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又走了两天,到了接近丹凤城的一个村寨,公输扬忽然示意停下來不让走了,
“公输兄何事,”魏参军不解,
公输扬看着村寨淡淡地:“在进丹凤城之前,容我再想想,”
魏参军想要再说些什么,公输扬不耐烦地摆摆手,
一行人只好驻扎下來,傍晚的时候蓝澈看着这个安静悠然的小村庄,村庄后面是矮矮的山坡,前面是通向丹凤城的道路,所以这个村寨还不算闭塞,
公输扬可能在以前的时候路过这个村子,但是不至于留下什么印象值得他去回忆吧,蓝澈皱眉思索着公输扬究竟是怎么了,非要在这个时候停下來,
看着这会儿魏参军不在身旁,蓝澈走了几步來到公输扬的屋子前,正要叩门,公输扬从后面迈着步子过來了,
“找我有事么,”公输扬皱着眉,
“沒,我只是仰慕你,想跟你说说话來,”蓝澈说着说着忽然自己都笑了,她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话沒什么意思,索性直言:“我只是在想,你作为陆寒夜曾经最亲密的师兄弟,为何今天会走到了这一步,”
公输扬闷闷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机关大师公输扬是南辰皇帝陆寒夜的师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吧,”蓝澈故作轻松,
公输扬纳闷着:“这几年中我已经不问世事,想不到如今江湖人都已经知道这一点儿了,”陆寒夜现在那么不在意了,
蓝澈暗中吐一吐舌头,
“你如今恨陆寒夜,”蓝澈又问,
她要先确定公输扬现在对陆寒夜的感情,若沒有什么苦大仇深的愤恨的话,她现在就可以亮明自己的身份,虽然容貌已改,虽然在他们的观念中她已经死去多年,但是她有属于她独特的标志可以让公输扬想起她并信任她,比如那一辆曾经改造过的自行车,比如那一套沙发的图纸,
有些事情对于这个时空來说,是独一无二的,
公输扬并沒有回避这个话題,却也沒有多么热情地回答,他只是淡淡道:“曾经的情谊越深,如今的郁结越重,这个问題我也问过我很多次,但每一次的答案也不尽然;所以我也不知道,”
蓝澈犹豫一下,不甘心地追问一句:“若是当年赫连澈皇后不意外死亡的话,陆寒夜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现在赫连澈能够重新活过來就好了……公输扬,你希不希望赫连澈重生,”
公输扬跟看鬼似的看了蓝澈一眼,觉得这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姑娘若是沒事儿,我就进去休息了,”公输扬直接走进去了,
沒劲儿,这只是个假设,他都能被吓成这样,蓝澈伸着脑袋往里面探了一探,只见公输扬却真的已经躺了下去,也只好意兴阑珊地去了,
从村子里回來的魏参军正不悦地看着蓝澈:“这是一座风景优美的村子,还有些特殊的风俗习惯,”
蓝澈点点头,
“那你找公输扬作甚,若是让我发现你在搞破坏,我绝对不会轻饶你,”魏参军也不再说那些有的沒的,开始很不客气,
蓝澈也不搭理他,
“我刚才接到消息,南辰的商于炎已经准备开战攻城了,若是商于炎这一次能够胜利的话,长风将军带领的大军都败退了,那么北辰的士气要大大降落了,”魏参军看似很担忧,
蓝澈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好奇怪,纵然是讨厌并反对陆寒夜的暴虐统治,但身为南辰人,他怎么就这么担心南辰会取得胜利呢,
“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蓝澈猛不丁地问道,
魏参军一愣中,一只手已经快速地伸向了蓝澈的脖颈,然而快要卡着她的脖子的时候又突然放下,冷冷地看着她:“你刚才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可是你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你心虚,”蓝澈紧紧地盯着他:“你一定不是什么魏参军,”
魏参军终于忍不住,这一次一把伸向蓝澈的脖颈狠狠地扼住:“你在挑战我的耐性,”
蓝澈冷笑不语,
事实上,是魏参军卡得太紧,她说不出话來,
如果可以,她很想问一下这个魏参军到底是哪一个的伪装,并且那个人之前还跟陆寒夜斗过,
总之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她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
“楚逍,”蓝澈看着他疑惑道,
魏参军的瞳孔骤然缩紧,
手下的力道也加大起來,蓝澈忍不住,开始咳嗽,
“那么你又是谁,你绝对不是普通的什么四岁孩子的娘亲,”魏参军冷酷的样子让蓝澈有一些恍惚,
“杨如意,沒必要;秦云朵,你是不是秦云朵,”魏参军猜测着,又摇摇头:“不对,陆寒夜如今灭了东煜国,秦云朵作为一个亡国公主再怎么着也要恨你入骨,”
“你究竟是谁,”
两个人都盯着对方,死死地追问着这个问題,僵持不下,
就在蓝澈快要喘不过來气的时候,外面传來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