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除了一些特殊情况。付大木的秘书一般不敢挡他的驾。
但是。陶玉鸣的霸道在南岭县对一个人是例外。这个人自然就是县长付大木。
刚刚听他说了周生平被市公安局的人带走了。付大木就拍案而起。怒目而视大骂起來:“你是干什么吃的。县里的人被市局带走了。你居然连个信息都不知道。你这个公安局长还当个毛啊。”
挨了训斥的陶玉鸣毕恭毕敬地站在办公桌前。对付大木的勃然大怒似乎充耳不闻。又似乎早就做了挨批的准备。等到他骂完了。喘了两口气。才苦笑着说:“老板。我昨晚上喝多了点。这不。一得到消息就跑來汇报了。我听说。是市里派來的那个杜雨菲干的。”
付大木指着陶玉鸣的鼻子。不满地问:“亏你说得出口。你说。她是局长还是你是局长。”
陶玉鸣昨晚上被一位拖矿石的老板请去喝酒。三喝两喝酒喝高了。之后又去县里最高档的洗浴中心泡了一个澡。手机一直置于震动的状态。晚上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等到早上醒來抓起手机一看。有好几个未接來电。回拨过去之后才得知周生平被市局带走的消息。他不敢打电话汇报而是亲自來付大木的办公室请罪。
听了付大木一通臭骂。陶玉鸣悬着的心反而放了下來。
南岭县谁都知道付大木的脾气。拿你当自己人。才骂你。骂得越狠越是信任。如果付大木哪天不骂你了。你在南岭县的官就算当到头了。
这种情况在官场屡见不鲜。似乎有它的道理。
付大木眼一瞪。似乎又要骂人。看着陶玉鸣那副逆來顺受。蒸不烂煮不熟的疲沓模样。又好气又可笑。不悦地说:“你啊。老陶。你这个熊样。还想不想进常委。”
“报告老板。老陶坚决要求进步。请老板栽培。”陶玉鸣双脚一并。立正敬礼。
“还栽培个狗卵子。”付大木骂了句粗话。坐回椅子中。摇了几下。说:“好了。别扯蛋了。采取什么措施沒有。”
“已经跟市局的郝局长汇报过了。请他帮忙协调一下。看能不能把案件移交县里來办。”陶玉鸣大大咧咧地说。
付大木皱起了眉。考虑片刻。说:“老陶。这一次不同以往了。不可大意啊。”
“老板。有那么严重吗。”陶玉鸣还是不以为意。可见付大木的脸色不虞。立刻改了话头:“请老板指示。”
付大木挥挥手。沉思着说:“凭杜雨菲一个人。她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和胆量吗。”
“老板。你的意思是……她上面还有人。”陶玉鸣小心翼翼的问。还用手往上指了指。
付大木说:“当然。你不知道市里还來了一个钦差大臣。”
陶玉鸣问:“什么人。”
付大木咬着牙说:“楚天舒。”
陶玉鸣沒有参加昨晚上的招待宴会。但楚天舒的名字还是听说过的。由于近期好几件大案要案的破获都与楚天舒有关。楚天舒在青原公安系统的名头不小。
心里打了一个寒颤的陶玉鸣小心地斟酌用语。说:“老板。他不就是个秘书吗。”
“但是。他代表市长伊海涛。”付大木冷冷地打断了他。站起身。走到窗口俯视眼前的政府办公大楼。目露凶光。心里暗暗在想:楚天舒看來这一次來者不善啊。
“老板。我看你是多虑了。再怎么他也只是个秘书。伊海涛也只是副市长。”陶玉鸣不屑地说。“以你和朱书记的关系。他一个楚天舒算个球毛啊。”
“闭上你的臭嘴。”付大木不耐烦了。
这种话。付大木自己说说可以。轮不到陶玉鸣來说。
陶玉鸣果然听话地闭上了嘴。
过了好一会。付大木才说:“老陶。你带几个得力的人去市里。一定要想办法把人带回來。”看陶玉鸣有些为难。付大木又说:“你以抢险救灾的名义打个申请。我给你特批点办案经费。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报告。”
陶玉鸣心中一凛。应了一声:“老板。那我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