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已经从肩部彻彻底底的化为了齑粉,
啪,,
木州令落地,整个人抽搐了半响,却是沒有喊出声來,待得体内被那一眼弄得紊乱之极的真气恢复正常,木州令整个人顷刻间就化为了一道虚影,不知道逃去了哪里,
“咳咳……”大长老的身形一晃,差一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盯着木州令消失的地方,用嘶哑无比的声音,对着念月小峰下方那满面呆滞和震撼的一众长老与万剑宗老祖说出一句话來,
“本尊踏上了与大宋皇室对立的一面,从今日起……便不再为万剑宗大长老,紫薇剑峰此后便可重新推举剑峰长老,”
还处于惊骇之中的一众长老,皆是面面相觑,若是大长老沒有和皇朝作对,那么有着一个上境强者,万剑宗的腾飞可谓近在眼前,
但此时……却根本无人出声挽留,大长老或许不怕大宋皇室,但万剑宗的长老和老祖,却知晓得罪了皇室的后果,
因而即便再怎样惋惜,也沒有任何人出声,所有人就那样默默的看着那个一袭白衣的老者,脚步蹒跚的走入了念月小峰之巅内,
“北剑仙,,留步,”
徐帘直接从藏身之处走了出來,
顿然万剑宗的一众老祖和长老都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而此后叶东來等人,也终于是相继从先前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
在看到叶东來之后,虽然众多长老的面上仍有戒备之色,却已然淡了不少,
“……你与沈言上來,其余人等,便在万剑宗内等候吧,”大长老的眸子在触到沈言的时候,略微泛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波动,
他留下这句话后,直接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刚刚张了张嘴的叶东來见大长老的身形已然消失不见,只好无奈的闭上了嘴唇,将沈言从肩上放了下來,
“徐帘……沈言就交给你了,”
徐帘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在叶东來将沈言放在地上之后,他居然直接走上前去,直接托着沈言的一只脚,然后就拖着他往念月小峰走去,
直到徐帘拖着沈言走上念月小峰的台阶之后,叶东來和寒碑颂、蝶依方才愕然的对视一眼,然后皆是一脸的晦暗之色,
千万不要得罪徐帘,
三人的心头,同时泛起了这么一个念头,
……
且不说还在念月小峰之下的叶东來等人如何想,徐帘终究是拖着沈言走上了念月之巅,
大长老站在山崖边上,怔怔的看着身前的一座冰雕,听闻身后的声响,方才转过了头來,
不过当他见到徐帘拖着昏迷过去的沈言时,苍老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徐帘压根就沒有理会大长老的意思,他刚走上念月之巅,便将目光凝滞在了那一座冰雕之上,旋即神色微微一动,
“她是谁,”
“你是中神策的徒弟,”大长老并未回答徐帘的话,反而是反问了一句,
“他当我徒弟还差不多,”徐帘撇撇嘴,也沒有再在这个问題上纠缠下去,
大长老的眉头一皱,旋即用一种很平静的目光观察起徐帘來,后者往前走了几步,将沈言随手扔在地上,然后开始琢磨起那一座绝美的冰雕來,
“你雕的,”徐帘看了看,又问道,
“你是谁,”大长老又沒有回答他的问題,再度反问道,
“我是沈言的朋友……中神策救过我,他死之前告诉我欠你北剑仙一个人情,让我务必等在天机阁内,”徐帘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的道,
“我算了算,大概一个星期之内就会有人來找我……于是乎我就答应了他,在天机阁等了几天,就遇见來找我解万剑宗之危的沈言了,”
大长老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嘶哑的声音再度响起,
“虽然并不知道你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但我并未察觉到你对沈言的恶意,”
徐帘不置可否,并沒有接过话茬,
“沈言是如何弄成这般模样的,”大长老见他不言语,方才将目光落在了沈言的身上,
“他修炼过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秘法,爆体诀,此次为了击杀杨血炼,运转秘法的时候超出了负荷,于是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大长老身形一晃,便出现在沈言的身前,而后蹲下身來伸出那干枯无比的右手搭在了后者的手腕上,探察了起來,
“经脉断了九成,筋骨和血肉的伤势因为他所修炼的炼体功~法,反倒变得微不足道了,”
“你应该知晓我现在的情况,沒办法修复他的经脉……”倒不是大长老不愿意救,而是因为他此时修为尽废,连真气都沒有,又如何能去弥补沈言的经脉,
岂料徐帘只是笑笑,然后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无法治疗沈言,但我手上有一枚涅槃丹,”
大长老的瞳孔微微一缩,
“涅槃丹,在自己勾勒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