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
圆月高悬。
灰白的月光像寒霜一样洒下。为玄清宗凭添了几分阴冷。
通往玄清宗的山道上。一个黑色的身影正缓慢的走着。那把泛着血红光芒的长刀拖在地上。发出一连串铛铛的脆响。金色的眼球红色的瞳孔。诡异的眼睛中透出的寒光。说明此人有多么愤怒。
嗞嗞作响的红色电流在他身上跳跃。那声音似乎在做某种审判。而十米长的一对蝠翼上金色的符文。便是审判的条规。
这是一个要为玄清宗带來毁灭的男人。他叫李邪。
“站住。玄清宗山门。闲人不得入内。报上……”
看守山门的弟子话沒说完。一道红光在他身前化过。见他人头分离。鲜血喷了十米高。却又凝聚成束。被龙狼刀吸收。
李邪不紧不慢的走着。已经恢复八成的精神力覆盖了整个玄清宗。玄清宗的实力并不是那么强。其中只有两人在高阶神子左右的级别。虽然李邪感觉这些人的能量有些古怪。但仅仅是高阶神子而已。哪怕李邪此刻月能几乎耗尽。血能补充了五成。便只是用龙狼刀。也能砍死一个高阶神子。
李邪刚杀了看门的。玄清宗便有好几十人飞來。这是因为李邪沒有刻意隐匿气息。相信玄清宗所有人都已经感知到李邪的气息。而先來的这些人。应就是玄清宗最强最有权势的一群人。
为首之人。是郑元善。他仅仅瞥了那被杀的看门弟子一眼。便满脸微笑的拱手道:“在下玄清宗宗主郑元善。阁下尊姓大名。來我山门。杀我弟子。不知我玄清宗哪里得罪阁下。”
李邪并沒去回应。目光在这群人里扫了一圈。最终停留在郑君萍身上:“你为你的宗门带來了灭顶之灾。我要是你。便该交出东西。然后一头撞死。”
郑君萍站出一步。怒喝道:“好你个狂妄的邪派之人。來我玄清宗杀人。你以为你还有命回去。。”
“萍儿。闭嘴。”郑元善喝了一声。随即笑脸迎向李邪:“不知阁下要拿回什么东西。在下自当命人归还。”
郑元善身旁之人都面露古怪神色。他们不敢出声。但不代表他们心里沒想法。自己的宗主何时这么好说话了。人家都杀上宗门了。还笑脸相迎。如此姿态。几乎所有人都想到一点:來人不好惹。连宗主也沒把握拿下。
几乎所有人。当然也就有例外。比如郑君萍。她似乎对于自己的父亲以及宗门有着盲目的崇拜。自然不会想到自己的父亲此刻的忌惮。听见自己的父亲服软。她反倒脾气暴起來。指着李邪喝道:“本小姐已经将那石头扔了。一块破石头。你想怎样。父亲。他杀我们玄清宗弟子已经罪不可赦。干嘛跟他废话。杀了他。”
“闭嘴。”郑元善怒喝道:“你就只懂惹是生……”
他话沒说完。忽然感觉眼神一晃。大惊之下。见他一手伸出。一把青色长剑直刺郑君萍身前。然他反应够快。却还是慢了李邪一拍。
在夜晚。在符文之力下。李邪的速度翻了一倍。加上嗜血极速。郑元善区区高阶神子的反应速度。如何与李邪相比。
他的长剑刺出。李邪已捉了郑君萍。又朝原地飞來。
李邪拽着郑君萍胸前的衣裳。用力将她拉到脸前:“把石头还给我。”
一字一顿。冰冷而有力。可见李邪此刻多么愤怒。他沒爆发。只因还沒拿回福缘石。他的杀心早已萌生。至少相对來说。拿回福缘石更为重要。
触及李邪诡异的眼睛中冰冷的眼神。郑君萍浑身发憷。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伸头皮。可这却也激起她的大小姐脾气。倔强的瞪着李邪:“已经扔了。你想怎样。敢伤害我。我们玄清宗不会放过你。你知道我们玄清宗的祖家吗。是元天宗。”
背后还有势力。哼。那如何能留你们。
李邪眯起眼。不给这小妞点颜色。她还以为过家家。不过。李邪可不是要对郑君萍动手。他的目光落到才过來的郑君豪身上。也许伤害郑君豪。更能令郑君萍屈服。
“君萍。”李邪还未动手。那边郑元善已怒不可遏的暴喝:“马上把东西还给人家。这是命令。否则。本宗主立即将你逐出宗门。”
“父亲。”郑君萍见郑元善不像说笑。终于真正的害怕了。她从小娇生惯养。也就天不怕地不怕。但却怕沒了宗门这个靠山。沒了她玄清宗大小姐的地位。委屈的泪水从她眼眶中泛出。郑君萍哽咽着道:“我……我真的扔了。只是块破石头。”
“你觉得是破石头。可它跟我的性命一样重要。你有沒有想过你一个恶作剧。却能毁别人一生。你吗的。”李邪眯起眼。眼神充满了杀意。目光直刺郑君豪:“你。过來。”
郑君豪一怵。惊的退后两步。连忙看向他的父亲。郑元善一脸阴沉:“阁下。你的东西。我马上叫人……”
“我要他过來。再多说一句。我马上将你的女儿分尸。”李邪五指扣住郑君萍脖子。令她脸蛋憋得通红。痛苦的挣扎着。
“姐。”郑君豪连忙道:“我过來。你别伤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