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政府这边。讀蕶蕶尐說網上午有两个会议。不见县长陈乐天身影。是常务副县长杨碧巧主持的。
陈乐天病了。并且住进了医院。
向天亮心想。陈乐天曾是军人。身体素质特胖。至今还保持着不少军人的气质和习惯。昨天还虎虎生风的。怎么会说生病就生病呢。
多半是心病。向天亮估计。是县委书记陈美兰突如其來地晋升为市委常委。把陈乐天给刺激了。
同事一年多。向天亮对陈乐天有了一个相对全面的了解。他给陈乐天八个字的评价。志大才疏。患得患失。
志大才疏不好。但不算特别不好。世上的人。总归是自知之明的占少数。大部分属眼高手低。理想远大。志存高远。这沒什么问題。
可是患得患失就不行了。特别是吃体制饭的人。患得患失者几乎沒有成功的先例。
很难想像。干到县长位置的陈乐天。至今在上面沒有铁得不能再铁的靠山。
你可以沒有能力。但不能沒有靠山。你只能有一个靠山。但不能同时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靠山。
陈乐天不懂“经营”。直到县委宣传部部长李云飞的到來。他才想到通过李云飞去攀黄正忠省长这个靠山。
可是。陈乐天又不明白其中的奥秘。李云飞只不过是个“二道贩子”。通过李云飞攀上的靠山。是山沒错。但靠得住靠不住。只有天知道。
陈乐天怯了。去省城见过黄正忠省长带來的干劲。被县委书记陈美兰晋升为市委常委给冲沒了。
向天亮笑了。怯阵。装病。倒挺符合陈乐天的性格。
吃午饭的时候。秘书丁文通提醒向天亮。该去医院探望陈乐天县长。
“我应该去吗。”向天亮问。
“应该。这是尊重。再说大家都去了。”丁文通说。
“还有理由吗。”
“因为陈县长不常生病。”
是要去探望陈乐天。这是最起码的礼数。
向天亮沒让丁文通跟着。吃过午饭。独自上街买了点礼物。驱车來到了县人民医院。
车进医院。迎面走來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薛道恒。一个人。
刹住车。向天亮将脑袋伸到车窗外。“老薛。”
薛道恒坐进车里。“來看陈乐天的。”
“你也是吧。”向天亮微笑着。将车开到了住院部大楼旁边的停车处。
“装病。真沒出息。”薛道恒说。
向天亮笑了笑。“他一定是后悔了。后悔靠错了人。”
薛道恒叹了一口气。“论起混官场。陈乐天还沒入门哟。”
“老薛。你有点低看陈县长了吧。”向天亮递给薛道恒一支烟。
“我这是实话。”薛道恒笑道。“刚才。我还骂他不如你。白吃了二十年的干饭。你猜他怎么说。”
“呵呵。沒好话吧。”向天亮笑着。
薛道恒说。“陈乐天说。自从你來了滨海。他诸事不顺。这是因为你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天字。你们的名字相克。你的名字正好克他的名字。”
向天亮听得捧腹直乐。
“呵呵……老薛。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薛道恒也笑了。“哈哈。你还别说。从你们的名字上分析。你还真的克他。他是乐天。也就是笑天。这天能笑吗。而你叫天亮。白天总比黑夜好。你是天亮。给大家带來光明。两个名字一比较。你的确是克他。你让他黯然失色。”
向天亮心里直乐。这些话是老子说的。沒想到传出去以后。成了打击陈乐天的心理武器。
“天亮。陈乐天不足为虑。他不是你的对手。甚至都沒有资格做你的对手。”
向天亮微笑着问。“那么以你的眼光。谁更有资格呢。”
“现在。综合考量。县纪委书记廖仲文、县委宣传部部长李云飞、县委办公室主任周挺、副县长陈瑞青。除此之外。其他人不需要你费心费力。”
向天亮吸着烟。笑而不言。
“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顿了顿。向天亮道。“老薛。不说陈县长了。说说你吧。”
薛道恒老脸红了。“说我。说我什么。”
一个是明知故问。一个是故意装傻。
薛道恒和白絮的不伦关系。尽在向天亮的掌握之中。但向天亮有点“坏”。他不拿薛道恒的把柄整事。不但不整事。还帮薛道恒遮掩。
而且。向天亮还以提高薛道恒和白絮床上生活质量的名义。给薛道恒提供了“教学片”和“参考书”。
“怎么样。”向天亮含笑追问。
“嘿嘿……”薛道恒不好意思地笑道。“天亮。我是真的要感谢你。我和白絮相差近二十岁。我是黄昏。她是中午。我都六十岁了。哪能满足得了她啊。你提供的那些东西。对我很有启发很有帮助。你说得沒错。在这方面你确实是我的老师啊。”
“互相学习。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