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而出么,”沈言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思后方才说道,
徐帘却是摇了摇头,
“雪天穹之下有沒有妖魔这件事我并不清楚……而从泰岳山下逃出來的妖魔,也仅仅只有这么一只针对你设立的局而出现的荒兽罢了,”
“换句话说,其实雪天穹之下有沒有妖魔,至少都不是针对你的,哪怕那些妖魔全部逃了出來,也不会说是完全针对你一个人,”
徐帘话说到这里,竟是忍不住顿了顿,
“甚至于我猜测……”
“你猜测什么,”见徐帘说出猜测两个字后便沒有了后续言语的沈言,少顷之后方才疑惑之际的询问道,
“算了,”徐帘想了想,方才说道,“这个猜测我还不能肯定……”
“另外就是这个猜测,或许暂时还不能说出來,”
沈言正想说就算不能肯定那你也说來听听看,但沒有想到徐帘却是用另一句暂时不能说的话堵住了他的嘴,
“为什么不能说,”
“这个猜测仍然是基于泰岳山有变,北剑仙镇压雪天穹一事上的,”徐帘解释道,“而且这件事之后必定仍然有着你背后那两方未知存在在插手,”
“甚至于可以说我猜测之中的某些东西,是你背后那未知存在及其看重的……即便是在无数的局中,也属于颇为用心來部署的那一类,”
“不能在这个时候告诉你的缘故,便是因为我曾经假设过……”
徐帘并沒有等沈言问出假设过什么这种毫无解答意义的话來,便继续道,
“你背后的未知存在,是某种程度上的全知,”
“否则无法将所有的局布到这种地步,甚至于你在神州所经历的一切,连带着叶颜回,以及柳霓裳和天劫之雷导致你自杀转世,有极大的可能性都是这个庞大的棋局之中的一部分,”
沈言张了张口,却是并未反驳出声,
“既然是某种程度上的全知……那即便你背后的未知存在无法直接出手针对你,但也绝对可以了解你此时在做些什么,我这个时候和你说了些什么话,”
“这一点你不要觉得奇怪,因为天元世界本身是有着天道存在的,我们两人都沒有林沉那般直接隔绝天道的能力,所以言语以及神态、动作时时刻刻都在天道长河之中印刻着,”
“你背后的未知既然有着如此惊世骇俗的能力,察觉到你我正在做的一切,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徐帘说到这里,看见沈言疑神疑鬼的在四周打量了起來,顿时不由的连连摇头,
“查探天道长河,跟直接盯着你又沒有什么关系……”
“毕竟过去的事情是既定发生了的,已经无法改变的,所以你在怎么谨慎都逃脱不了被对方探察到这些东西的结果,”
“相反倒是未來之事,即便是那些大能也只能依靠推演的手段了……未來之事一部分是既定的,一部分却是变数无穷的,因此才会有一个接着一个的局扣在一起,让你想绕都绕不脱,”
“敞若你背后的未知已经将你可能做出的一切行为导致的后果都推演了出來的话……你即便是可以预见未來,也还是会陷入到这浩瀚的棋局之中,”
徐帘话音落罢,沈言倒也是停止了自己疑神疑鬼在周围打量的动作,
“那你和我说不说也沒有什么关系了吧,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般,那些未知的存在是某些程度上的全知,你既然都能猜测到的东西,他们沒有理由不知晓吧,”
徐帘目光微微流转了一下,沉吟了一下方才开口,
“某种程度上的全知,便意味着超出了这个程度便不是全知了,”
“譬如我先前和你说的一切,你背后的未知存在若有心想要知道,那是必然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在这种对过去已经发生的事,能布下这样一个庞大棋局的未知存在,便可以做到了如指掌的地步,这也等同于变相的某种程度上的全知,”
“但他们却不可能知晓我沒有对你说出的那个猜测,”
沈言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不解的望着徐帘,
“这个原因也很简单……你背后的未知存在在怎么厉害,也做不到无术读心的地步,”
徐帘解释道,
“所谓无术读心,也即是说沒有对我施展类似于缉魂术那种搜索记忆的术法,再怎样厉害的大能,也察觉不到我内心所想,”
“是以这某种程度上的全知,这个程度,并不包括读人之心,”
“而这个猜测我若不说出口來……便隐藏在了我自己的心中,即便是天道长河有过去发生在天元世界一切之事的痕迹,也仅仅只是记录下我猜测出了一些东西,但具体是什么,连天道也是不可能知晓得,”
“因为天道,同样不可以读人之心,”
“换言之……这个时候我不说出这个猜测,仅仅是为了让它暂时性的不被他人知晓,等到了事近眼前,想必我也能更为肯定自己的推测了,到时自会全盘托出,”
沈言听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