此刻的陶晚烟,完全像个孩子一样,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倘若真的让她这样胡乱地跑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沒有丝毫的迟疑,景夜飞身追了上去,
看样子,虽然陶晚烟所有的表现都像个孩子,可是记忆深处却保留了对梨花山的记忆,以及里面的五行八卦阵,都能够被她轻易的察觉并且避开,
所以,陶晚烟很轻松地找到了路,往扶摇山那边跑去了,
“晚儿……”毕竟陶晚烟受了伤,景夜要追上她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次他不在给陶晚烟商量的机会,上前便拉住她的手,另一手揽住她的腰,不允许她挣开,“晚儿,你不能再运功了,”
“不要……我不要见到她们……她们会拿针刺我……就像……就像上次那样……”现在这种状况,陶晚烟已经是拼尽最后一口气在坚持了,所以说话的气息很弱,听上去让人更加的心疼,
景夜皱眉,伸手一把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往山下走去,现在最重要的是给她医治,其他的事情,他可以慢慢再去弄清楚,
此时天色已晚,刚才又跟着陶晚烟乱跑乱撞,连景夜都不知道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可是看着陶晚烟身上的伤,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干脆随便找了一处空地,点了火堆,为陶晚烟运功疗伤,顺便止住她伤口的血,
从先帝赐婚时开始,不到一年的时间,可每每和她见面,她永远都是带着伤口來见自己,沒有一刻是让自己好好的,
这个女人就一点都不会保护自己吗,
看着陶晚烟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景夜更是心疼了,
他记得她说过一句话,她说她会自己疼惜自己,那么……这就是她自己疼惜她自己的方式吗,
想着,景夜将已经昏迷过去的陶晚烟抱在自己的怀中,心中的疼惜越來越深,越來越重……
陶晚烟的情况,莫说是景夜,恐怕就连陶晚烟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吧,景泽给她的药里究竟加了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所以现在的景夜自然更是沒有办法知道了,
陶凌的死,梨花山这场计谋,一切的一切都让景夜奇怪,
陶晚烟又真的会亲手杀了陶凌吗,
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