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洁边哭边叫:“老公和野女人***我啊。我不要活了。”
围观的人当中。有几个本來就是追表哥和表妹的。这会儿开始在人群中比比划划地说他们是夫妻打架。引來看热闹的旅客纷纷指责表哥与表妹。
表哥挣扎着站起來。大声地辩解:“我不是她老公。她是我表妹。”
“你不是她老公也不能打她呀。”两个警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來。强行把他们扯开了。
刘玉洁的头发被扯掉了一小撮。小腿被表妹用长长的指甲抓伤了。衣服也扯破了好几处。
表妹披头散发。原本秀气的脸被眼泪和着地上的灰糊成了一个大花脸。最不雅的是。她的外衣进來的时候已经甩掉了。这会儿里面的一件小背心胸前的扣子在撕扯中被扯掉了。透过她捂着的双手。几乎能看见白花花的胸脯。
表哥的衬衣一塌糊涂。胳膊被刘玉洁咬了一口。冒出來的血搞得手上衣服上到处都是。
表哥实在懒得跟刘玉洁再纠缠下去了。转眼去找表妹。却发现她正被两个中年妇女架着。拉拉扯扯地往外拖。
表哥要追过去。被警察拦住了。
表哥语无伦次地对警察说:“他们是做传销的。刚吃了我们的火车票。我们要回家。”
这时。一个脸上有疤的高大青年走了过來。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和暂住证给警察看。并指着表哥和刘玉洁对警察说:“他们都是我们金鳌集团的员工。她是他老婆。只是摆过酒席。沒拿结婚证的那种。他在外面又跟那个女人好上了要私奔。他老婆不放他走。警察同志。这事儿不麻烦你们了。我们自己解决。”
警察命令表哥拿出身份证和暂住证。仔细看了看。狐疑地说。“是这样的吗。”
表哥一个劲儿地摇头。刘玉洁却一个劲儿地点头。
警察警告表哥说:“你们不想过了好说好散。不要动手打人。你要再这样。我们就拘留你。”
疤脸汉子走过來。对警察点头哈腰的赔着不是。然后朝表哥说:“别闹了。回去吧。”
表哥实在无法控制自己暴怒的心情。两眼几乎要喷出火來。忍不住骂了他们一句:“疤王。你们真卑鄙。我不回去。”
疤王不恼不气。朝外面努努嘴。说:“算了。晓丽都回去了。你还赌什么气呢。”说完。用力拉着表哥向外走。他的力气明显比表哥大很多。表哥不敢挣扎和反抗。无助地跟着他往外走。
这出闹剧前前后后不到十分钟。围观的人群散开了去。
楚天舒回到了报刊摊面前。挡住还在观望的宁馨的视线。掏钱买了老头推荐的一本“很有看头”的杂志。随口问道:“大爷。他们是怎么回事。”
老头朝外面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含含糊糊地说:“嗨。都是金鳌集团的人。隔两天就有这么一出。”
楚天舒把“很有看头”的杂志卷起來。掖在了登山包的侧面。招呼宁馨往外走。
广场上。刚才那一伙子人还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吵吵嚷嚷。
楚天舒搂着宁馨。装着搂搂抱抱进入了忘我的境界。缓缓的靠近了过去。
夜风中。还能听见表哥在喊:“卑鄙。卑鄙。你们太卑鄙了。”
刘玉洁等几个男女七嘴八舌地劝说着表哥。另外的人已经架着表妹上了一脸面包车。疤王一挥手。从车上下來几个精壮汉子。强行将表哥拉上了车。
疤王捏了刘玉洁一把。大声地说:“刘经理。辛苦了。大家都要向她学习。”
其他的人围着刘玉洁鼓起掌來。
刘玉洁抹了一把嘴角边的血迹。笑笑说:“这是我应该做的。王总。”
突然。表哥从面包车里冲了出來。大喊着:“表妹。我对不起你啊。”喊完。他疯狂地冲到了马路中间。一辆拉渣土的大型翻斗车避让不及。迎头撞了上去。
表哥的身体像一只中弹的小鸟。飞出去好几米远。“轰”的落在地上。身子抽搐了几下。一动不动了。
疤王朝马路上张望了两眼。挥着手让刘玉洁等人上车。随即面包车一溜烟开离了车站广场。
宁馨紧紧地抓住了楚天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