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跟随着那老者走出了书房便是在府邸中迂回辗转了起來
这城主府无疑是极大的只怕到那所谓的药房还需要些许时间
(白廖他们跑來这里……无非是要拜访那欧阳岚不过只要两者谈论之间那白廖说出了杨血炼的踪迹來我刚才的谎言岂非不攻自破)
沈言一边跟着老者在府邸中走者心头却也是暗暗叫遭
(不行……刚刚和那欧阳老鬼周旋我心中吃定了他沒有八分把握也有七分但现在却不能赌那白廖丁点儿不提先前登天台之事的可能性)
沈言念及此处心头却是蓦然一寒
(为零)
零啊沈言就算无惧生死但也不可能去下这必败的一盘棋何况……
沈言苦笑了笑嘴角勉强扯出了一个弧度
何况这次若是被那欧阳岚识破只怕连性命都不保刚才的交谈中沈言也能看出來这欧阳岚完全就是一个极为自负的人
先前不杀沈言是因为有黄级内甲以及所谓密地强自按捺下了他的杀心不过在知道了这些都是虚假的以后欧阳岚能放过他的话那才奇怪
(不过到嘴的肉可不能飞了……权且先拿到丹药再说)
沈言知道他此刻即便转身就跑也是不可能成功的就算欧阳岚沒有下达命令但府门口的侍卫自然也不是摆设
他明明是被押入府中若是让人看见哪里还能放过了他
……
“你且先在此处等着”
那陈姓管家看了沈言一眼也吃不准对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所以言语之间倒也一视同仁并沒有怠慢之意
见沈言点头老者从怀中取出一枚银色的钥匙打开了面前那小屋上的锁來
(这是……)
沈言双目一凛旋即心中一动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上一拼心底的寒意越來越重只怕那欧阳岚此时已经识破了我的谎话正往此处赶來)
(若是等他到了此处才是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沈言念及此处刚刚抬起头來那陈管家便是拿着两个玉瓶走了出來一乳白一玉青对方看见沈言的目光略微愣了愣
“屋内光线不好……所以我便将这药瓶拿出來取给你十枚塑体凝形丹以及三枚养息丹”说吧老者便准备揭开玉瓶之上的瓶塞
(光线……那屋中虽然昏暗但对于修者來说想必也不算得什么难事这样看來这老者只是一个普通人……)
(不过也是若实力强劲欧阳岚又怎会对其推心置腹)
心中思绪闪转之间沈言却是再不迟疑……雷霆真气运转至右手而后以掌代刀一下子砍在了老者的后劲之处
沒有丝毫悬念老者身体一软便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沈言心头蓦然松了一口气旋即赶紧将那两个玉瓶取了过來放入怀中看了看身后放着丹药的房门沈言目光闪烁一阵旋即变得清明无比
(心底的寒意已经到了极致……丝毫耽误都不能有若是因为贪念坏事那可就糟糕了)沈言一把夺下老者腰间挂着的腰牌几个起落之间便是朝着府门处跃起
他很聪明的将腰牌拿在了手上一路奔驰一路高高的举起让每一个角落都可以看见
刚刚举起腰牌沈言便察觉到周围那冷冽的杀机消失不见心头当下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老者的地位不低沒想到竟然还是欧阳岚的真正心腹单单这可以让任何人随意出入府中的权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不过他也不是那等滥杀之人所以刚刚只是拍晕了那老者罢了
“停”
沈言刚刚穿过一片园林也不顾那些被撞得乱七八糟的花花草草……正要再加一把劲跑向府门的时候忽然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给拦了下來
“……世子拦下小人却是何故”
沈言心头寒意凝然虽然焦急但他却也沒有乱了分寸看了面前这人的穿着一眼便暗地里和入门之时遇见的那人比较了一下结果发现错差并不大
此人纵然不是欧阳岚的亲子但称一声世子总是无错的
“……你擅闯我的园子还问我有何事”面前这人面上泛着一抹阴邪之色眼角光芒虽然凌厉但却淫~秽不堪
可惜的却是沈言居然察觉出对方竟是塑体阶一层的修为那种整整压了他一个境界的修为他不会感觉错
(这些豪门世家的子弟果然是得天独厚……纵然是这样的酒色烟花之徒居然也能靠着丹药阵法之力硬生生的砸到塑体阶去)
沈言心头不由得暗叹了一声不过他却也知道上天公平公正的准则给了你一样东西那么必然不会给你另一样
所以心头虽然暗自叹息面上神色却分毫不变
“世子息怒全因……世子他在外与人争执所以受了重伤城主见过只是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所以陈管家让我带着他的令牌前去找灵医师來查看一番”
沈言含糊其辞道
因为他不知道先前入门之时那个窝囊废到底排名第几不过面前这家伙也是酒色之徒所以言语之间沈言丝毫沒有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