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地用手挠了挠后脑勺,然后说道:“那你家有沒有自行车,两辆就够,”
“沒有,已经很久沒有买自行车了,”
“这样子,”薄盼又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然后看向其他的两个人说道:“那你们两个家离这里远吗,”
“为什么要告诉你,”水羽澈很不喜欢她地说道,
“不是很远,不过,我们真的沒有自行车,”倪冰威说道,
那这样的话……
一直等在那里的出租车师傅已经沒有耐心烦了,不断地按着车的喇叭,说道:“你们几个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就走了,”
“走,师傅,你等一下,”万俟云说道,然后,看着薄盼:“盼盼,算了,我们就坐这个车吧,”
薄盼看了看,也只好走了上去,但是因为只有她一个女生,万俟云让她坐在了前面,
一路上,那个司机师傅都在嘟嘟着,说薄盼思想太多怎么怎么样的,薄盼当然也不干了,于是,两个人也打了一路,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薄盼这才明白万俟云说的话,因为这里面的确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而且还属于山上,整个地方很是安静,让人觉得逝者在这里睡得很安稳,
老实说,薄盼还是第一次來墓园,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感觉阴森森的,刮过來一阵暖风,她都会觉得全身发冷起來,
走着走着,那边过來一个老头子,也许是长期看墓园的关系,他的脸色很是苍白,面目表情也很扑克牌,
“云,你來了,”
让薄盼惊讶的是,那个老头子居然还认识万俟云,
“嗯,我的花到了吗,”
“到了,过來跟我取吧,”说着,老头子领路,不知道要带着他们去哪里,
两个人在前面聊着天,薄盼走在中间的位置,双手抱着胳膊,一副好像是來到地狱边缘的感觉,眼睛还不断地往边上瞄着,深怕有什么脏东西扑过來,
人就是这样,总是习惯于自己吓唬自己,明知道这世界上沒有那种东西,可是偏偏会想象着很多的情节來把自己吓得很惨,
万俟云接过一束百合花,和老头子告过别,然后就离开了这里,
三个人都静静地跟在了后面,就连平时比较爱吵爱闹的水羽澈和倪冰威也许是因为來这里的关系,也很安静,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路过了很多的墓碑,跟电视里面的有些出入,但是又不是完全的不像,让薄盼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
终于,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了地方,薄盼依然是抱着自己的胳膊,四处地看着,
薄盼发现,也许不是周末的关系,这里的人不多,偶尔也还是有几个走來走去,但是都穿着黑色和白色的单调色衣服,薄盼看向了自己,还好今天也是穿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条白色的裤子,要不然來看万俟云的爸爸一定很沒有礼貌吧,
万俟云慢慢地蹲了下來,把那束百合花放在了那个墓碑的前面,然后叫道:
“爸,我來看你了,”
他的话本來就不多,在说了那两句之后,竟然沒有话说了,而是一直站在那里,
水羽澈倪冰威更是一样,每次他们陪他來看万俟云的爸爸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薄盼在看过了周围,然后才看向万俟云爸爸的墓碑,她站得比较远,但是又很想跟他打声招呼,于是,往里边走了一下,绽放着如向日葵般的笑容说道:
“嗨,万俟云的爸爸,万俟伯父,你……”
“好”字还沒有说出來的时候,薄盼的笑容一下子呆住了,那墓碑上的相片一下子进入了她的脑袋里面,并且很快地进入到了她的眼睛里面,让她的大脑忽然一闪,顿时,一种无比的熟悉感狠狠地划过她的心里,
头也忽然开始莫名其妙地疼了起來,而且,是那种让人根本就沒有办法用形容词來形容的疼痛,她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觉得自己好像是要死了,而这一次,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濒临,
跟着,她两眼一闭,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