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德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快速的转身向着自己的茅屋走去他关上房门爬上床他盘起双腿端坐在那里他思虑着他想起哈尼斯伏在耳畔的咒语他记得清晰那是一连串发音奇特的话语短促的甚至有点饶舌
“当你集中你的意念的时候你要默念它你会得到你像要知道的一切酋德”哈尼斯说
这可能吗
酋德闭上了双目他按照哈尼斯的叮嘱他让思绪慢慢放空让自己的心念聚集起來集中在他的额头
亚罕国百年前就灭亡了为什么哈尼斯却容颜宛若少女那个雄霸一时的帝国怎么突然就能如同人间蒸发
酋德喃喃低语默念着哈尼斯教给他的咒语
这是梦中还是现实酋德似乎听到了喧闹的人声继而化成巨大的声浪酋德惊恐的发觉那是铺天盖地的人群传來的欢呼声攒动不息的人群欢呼着跳跃着他们把头顶的帽子高高的抛上了天空无数条手臂伸向了天空那是欢庆胜利的笑声响彻寰宇
酋德看到一个身材威武的男人伫立在高耸殿宇的台阶上他灰白的胡须目光坚毅他头上的王冠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金光他微笑着
“亚瑟我的兄弟你看我们胜利了”达布目光转向身边一个身穿铠甲器宇轩昂的中年的男子男子兴奋的注视了达布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是啊达布我会信守我们的诺言永不开战誓为盟友”
达布欣慰的点点头他扬起手臂向着人群挥动巨大的声浪再一次响起他们疯狂的唤着一个词语亚罕王亚罕王
酋德激动的看着壮观的场面禁不住热血沸腾
像是水中投射了一颗沉沉的石子眼前的景物模糊了达布跟亚瑟的脸逐渐碎裂变形狂风呼啸尘沙四起广袤的原野上烽烟滚滚残破的战旗在风中摇曳沾满鲜血的战马在嘶鸣它们狂乱的奔跑着它们的背上却空荡荡的
尸横遍野的旷野汩汩流淌的血液像是汇聚成了一条蜿蜒的河水血腥的气味灌入口鼻几乎令人窒息
酋德惊恐万状他哆嗦着风声簌簌四周竟然沒有一个人只有布满山坡的残尸跟血淋淋的刀剑长矛
乌云密布的天空忽然昏黄一片大地暗红沉甸甸的乌云像压在头顶霎那间像一座扑面而倒的大山倾覆而下
哈哈哈哈一声恐怖的怪笑在天空回响着刺耳尖厉令人毛骨悚然那不象是人类发出的声响黑色覆盖了大地像一双巨大的翅膀遮天蔽日暗夜忽然降临
我要毁了这一切那声音怪异嶙峋让人汗毛倒竖
酋德感到天空在倒转身体飞速的穿梭着像是滑向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酋德惊惧的大叫着
该死的畜生忽然一个男人凛冽的声音麾桀你将万劫不复
一声轰鸣的巨响阴暗潮湿的气息灌入酋德的鼻孔滑腻湿凉的触感散发着地狱般的气息
嗷嗷嗷的怪叫声渐渐沉寂一声轰鸣的巨响遮挡了这个世界最后的光亮
酋德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
这一切怎么那么熟悉这是哪里
炼融井天他怎么來到了这里
酋德一阵眩晕他踉跄的扑倒在地上
酋德睁开眼睛四周安谧无声清凉的月色铺洒在他的床上他的手指触到了床铺松软干燥的质感这是一个噩梦吗酋德汗淋淋的坐了起來
不不这不是梦刚刚的一幕清晰的就在眼前哈尼斯的咒语灵验了他真的看到了百年前的一切他相信他刚刚看到的戴着王冠的男人就是达布那么另外一个是谁达布叫他亚瑟
亚瑟王
难道是烈布的祖父兰陵王亚瑟酋德用衣袖摸了摸汗湿的额头虽然他还不能完全确定刚才的一切预知着什么可他相信那些嘈杂的景物穿梭的影像都是昨日的再现那绝对不是梦境酋德慢慢躺下來他吸口气让自己的慌跳的心慢慢的平复下來
酋德的意识慢慢模糊起來浓重的睡意袭來他闭上了眼睛
一个男人的影子不觉中浮现在他的眼前凌厉的鹰眼魁伟的身躯他阴狠的凝视着而那锋利的目光中他看到了那隐藏很沉的寂寞那诀别时深长的怨恨
烈布那个曾经不共戴天的男人
他的心不安的跳动起來他好容易逃离了那份苦难几乎死里逃生为何那个男人又一次出现在他的梦中
仙螺城多美的名字
他几乎爱上了这片祥和跟宁静他不是一直幻想着有一天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男耕女织日更日落的人间美景吗他一直都幻想着那个女孩岚宁一切都破碎了冲天而起的大火焚烧了一切他恍惚看到火焰中哭号的人群那残破的城池那焚黑的焦土血肉横飞
酋德哆嗦着他呢喃的抱着双臂大火大火他看到烈焰中一个伟岸的男子挥刀冲进蜂拥的甲士男人浑身血污遍体鳞伤他大声吼叫着周遭却沒有一个人他被层层围困烈火点燃了他的战袍他的铠甲碎裂熊熊大火席卷而入潮水般手持刀剑的人冲向了男子
酋德酋德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呼唤
酋德像是突然坠入了寒冰刺骨的深渊他飞速的下坠着他骤然惊醒了汗水沁湿了衣衫酋德睁开双眼迷蒙间他才感到这是一个梦他在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