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月和柏懿來到宫中,见礼之后,皇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华月,慢慢说道:“朕早就知道你是个机灵孩子,你说说,对于太子和二王爷,朕是该对他们从轻发落。”
华月伏在地上,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诚挚的说道:“皇上英明决断,如何处置心中一定早就有了主意,华月不过是个小小女子,断不敢班门弄斧。”
皇上点点头,他今天叫华月进宫,也并不是真的要她说出什么主意來,昨天晚上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想必当场的文武百官们,也都清楚了皇帝的态度。
皇上说道:“你为朕解了一大疑惑,朕要上次与你,然而朕也知道,安远侯府还不缺金银,这样吧,朕就封你个郡主,如何。”
这已经是天大的荣宠了,华月的俩上带了些灿烂的笑容,怪不得柏懿在來的路上一点都不担忧呢?想來他是早就知道皇上是要赏赐自己了。
华月脸上笑容越发灿烂,不卑不亢的俯身,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声音诚挚的道:“承蒙皇上错爱,臣妇愧不敢当,臣妇也不过是仗着皇上是仁德之君,才敢发表自己的见解,实在不敢接受如此大的恩典,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忍不住笑了笑,这丫头原來还知道推脱,摆摆手说道:“既然是给你的封赏,那就是给定了,朕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
谁知华月依旧是伏在地上,并不起身,皇上见她这样,才发觉她并不是在推脱,而是真的拒绝,不由得疑惑道:“你为什么不想接受朕的赐封。”
旁边的宫侍宫女们也都疑惑不已,是啊!华月这样年轻就被封为郡主,这可是对于皇亲之外的人最高的封赏了呢?为什么她还要拒绝,难道她真的是那种不慕名利之人。
华月跪伏在地上,并沒有抬头,郡主,她虽然想要赏赐,但是她想要的却不是这个。
太监已经宣完了旨,另有各色的金银珠宝等赏赐,一起放在面前的托盘里,尖声说道:“世子妃,还不接旨。”
华月毕恭毕敬的磕了个头,轻声说道:“臣妇多谢陛下恩典,只是这郡主的封号,臣妇已经不是未出阁的姑娘,恕臣妇不能接受。”
皇帝很快意识到了这个问題,在他原先的想法里,只是觉得华月这个丫头聪明机灵,却又难得是懂进退,他在面对着这个丫头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就将其当成女儿一般看待,却忘了她已经出嫁了,笑道:“好吧,是朕考虑不周,这样吧,朕收回成命,重新赐封你为二品诰命夫人。”说完,不再为这些琐事纠缠,知道柏懿在外面等着华月,也不多留她,况且自己还要去下诏书处理两个儿子,便挥挥手让华月退下,自己也急匆匆的去了御书房,显然是找朝臣们商议去了。
柏懿就在门外等着,一见华月出來,刚想上去问些什么话,就看见一排宫侍端着一个个金盘走了出來。
华月走到柏懿面前,笑着歪了歪头:“相公。”
柏懿见她果真沒事,才真的放下心來,拉住华月的手,朝她身后看了看:“这是干什么,皇上赏了你什么。”
华月嘟着嘴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一路上还瞒着我,害我还提心吊胆的。”
说话间,皇上的贴身太监蒲公公笑着走过來:“恭喜世子爷,如今世子夫人已经是正二品的诰命夫人了。”
“哦,原來,我家娘子也是有品级的人了。”柏懿笑道:“多谢蒲公公。”说完又给了蒲公公一锭金锭子,便与华月一起又回了安远侯府。
不过三个时辰,安远侯府世子妃章华月被侧妃为二品诰命夫人的旨意便下來了,按理华月被封了二品诰命,她的婆母也是应该受封的,但是由于真正的安远侯妃、也就是柏懿的亲生母亲已经过世,况且过世之时就已经是正一品诰命,已经沒有办法追封,现在的二夫人十多年了也沒有转正,也就无法加封。
二夫人吃了已经,怎么这样短短的一瞬,章华月就被皇上封为二品诰命夫人了呢?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再看看那整整八个红漆木黑钉大箱子,便知道皇帝还给了不少的赏赐。
接圣旨的时候,二夫人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半天,才勉强维持了平静,看着华月满脸荣光,她真是嫉妒的眼睛发红,连紫菱也忍不住有些吃惊,而李长乐章芳华更是气的铁色铁青,偏偏圣旨要全家人一起在门口迎接,这下全京都的人都认识了安远侯府的世子妃章华月,知道她替皇帝解决了难題,得了陛下的诰封,她忍不住愤愤不平,都是一样的姐妹,甚至自己是嫡出的女儿,而章华月不过是个庶女,被她踩在脚底下欺负的下贱之人,凭什么她现在能得到这么多的荣耀。
大夫人毕竟是沉稳得多,接完圣旨后她吩咐人将老夫人搀扶进去,并重金谢了前來宣旨的太监。
二夫人毕竟沉稳的多,虽然她心里郁闷的要死,又是那个女人,她已经死了十几年,可是她就像是一座山一样,横在自己身前,侯爷一直不肯将她立为正妃不说,现在就连封诰,又是因为她,自己才不能受封,她自己是个二品的诰命,现在华月也封了二品,岂不是和她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