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杨干贞简直无法相信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这弟弟竟然连一个字儿都沒与自己提起过,他还将自己这个皇上放在眼里吗,当然,他已经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虽然那一夜他沒有要玉玺,可是如今这玉玺有沒有又有什么意义,他早已实权在握,而自己的存在对于他來说已经只是一个傀儡而已,想不到自己拼命夺來这江山不过为输出作嫁而已,这么些年來自己一直那么爱护他,可是到头來自己得到了什么,他就是这么“尊重”自己这个大哥的吗,
或许青灯黄纸才应该是自己的归宿吧,眼前又一次浮现出了当年赵善政之子死前对于自己的哀求,他说他原本就不稀罕这帝王之位,将來谁做王者都与他无关,他已然看破了一切,只求自己饶他一命,他愿意从此黄纸青灯再不管这红尘之事,但是那时的自己已然杀人杀红了眼,哪里会放过他,看着那些将死之人被折磨,那种杀戮快感让自己无比兴奋,
,,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这难道就是报应吗,杨干贞难以想像,只能默默地将这苦水吞下,窗外投來的阳光映着那深秋时节枝头的残叶,在风中瑟瑟作响,虽说大义宁地处南疆,但是今秋的萧瑟却似乎更甚从前,
而与此同时的朝堂之上,杨诏虽然未坐上皇椅,可是满朝文武又有谁敢说他半句的,对于段家的成功逃亡,他甚是生气却又是毫无办法,殿下跪满了对于此次事件的牵连之人,其中不乏开国功臣,
“王,您还是在考虑一下吧,这一次段家的事情也不能完全就怪罪他们啊,更何况他们都是大义宁的有功之臣,您难道就不能再三思一下吗,”身边儿的清平官着实不忍心看着那么多人被处死,但是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劝这个年轻的摄政王,如今的他已然取代了其兄的位置,他的哥哥,也就是当今的皇上已然很久都沒有上朝了,听说是病了,可是这病也病得太久了吧,其实这其中的道理谁不知道呢,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如今也不应该残杀那些曾经对于他们杨家有功的功臣吧,然而事实却并非这样儿,他虽然看上去比自己的哥哥要温敦许多,但其实内心却比起他的哥哥更加阴毒,
而杨诏并沒有回应他,甚至连头都沒有回一下,站在金銮台上,他背对着众臣沉默着,整个大殿里的气息死一般的沉静,他是要杀那些人,因为在他看來他们都是哥哥的心腹,甚至就连那火麒麟军,他们真的遵从自己吗,呵,若真是那样儿那自己真的是要做梦都笑醒了,
“是啊,王,高清平说得对,这一次的事情着实很突然……”一名大臣响应着,可是还沒等他说完话只见那銮台上一直沉默的摄政王杨诏已然抬起了手,轻轻地挥了挥,他主意已然打定,这借刀杀人的机会并不是随时都能有的,能够就此清一清火麒麟中的异己,他又哪会放过这样儿的机会,
“不必说了,此事他们做错了就必须要为错误承担责任,”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宫殿听起來却是那么震耳,“之前的错本王都不想再追究了,不过一次他们竟然让那几个刺客从他们眼皮低下将人救走,而且这一次只是一群普通人而已,他们竟然连普通人都对付不了吗,火麒麟军是我朝最强悍的皇家亲兵,这一次他们失手,以至于吐蕃贵客在我朝中遇害,如今土著王已然向我朝发來问责,如果不处置他们又当如何向吐蕃交代呢,”
“这……”殿中众臣听闻此言不禁面面相觑,吐蕃之前的确是发來过问责,但是如今吐蕃朝中也在内乱,他们真的有能力分兵來对付如今日渐强大的大义定吗,这个问題做为臣子的确不好回答,不过就用这个借口而残杀朝中功臣,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不过就在他们还在为此事而争论的时候,另外一边去已然踩上了回爨人山寨的山道,
若儿是真心看不习惯这一对混蛋,从前她以为就算是阿朗哥死心塌地地纠着那女人,只要是她不表态他就拿她沒啥辙,可如今倒好,她是表态了,只是态度着实让人看不下去,她怎么也会是这样儿的人呢,不,是这样儿的神,时间的确无法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的印记,这么多年了,她不但一点儿也沒有变老,甚至看上去比从前都还要迷人了,特别是她笑起來的时候,别说是男人了就连自己都有点顶不住,那又眼睛水灵得简直要人命嘛,也难怪自己会败在她的手里,如果换了别人还真就不服气,
“若儿姑娘,你这是在想什么呢,水都洒了,如果你不喝了那咱们就上路吧,”这几天來青云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开始的时候她的确很烦躁,不过现在看來她应该好多了,那眼神也再沒有了之前的那么委屈与凶煞,整个人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下來,眼看再走上一两天就应该到他们所说的爨部了,也不知道司空大人他们如今怎么样,还有那帮与自己一起同生共死过的兄弟,如今是否也还安好,至于那个内鬼,真的是段大公子吗,一切的一切都太凌乱了,原本以为自己的今生会简单的度过,却沒想到会陷入到如今的境地來,而未來更是充满了变数,至于公主的预言,里边儿根本就沒有自己存在过的一星半点儿的记录,就自己这种小透明又哪里会有记录呢,只求将來的南疆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