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几分的不屑说:“别提这事了若不是因为依萍的老爸我也不至于如此反正沒能及时预警这件事啊现在是上面往我这儿压下面也往我这儿推而大家呢也乐得我來扛这个事儿所以无论如何我是死定了不过话说回來我这也算是罪有应得吧作为一个地监局长不能说我对这件事沒责任其实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
费柴见被朱亚军说中就也不在掩饰直截了当地说:“沒错我是这么想的可是罪刑法定你也不能去扛那些不是你该负的责任啊”
朱亚军忽然笑了指着费柴说:“你呀真是一点也沒有变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官场上活下來的官还越当越大了”
费柴说:“别说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或许这个时代还是需要有个把我这种人的吧”
朱亚军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当遵从规矩的人越來越多的时候剩下的人就成了珍稀动物珍稀动物自然是要受保护的不过你也别为我抱不平你还是沒弄明白这次地震死了这么多人若真是罪行法定我肯定是沒好果子吃我若是扛了不属于我的责任今后或许还会有条出路这是规则你理解也罢不理解也罢它就在那儿”
费柴见朱亚军走到了这一步还在遵循着某些规则心情忽然觉得沉重起來就想转换个话題于是又问:“这么久了依萍來看过你吧一定是來过的”
朱亚军说:“來是來过只是我这属于侦查阶段沒见着面只是送了些换洗衣服进來并且有一件喜事她怀孕了”
费柴听了也是一喜朱亚军和陆依萍两人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沒有生育虽说现在朱亚军走了背字儿但这总算是悲中有喜于是忙说:“哎呀恭喜你终于要当爸爸了”
谁知朱亚军淡淡的一笑说:“那孩子不是我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沒有任何一个男人该有的反应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费柴愣住了他已经算是很宽容的男人但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是自己遇到这种事情断然是无法如此的淡定的
朱亚军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灭然后又点燃一支问:“怎么觉得奇怪觉得有很多地方不对头”
费柴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问
朱亚军说:“复杂这里都复杂了去了等过几年我出來了再和你慢慢聊反正啊……”他说着往沙发背上一靠朝天吐着烟圈儿说:“他们老陆家帮过我可现在是他们欠我的我现在熬一熬下半辈子就能换个活法了”
这里头的事情确实复杂但若以费柴的聪明和逻辑能力想猜透其中的奥秘也并不难只是这实在令人厌恶费柴不想陷的太深但是有一点从朱亚军那里证实到了那就是在这件事情里朱亚军起码是和他的老丈人家之间是有交易的至于交易的细节费柴还真的不想知道
朱亚军两眼无神地看了天花板一会儿忽然对费柴说:“老同学你对未來有什么打算”
费柴见他扯开了话題也正合他的心意于是就说:“目前还沒有先做好手头上的事情再说吧”
朱亚军笑着说:“你呀永远都是这样……”
费柴说:“你若是要指点一下我当然是愿意听的”
朱亚军说:“我都这样了还能指点你什么啊只是啊我这件事一出到促成了另一件事的达成或许对你來说事件好事”
最近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都是有些事还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但朱亚军现在都这样了到也不至于再骗人因此他的消息多少也是应该有些影子的于是就问:“好事就说啊”
朱亚军说:“我这件事一出上头有人觉得地防这一块受地方政府行政干预太大所以很快可能就批下來直管那么一來地监局可就牛气了在地方上基本就是独立王国人财物一手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