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楼围墙坍塌处,梨泓王子正向刘山追讨独门解药,好言好语相劝,只要刘山交出解药,保证既往不咎,
刘山在刚才围墙倒下來时,因为当时一只手紧紧缠绕着红丝的长发,另一只手卡住了红丝的脖子,來不及躲闪,也被压在砖堆下面,额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大包,猛一看有点像独角龙,
最让刘山郁闷的是,师父明知自己的腿伤未愈,却撇下了自己逃之夭夭,感觉被抛弃了,
梨泓王子见刘山死气沉沉不搭理问话,心头起急,进而说道:
“刘山,动作快点,把你的独门解药交出來,否则的话,一报还一报,你们扒光了红丝的衣服,本王子也可以命人扒光你,然后敲锣打鼓把你抬出去游街示众,你觉得怎么样,”
刘山被两名随从掺架着站立,听了梨泓王子带有威胁意味的口气,心里果然有些害怕,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递过去,说道:
“给,解药,求你别让我难堪,”
梨泓王子坦然接过小药瓶,牢牢攥在手心里,冷笑道:
“刘山,你也知道难堪,还不赶快去给红丝认错,你怕难堪,红丝也是人,他就不怕难堪吗,你们扒光衣服羞辱他,良心何在,快去,给红丝道歉,”
刘山看见梨泓王子怒气大发的样子,不敢违拗,只得转过身,向红丝望去:只见红丝奄奄一息地瘫软在阿九和尚的怀抱里,已经失去了知觉,
阿九和尚一手抱着红丝,一手按在他的后背上,为他缓缓注入真气,看见梨泓王子搜來了解药,便停止了运功,圆睁双眼,对刘山怒目而视,
“红丝,对不起,请原谅,”
刘山终于第一次向红丝认错,可惜红丝处于昏迷听不到,
阿九和尚对刘山一脑门子气,喝道:“你现在道歉有用吗,如果红丝徒儿被你们害死了,贫僧就拆了万花楼,你也别玩虚,來点真格的,老实交代,解药怎么服用,有沒有什么副作用,”
刘山斗志全无,低头老实说道:“解药只有一颗,用温水服用即可,”
柳琴弦在旁边听见吃解药需要温水,立刻自报奋勇地说道:
“大师,我知道厨房在哪里,我去找温水來,”
阿九和尚点头说道:“好的,要快,红丝很危险,必须立刻吃解药,”
柳琴弦听了,依依不舍地看了红丝一眼,见他生命垂危的样子,心里感到乱糟糟的,十分难受,急忙撒腿往后院的厨房跑去,
阿九和尚抱着红丝,感觉到他的身子越來越冰冷,心里很急,伸手向梨泓王子讨解药,直率地说道:“这位王子殿下,谢谢赶快把解药给贫僧,红丝情况很糟,不能延误,”
梨泓王子仿佛沒有听见阿九和尚的话,转向刘山问道:“你刚才说,解药只有一颗,”
“是的,我只有一颗,这种独门解药很难配制,我的师弟们连一颗也沒有,”刘山如实答道,
梨泓王子似乎有难言之隐,呆立在原地,沉吟起來,
这时候,从站立在旁边的人群中,冲出來一个人,跑到梨弘王子的身边,有些激动地说道:
“大王子殿下,和亲公主更需要这颗解药,请把这颗解药给我们公主吃,公主已经中毒三、四天了,中毒的表征和红丝沒区别,更危险,”
梨泓王子抬头看了看说话的人,原來是护送沓娜公主前來和亲的律副统领,不由得浓眉蹙得更紧,脸上的神情更严峻起來,
阿九和尚看见有人跑出來横生枝节,知道解药在梨弘王子的手里,要想得到这颗唯一的解药,必须说服梨泓王子交给自己这边,于是,对主事仲费说道:
“小仲,你上,去讲道理,说服这位王子殿下,解药必须给红丝吃,”
“是,”主事仲费慌忙答应,因为他现在是红丝的跟班,有责任救护红丝,如果红丝因为得不到解药撕掉了,那么到了国舅爷吴阜面前,他是吃不了兜着走,沒好果子吃的,
若论动嘴皮子,是主事仲费的强项,他擅长辩论讲理一类的事,当下走上前,对梨泓王子施礼说道:
“大王子殿下,您手里的这颗解药,非红丝莫属,我们国舅爷三天前已经写了奏折,奏请国王陛下御赐红丝做出征先锋小将军,圣旨马上就要到了,所以红丝是钦命在身,请大王子殿下三思,为了社稷安危,为了打赢战事,这颗解药就给红丝吃吧,”
梨泓王子听罢,觉得主事仲费所言极是,不禁点点头,红丝在梨泓王子的心中,深深地占据了一个角落,是不可磨灭的,如果有机会可以救红丝,梨泓王子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救他,
但是,此刻的情况令梨泓王子左右为难,并不是自己不愿把解药给红丝吃,而是,这里面牵扯到和亲公主的生命安全,难道能忍心不给公主解药吃,眼看着她撒手尘寰,
律副统领见梨泓王子有些心动,似乎要把解药给红丝吃,忍耐不住急火攻心,说道:
“此言差矣,大王子殿下请听我说,沓娜公主千里迢迢來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