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蕶蕶尐說網 其实向天亮的手势是有特定意义的是事先同李亚娟和叶楠约好了的
果然叶楠心领神会四个人刚出了电梯她就向王子桂抱歉车钥匙忘拿了转身又折回电梯里去了
她要给古玩市场那边打电话发信号不然这戏唱出來了味道会不够重的
向天亮的五叔真在古玩市场但不是摆摊摆摊只是他们那一行的谦称大凡混出点名堂來的早就不用上街了而是改为坐班坐在家里客人就会源源而來
向云秋小有名气每月來一次清河十天为期多一天都不留既赚了钱又不至于引起清河同道的忌恨
叶楠开着车到了古玩街绕进一条小街七转八弯才在一幢老宅院门前停下
嚯门前早停了七八辆轿车一眼看去全是进口的
王子桂心道來的都是人物啊这向家老五生意不错嘛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站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见了向天亮立即上來恭声道:“师兄好”
向天亮架子十足摆了摆手连嘴都沒张一下
一行人进了堂屋但见里面坐了十几个人但去哑雀无声显得庄重肃穆
右边八张太师椅坐着六位一个个正襟危坐不苛言笑一看便知相道中人向天亮低声告诉王子桂这些人都是各地相士是慕名前來拜会五叔的
左边两排四张长木椅坐着十几个人男女都有有穿西装的有拿老板包的有手拿大哥大也有腰别传呼机的这些人应该是相士的“衣食父母”了
一位年轻人站在一扇门的两边门沒关只挂着门帘子向天亮带着王子桂等三人走到了门边
年轻人冲着向天亮抱拳行礼“师兄好”
向天亮点了点头凑上去在年轻人耳边说了几句
后面长木椅上一阵躁动有人夹塞大家有些坐不住了
年轻人走过去一边行礼一边低声说道:“各位稍安勿躁我师兄带了一位我师父三十年未见的老朋友來对不起请大家多等十分钟了”
堂屋里立即恢复了安静
王子桂倚在门边撩起门帘一角往里看去
但见一人正如僧人般打坐在毯子上白衣白裤光着头蒙着眼瘦如骨柴面如白霜他就是向天亮的五叔向云秋
对面坐着的显然是顾客中年人西装革履诚惶诚恐小心翼翼
只听向云秋微微一笑“先生可否借左手一试”
中年人依言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向云秋将中年人的手放到自己的手掌上握、抚、捏、翻、掂、擦……一边随口问道:“敢问先生來自哪里”
中年人很是虔诚“在下來自九门县仙都乡”
“哦……仙都好地方啊先生祖上略有薄产家道不错故而先生读了几年好书本想出仕入政光耀门庭不想一场变故阴差阳错让先生弃政从商至今五年以上矣幸得先生勤勉刻苦时运有济现已小有所成……先生我沒说错吧”
中年人听着听着嘴巴都合不拢了“大大师您真乃神人也”
向云秋放开中年人的手淡然一笑继续道:“可先生最近遇到一件难事心中难以抉择故而今日到此一问”
中年人脸色一变“大师您怎么知道的”
向云秋道:“心中有事心必沉重心重者神凝也神凝之人其掌必僵先生事业有成贤妻功高一半先生何苦自寻烦恼为一风尘女子而抛贤妻舍幼子呢”
中年人顿时满头大汗“多谢大师提醒还请大师指条明路”
“当断不断反受其害从哪里來回哪里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先生三思啊”
向云秋闭上嘴微微颌首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中年人唯唯诺诺“多谢大师点化多谢大师点化”起身走到门口一边擦汗一边拿出一千元交给了那个年轻人
王子桂把向天亮拉到边上低声的问:“小向你五叔怎么象佛门中人呀”
向天亮解释道:“我五叔的师父就是个得道高僧当年希望我五叔循入空门继承衣钵因为我爷爷奶奶反对我五叔才还俗回家娶妻生子但我五叔为感恩他师傅教诲几十年來吃斋诵经从不间断光头打坐反正看着就象个和尚似的”
王子桂噢了一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他为什么蒙着眼睛呢”
向天亮笑道:“那是臭显摆吧外面这么多同学看着呢所以我五叔只用摸骨相法不用看人面相只须握一下手就能说出个大概來”
王子桂又噢了一声脸上多了几分敬畏向天亮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臭老太婆凭你怎么蛮横火爆在半神半仙面前你只有束手就范的份
那个年轻人打了个手势示意向天亮可以进去了
王子桂倒沒有完全糊涂小声嗡咐道:“待会进去你们三个只许听着不许说话啊”
一行四人进了屋子王子桂在向云秋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向天亮、李亚娟和叶楠坐在侧面
向云秋很有做派举手投足衣着外貌颇有点仙道骨让人不得不肃然起敬
“大师麻烦您了”王子桂变了个人似的弓着腰声音又细又柔
向云秋微微一笑“这位大姐请伸出您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