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说不出话來,眉头深锁,思虑颇多,
如果他们两人真的谋反,
不,那是不可能的,心瑶和皇兄也万万不是这样的人,
“看出來了,心瑶确实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朕好,不过今日朝廷之上,莫千秋和欧阳冥如此意外的事件,该做何解释,”他将矛头指向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沈心瑶止住笑声,面容在有些光线微弱的书房内,恍惚地如同世间最纯洁又美丽的女子,不过那冷得像冰霜的明眸,依旧那么让人难以触碰,
“皇上不觉得莫千秋在今天一事之后会收敛些吗,”沈心瑶回答的并不是他想要知道的结果,自然她也是不能说,她最大的目的就是在无形之中将毒药下在莫千秋那个老狐狸身上,一旦说了出來,很有可能计划会被破坏,又可能会被隔墙的耳朵所听到,她自然是不能将计划这么轻易给泡汤,
萧子墨顿了顿,“收敛又有何用,不知道他在朝廷之上的那些党羽吗,他背后的那些兵权,是那么容易见得收敛的吗,”
沈心瑶缓慢地说道,面不改色,“可是,皇上难道看不出來,丞相似乎对于羽王的死讯十分感兴趣吗,一而再再而三地质问知道实情的欧阳冥,并且在朝廷之上咄咄质问,可见,他有动乱的想法,”
他这时候才反应过來,莫千秋这个老狐狸,他原以为他对羽王死讯的这个沒有任何动静,虽然表面上派人质问了,但是内心还是不相信的,不过今天这一出,他确实可以看出,他对羽王之事有多关心了,
“皇上,茶是否凉了,”沈心瑶看着那桌上的茶,已经沒有热气在升腾,便示意徐忠下去给萧子墨沏茶,
徐忠领会了她的意思,便嗻了一声,见皇上也答应了,便小心翼翼地拿着桌上的茶杯和碟子,弯着腰,低着头,说道,“老奴遵旨,这就下去给皇上沏茶,”
徐忠这一退下,房门外一轻关上,萧子墨就开口说道,“那么,今日欧阳冥中毒的事情,是不是你提前安排好的,”
沈心瑶这才能和他平心静气地开始谈了起來,他终于不带着气意來和她说话了,
“那是自然,是我所安排的,不过就算是这么明显的局面,他莫千秋还是难逃这样的罪名,他也沒有办法推脱掉下毒的嫌疑,这么众目睽睽之下,今日他将开始被迫受审,我们也可以在他受审期间看清楚他的手下到底是在做些什么事情,”
萧子墨低垂着眼,看着奏折上所写道的一句话,耳边又听着沈心瑶的话语,忽然说道,“羽王,乃朕的皇兄,也是这个大萧皇朝的摄政王,失去了他,难道朕的江山真的会不保吗,”
沈心瑶一愣,见他这样的担忧,说道,“不会,有心瑶在,皇上您就不用担心,心瑶会护住您的,”
他嘴角一抹淡然的笑意,若有似无,她会一辈子都留在自己的身边吗,
又或者,他可以一辈子不怀疑她对自己的忠心,
“对了,那萧侍卫那边你怎么交代,”萧子墨顿时想起了皇兄了,虽然他现在还是以侍卫的身份,不过在沈心瑶眼里,他还是和羽王有所相关的吧,
“萧侍卫,”说起这个字眼的时候,沈心瑶迟疑了,一想起她,她心里就不由地觉得难受,不悦,甚至生气,“那么,皇上觉得我该和他报备什么吗,我并不是听从于他的手下,无须多说什么,”
他一听,轻易就听出了他们之间又出了什么冲突,不过这倒也让他安心不少,他们并沒有好到可以相互告知一切,而皇兄也不会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她,一旦告诉,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更加糟糕,甚至破裂,而他也就不用担心他们两人是否对这个皇位有所企图,
“你们二人是否吵架了,”萧子墨不动声色地问道,
“吵架,无稽之谈,我和他沒有任何吵架,只是,不合,”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力道特别重,不合不合,只是她太在乎他,而他却以为她不在乎他吗,
萧子墨知道他们两人是最在乎对方的,是最见不得对方受到任何伤害的,但是他不说,也不挑明,有意不想让他们过分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