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缝做的绵被买了,到附近小饭店买碗面吃。吃完面抹抹嘴,“拉砖拖拉机”正式加入到捡破烂的大军中。
从此以后,“拉砖拖拉机”趴垃圾堆翻垃圾箱,有时跟随喝水人很远却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抢走了那人丢下塑料瓶。他白天捡废品,夜宿水泥管。不论是在忙碌中还是休息时,只要一看到左掌心的红、黄、蓝、白四色的美丽花朵就会想起衣米花。衣米花呀衣米花,让他欢喜让他忧,让他开心让他愁!“唉,她早已与我一刀两断了,为什么总是想起她呢?”他还会想起欧阳芳莉,他脑海里浮现出他和芳莉在一起的一幕一幕,特别是他生病时、借酒浇愁唱醉时她不离不弃照顾自己的情景。
“拉砖拖拉机”起早贪黑,半月后已经赚到千把块钱,虽然很辛苦却为自己出力的合法所得而非常高兴和心安理得。照这样计算,不到半年就能还上欠欧阳芳莉的钱。
“来人那,有人飞车抢夺了!”一位妇女死死拽着自己的包,摔倒在地的她被摩托车拖拉着。正在沿街边捡破烂的“拉砖拖拉机”听到喊声。甩掉背上的编织袋,飞奔追上摩托车把俩抢夺犯拽下摩托车。俩歹徒丢了妇女的包,厉声说:“捡破烂的,关你什么事?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小心我废了你!”“拉砖拖拉机”虽然蓬头垢面,但一身正气凌然,说:“我最痛恨抢夺他人财物之人。碰上我算你俩倒霉。”
两歹徒看只有“拉砖拖拉机”一人,讲着讲着动手打起来。妇女从包里拿出手机报警。歹徒一看不妙,不敢恋战撒腿就跑。“拉砖拖拉机”哪肯就此罢手,不把歹徒绳之以法心不甘,奋力追上一个歹徒拽着不丢。俩歹徒把“拉砖拖拉机”揌倒在地,撒腿还跑,“拉砖拖拉机”爬起来还追。
三人在追追打打中,警察赶到把俩歹徒制服。“拉砖拖拉机”鼻青脸肿,嘴角流血。和受害妇女一同到了公安局做笔录。唐警带“拉砖拖拉机”到医院做了简单包扎,又买了消炎药让“拉砖拖拉机”带着。“拉砖拖拉机”回到废品站附近的水泥管,躺下身子才觉浑身疼痛,休息三、四天之后才好转,才上街拾破烂。
这半月来,欧阳芳莉走大街串小巷跑工地寻找“拉砖拖拉机”。每当手机响起,欧阳芳莉神情非常激动迫不及待接听,却都不是自己要寻找的人打来的让她好沮丧!
怀揣着希望上路。奇迹就在不远的前面!这天欧阳芳莉又寻找了半天,站在一树荫下乘凉歇息,其他书友正在看:。一双美目还在左顾右盼地搜寻,注视来往的年青小伙子,让别人心生怀疑。这时,一个年青的拾荒者背着半编织袋废品沿街而来,捡起别人丢弃的塑料瓶。他满身灰尘,但脸上灰尘汗黑盖不住他的刚毅和英气。开始芳莉并没有太注意他。可是越看越像一个人。当那人走近些时,欧阳芳莉失声叫道:“真的是他!”正要上前认他,美目一转,心想:“他不辞而别,今天更是一身狼狈。我冒然认他,他跑走了怎么办?不如~欧阳芳莉打定注意,躲在一边。
“拉砖拖拉机”眼圈还有点发青,象往常yiyàng沿街拾荒,并没有请注意身后不远处有个美少女在跟踪自己。芳莉神秘兮兮地跟踪“拉砖拖拉机”,几回回差点被发现,只不过“拉砖拖拉机”的注意力不人身上而已。
二八月的天,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特别是广州市,刚才还是烈日炎炎,转眼乌云密布,狂风骤起,将要下雨。“拉砖拖拉机”调转头往回走,芳莉又差点被他发现,赶紧躲进商店。芳莉尾随“拉砖拖拉机”到了郊外的一家废品站,远远地看见他把废品买了,高兴地数着钞票。电光一闪雷声响起,豆大的雨点落下来。芳莉心想:”蓝哥,这回你该回住地了吧!“她却看见“拉砖拖拉机”跑到附近一工地钻进一水泥管,欧阳芳莉一惊:你不会就住在水泥管里吧?
欧阳芳莉一阵急跑来到水泥管前,弯腰低头一看,“拉砖拖拉机”正用木棍支撑水泥管那头的编织袋挡风雨。欧阳芳莉一阵心酸泪水涌出,失声叫道:”蓝哥““拉砖拖拉机”一惊,猛回头一看是芳莉,一阵心慌失措呆在那里说不现话来。欧阳芳莉钻进水泥管里,”蓝哥,是我啊!我是芳莉啊,不认识我了吗?““拉砖拖拉机”回过神来,牵牵嘴角尴尬地说道:”莉妹,你怎么来到这里了?“水泥管内没有被褥,只有干草上铺着一蒲席,欧阳芳莉哽咽着问道:”蓝哥,你就住在这里啊?““拉砖拖拉机”牵强地笑笑,”是啊!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欧阳芳莉抱膝坐下,讲述自己没有亲自把信和钱交到“拉砖拖拉机”手里非常后悔,以及是怎样寻找跟踪到这里的。“拉砖拖拉机”听到欧阳芳莉半月多来一直在寻找自己,扭转头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
雷电交加,风刮得更紧了,雨下得更大了。欧阳芳莉和“拉砖拖拉机”一起拽紧编织袋也没能阻挡风雨不刮进来,水泥管内的干草和蒲席都湿了,“拉砖拖拉机”和欧阳芳莉的鞋也湿了。欧阳芳莉:”蓝哥,这里怎么能挡风雨呢?还是住到我家里吧?““拉砖拖拉机”答道:”风雨只是暂时的,还是晴天多。我一个男孩子容易将就。“欧阳芳莉说:”你看,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