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人是谁,”
呵呵呵,烈布笑了,“酋德,”
酋德,他,他不是死了吗,
不,烈布低喝了一声,“他沒有死,他还活着,”烈布回首,温柔的凝视了一会,“他很快就会起來跟我讲话了,”
缇班一阵心惊肉跳,他恍惚明白了,酋德离去,烈布这是悲伤过度,几近魔障了啊,
哥哥,缇班望着烈布消瘦凹陷的双颊,眼睛一热,轻声唤道,“哥哥定是悲伤过度,出现幻觉了,昔人已逝,岂能复生,大王要节哀顺变,保重龙体啊,兰陵还需要您,百姓还需要您,您不能在作践自己了,”
嘘嘘,不许胡说,烈布不快的瞪了缇班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兄弟,今天哥哥让你來,是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朝中人多嘴杂,事关立褚大事,不得已才把你唤來此地,”
啊,,缇班瞪大了双眸,
嗯,烈布点点头,他微微叹息了一声,“你我本是手足兄弟,却为了王位争杀多年,我知道你一直想做这个王,但是却一直被我无情的压制着,”
不不不,缇班大惊失色,烈布这是怎么了,他看上去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缇班不禁毛骨悚然,
“哥哥多心了,那是早年弟弟年幼无知,冲撞了哥哥,现在小弟一心只想臣服在哥哥麾下,断沒有一丝篡位之心,”缇班一头磕在坚硬的地面上,烈布这是在试探自己吗,难道烈布还是不相信自己,托雷一死,难道他,他,,缇班禁不住浑身一抖,
唉,烈布重重的叹了一声,“快起來,这里不是朝廷,你我不是君臣,是兄弟,快快起來说话,”
缇班这才惶惑的站起身,烈布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现在只有你我兄弟,快坐下说话,”
“缇班,我已经深思熟虑,我打算把王位禅让与你,不许讲话,听我说完,”烈布挥手断然阻止了缇班,“我已经秘密下诏,诏书现在放在了祁汉大人的手上,另有我的亲随坷伦为证,明日,在朝中祁汉将宣布此事,并昭告天下,至于我么,只说病体难愈,倦怠朝政便可,你在朝中威信甚高,又有祁汉辅佐,我相信你登上王位会得到群臣拥戴,你多年厚恩天下,你继承大统也算众望所归,”
哥哥,,缇班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烈布让位,他是不是疯了,
我沒疯,烈布瞪了缇班一眼,“我自有去处,你不必寻我,但是你要记住,即位后,如果你沒有勤于朝政,厚待臣民,令兰陵硝烟四起,民不聊生,小心,我会打断你的另外一条腿,”
哥哥,缇班喉中发出呜咽的悲鸣,“哥哥到底要去向何处,您到底为什么啊,小弟知道您与酋德心心相印,情深似海,可,可是酋德已死,您不能这样,,”
闭嘴,烈布气鼓鼓的一挥手臂,“他沒死,你再说酋德已死,我先砍了你的头,”
那,缇班望了眼棺椁中的人形,他,,
嘘,,烈布神秘的一笑,“他活着,兄弟,为了兰陵,酋德吃了太多的苦,哥哥亏欠他太多,这一次哥哥真的要好好陪着他了,哥哥累了,哥哥只想跟酋德朝夕为伴,白首相依,共渡一生,明白吗,”
哥哥,缇班望着烈布痴迷呆滞的目光,禁不住掩面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