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丝闻声望去,惊喜交集,原來是韩大叔,
韩昭是酒楼守夜人,这天下工回家,半路上听见有女子哭喊求饶,侠义之心顿起,加快脚步奔來,远远地认出红丝,一个家伙正要对红丝下毒手,形势危急,大喊住手,
“韩大叔,我……”
红丝叫了一声,他知道韩昭一來,自己有救了,听着韩昭揶揄的笑问,心里感到很亲切,只是自己的情况一言难尽,沒办法支言片语说清楚,
郭象见來人衣衫朴素,其貌不扬,猜测他武功平平,见红丝喊韩大叔,原來他们认识,
韩昭笑道:“算了,红丝你别解释了,谁叫韩某是你的保镖呢,忠心护主,对天可表,你等着,韩某这就和他们谈判,救你出來,”
韩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琪,因为见他刚才替红丝求情,肯定是自己人,对他说道:
“你先起來,跪地磕头求饶有用吗,”
阿琪听见,站起身來,满面羞愧,
韩昭转而看了看阿琪的姐姐,沉稳说道:“丫头,你不错,是你的哭饶声把韩某引來这里,现在你先退到一边,等一下我和这些人动起手來,不要伤到你,”
“嗯哪,”阿琪的姐姐答应着,听从吩咐退开,
韩昭把衣襟撩起,卷了卷袖子,向眼前这个歪鼻子的家伙,摊开一只手掌,说道:
“喂,你,赶快把红丝交出來,”
郭象向上翻了一下眼珠,一副看不起人的脸色,吐沫星子飞溅地问道:
“你是谁,口气不小哇,想让郭爷放人,白日做梦,”
“问我么,韩某是酒楼守夜人,”韩昭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
“呸,一个看大门的也这么狂,”
郭象要笑得肚子疼,一个小人物也敢在堂堂万花楼二老板面前耍横,看來今天不是黄道吉日,
韩昭面对诋毁,面不改色心不跳,老江湖见识的多了,这点小侮辱不算什么,淡然地说道:
“不错,韩某的确是一个看大门的,你看不起看大门吗,那么你们几个,又是什么了不起的身份,”
郭象耸了耸鼻子,挺胸叠肚,回答道:
“万花楼听说过吗,不怕老实告诉你,这里的人,除了你以外,都是万花楼的,
郭爷我是万花楼二老板,车上坐着的这位,是丁大老板的大徒弟刘大公子,站在手推车旁边的那个是厨头阿索,”
韩昭嗤笑一声,拦住郭象那得意自满的话題,说道:
“行了,你说的这么欢,说來说去,不就是一家青楼,听说万花楼前几天被人拆毁了,你们三个好比成了丧家之犬,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汪汪乱叫,”
郭象一听,确实是这么回事,无楼可归了,有点泄气,嘴上却不服输,说道:
“你骂我们是狗,红丝也是万花楼的,他也是丧家之犬,”
红丝被郭象揪着衣领,无力反抗,却可以反驳,说道:
“韩大叔,别听他瞎说,……我已经烧了柳琴的卖身契,我和柳琴买一送一,所以,我不是万花楼的人了,”
郭象有些恼羞成怒,把红丝的衣领拧转了一下,勒紧他的脖颈,斥责道:
“红丝,郭爷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儿,你是万花楼里最卑下的奴才,郭爷杀死你如同碾死一只蝼蚁,不值钱的贱货,”
红丝被勒得涨红了脸,说不出话來了,
阿琪到了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应该替红丝说一句公道话了,他鼓起勇气,对众人说道:
“大家听我说,红丝现在的身份,是这里所有人中最高的一个,他已经被国王陛下御赐为先锋副将,是一名堂堂正正的武官,彻底脱离万花楼了,”
韩昭听了大喜,自己上次帮红丝打擂看來沒白帮忙,红丝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郭象听了,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把揪着红丝衣领的手指松缓了几分,翻着白眼琢磨:阿琪说的话到底是真的假的,会不会是为了帮助红丝脱困而编造的谎言,
韩昭听到红丝成为武将的好消息,心里更有信心了,他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喂,万花楼姓郭的,韩某数三下,如果你再不放人,后果会怎样,你懂得,”
,,我懂个屁,竟然威胁郭爷,
郭象心里虽然一百个不忿儿,也不敢说出來了,犹豫着要不要放了红丝,
红丝这就要得救了吗,阿琪惴惴不安地想着,感觉压抑透不过气,仿佛空气变得稀薄起來,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唯有身边的风儿静静地吹,天上的白云随风漫卷,更显得天高云淡,宁静致远,
忽听一声轻咳,刘山坐在车上,用尖刻的语调,说道:
“狗屁,老子不信邪,二老板不许放人,”
郭象听到刘山的吩咐,立刻用另一只手卡住红丝的咽喉,后退了两步,靠拢刘山坐着的那辆手推车,
红丝被郭象拖扯到了刘山身边,看见刘山准备故技重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