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与海塘打交道。我们是老邻居。可以说他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钓鱼。只要是周末只要我们都得闲。我们都会出门钓鱼。”
“老邻居。”
周台安笑了。指着隔壁说:“隔一条弄堂。是不是老邻居。”
“好。我要见他。”向天亮说。
“怎么见。”
想了想。向天亮道:“天亮以后。你把他约过來。”
“行。”周台安看了看书桌上的台灯。“快三点了。你不睡一会儿。”
向天亮正要说话。窗外一道灯光忽地掠过。
“老周。你家來客了。”轻轻说着。向天亮站了起來。
周台安脸色一变。“是警灯。”
向天亮笑了。“狗日的肖剑南來了。”
“你还有心情笑……快收拾啊。”毕竟是书生。周台安竟有些慌乱。
向天亮不慌不忙。一边收拾一边说。“老周。你别关灯。就说你坐在书房里睡着了。嗯。”
“我知道。你快躲到隔壁的卧室里去。快。快。”周台安推着向天亮。
向天亮的“大扫除”又干又净。连烟灰缸和西瓜皮都被他消灭了。
來的果然是“狗日的”。清河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肖剑南。
躲在隔壁的卧室里。门沒关实。向天亮听得清清楚楚的。
肖剑南:“周政。你就坐在书房里睡觉啊。”
周台安:“你信么。我坐在这里看文件來着。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肖剑南:“哈哈。理解理解。嫂子不在家。沒人管了呗。”
周台安:“跟你这个妻管严比。我还差着远那。”
肖剑南:“周政。你又笑话我了。”
周台安:“哎。你不在家睡觉。大雨天的跑出來干什么。”
肖剑南:“苦命人。巡逻呗。”
周台安:“巡逻。今晚好象不是你的班嘛。”
肖剑南:“不是我的班。是我自己让自己加班。看到你家还亮着灯。我过來看一看。”
周台安:“哦。出事了。”
肖剑南:“唉。甭提了。倒八辈子血霉喽。”
周台安:“不会吧。谁敢让你肖局倒八辈子霉。那他一定会倒八百辈子的霉。”
肖剑南:“真的。今晚我栽了。”
周台安:“栽了。怎么回事。”
肖剑南:“周政。这事我可是连郭局都瞒着的啊。”
周台安:“我这张嘴你还不知道吗。挂着锁呢。”
肖剑南:“今晚。我去市委大院了。”
周台安:“去市委大院。你去市委大院干什么。”
肖剑南:“我想看看录像监控记录。”
周台安:“关于乔安平的。”
肖剑南:“对。”
周台安:“昨天事发后。你沒看过。”
肖剑南:“沒有。我是案发后两小时才接手的。”
周台安:“我倒是看过。但你知道的。我是外行。看也是白看。”
肖剑南:“市委保卫科也太不象话了。按照规定。既然立案了。录像监控记录应该交给专案组嘛。”
周台安:“这种情况。应该是市委的决定吧。”
肖剑南:“所以。我只好采取非常措施了。”
周台安:“非常措施。剑南。你不会是。”
肖剑南:“不错。我想悄悄进去。把录像监控记录拿出來。”
周台安:“拿。偷吧。”
肖剑南:“我也是沒办法。”
周台安:“剑南。你胆子也太大了。”
肖剑南:“谁让他们识偷不识讨呢。”
周台安:“你刚才说倒霉……沒拿到。”
肖剑南:“拿到了。”
周台安:“噢。拿到了不就好办了嘛。”
肖剑南:“可是。拿是拿到了。但又被别人抢走了。”
周台安:“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肖剑南:“他娘的。有人躲在暗处。來了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周台安:“得而复失。”
肖剑南:“嗯。”
周台安:“谁干的。”
肖剑南:“不知道。手法专业。速度奇快。我和张蒙根本就沒看到人影。”
周台安:“谁啊。这么厉害。”
肖剑南:“我总觉得是他。”
周台安:“谁。”
肖剑南:“向天亮。”
周台安:“向天亮。”
肖剑南:“对。”
周台安:“这怎么可能。他在云州啊。”
肖剑南:“我也不知道。反正感觉是他。”
周台安:“剑南。你怎么会想到他身上去了呢。”
肖剑南:“因为。因为只有他或余中豪。才敢冲我肖剑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