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泡沫顺水漂流而去水里反上来的太阳光在她的脸上闪来闪去阳光很好阳光和河水yīyàng清爽她唱着拥军歌,那首和洗衣服有关的歌:
哎
是谁帮咱们闹翻身哎
是谁帮咱们解锁链哎
是咱亲人解放军
是咱救星……
军民本是一家人
帮呀帮他们洗衣裳哎
……
洗好的衣服晾在她身后边的草坡上,已晾了好多太阳光也照着那些晾开的衣服
秦志刚停下汽车顺河沿走过来了他听着刘歌儿唱歌的声音,蹲在刘歌儿跟前了这个刘歌儿是营房修理时他临时住过的房东的大女儿,这姑娘皮肤白净,脸蛋漂亮,常常让秦志刚想入非非
秦志刚说:“好听我老远就听到了我以为是村上的谁我就说她咋能唱这么好听?简直就和收音机里的yīyàng”
刘歌儿不唱了她把清洗了一阵的衣服在水里摇摆着,浸上水以后再清洗
刘歌儿说:“你做啥去了?”
秦志刚说:“去团了”
“去那儿干shíme?”
“修理大炮嘛”
一绺头发掉下来了刘歌儿用手背把它们抹上去,看见秦志刚在看她
秦志刚说:“你们天天洗衣服,也不嫌麻烦?我们队的战士十天半月不洗一回”
刘歌儿说:“习惯嘛”
秦志刚朝刘歌儿靠近了一些
秦志刚说:“你哥哥上学了,你不想上?”
刘歌儿说:“不想”
秦志刚说:“为啥?”
刘歌儿说:“家里穷,这种好事轮不到我,所以不想”
“唉你们这儿,就是重男轻女要是到我们家乡,女孩子都是让家长格外疼爱的”
“那是你们家乡不是我们这儿”
“要是我们俩搞对象,以后,你不就成了我们家乡的人了?”
“搞对象?呀,你瞎说shíme?你要违犯纪律?”
“是呀歌儿,我很想……”
hǎoxiàng有个虫子钻进秦志刚的身子里,痒痒得难受他又朝刘歌儿靠近一些了好看死了好看死了,他看着刘歌儿的胳膊和腿他还闻到了一种香味是刘歌儿身上散发出来的
秦志刚给zijǐ说:我不能看她了再看我就不行了可他没法不看,他管不住zijǐ几滴水花溅在刘歌儿脸上了刘歌儿抹了一下,给他笑笑,站起来去晾手里的衣服秦志刚tūrán不行了秦志刚说刘歌儿我受不了我忍不住了刘歌儿刚一转身,他就朝她扑过去刘歌儿叫了一声,倒了,他骑在了刘歌儿的身上
他说刘歌儿,你别喊我求你了你要喊我就捂你的嘴,我yǐjīng没办法了他努力捂着刘歌儿的嘴他感到喉咙里焦干得要着火他说刘歌儿你原谅我我没办法我下面真难受……他硬咽着唾沫没唾沫可咽他撕扯着刘歌儿的衣服刘歌儿呜呜叫着,抓着她的脸一枚纽扣飞了出去
是秦唐迈着标准的军人步子,大踏步地站到了连长面前
宝宝连长的声音有些颤抖:今天早晨,由你替我带操
连长秦唐tūrán感受到了一种意外:连长,不行啊我yǐjīng不是代理排长了méiyǒu资格带全连出操
连长喊了一声“服从命令”,头也不回疾步返回了连
秦唐的眼睛湿润了他míngbái了连长的用意
同志们,请允许我最后行使一次值星排长的职责
服从命令,服从命令,服从命令……老班长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喊着
那好,向右转齐步走
唰唰唰,唰唰唰……
这是shíme声音?
这是比天籁之声还美的音乐
秦唐从穿上军装,就是在这种伟大的音乐里成长起来的
不是对国防事业有着纯挚热爱的人,不是对职业军人生活有着深深渴望的人,是不会有这种体验的
秦唐在这种熟悉而又动听的音乐中带过一个班,也曾经以代理排长的身份带过一个排甚至一个连队当上级明确了他的后备干身份,频频被送往军校和教导队参加各种专业集训后,他还几次带领全营的业务尖子参加过团里举行的会操表演
历史的职责和个人对军人职业的执著使他预料到,他将在这人世间最为整齐划一的步调里度过zijǐ宝贵的青春和年宝
然而,岸江之行,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军事法庭对秦志刚的判决下来了不知判的是流氓罪,还是强奸未遂罪,反正是判了一年但是,按照法律规定,军事法庭判决刑期的执行shíjiān是加倍计算的所以,从秦志刚被逮捕那一天起就开始计算服刑期只要满六个月shíjiān,他就可以被释放出来,弄不好,还能和复员的战友们坐一列火车回家呢
然而对于秦唐,上级一直méiyǒushíme说法
指导员找秦唐谈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