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都回了娘家还來这趟客气的于是大家就又都去了朱亚军开的酒楼胡吃海喝了一台席间费柴抽了个空子问了一下朱亚军调动的事朱亚军叹道:“本來好好的可上头被人卡了一下我本來想亲自在跑一趟可是现在时局紧了不让走开我就让我老婆去省城了多催催她老爷子赶紧把这事儿办了”
费柴故意装醉说:“时局什么时局”
朱亚军笑着骂道:“你这家伙看热闹不是”等了一下又换了种语气说:“老同学搞不好你的推断是正确的现在上头也有点慌呢只是……唉……你懂的……”他说着又把手在费柴肩膀上拍了拍说:“我啊不如你不仅仅是业务上的你是真豁得出去我就不行了我们大家都不行”
费柴问:“既然上上下下都是明白事儿的怎么就不把事情往好处办呢”
朱亚军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击鼓传花知道不其实大家都在赌谁也不相信谁也不希望那朵花也就是嗤嗤冒烟的炸弹呀别落在自己手上你呀就是当代的屈原我们就是楚国的那帮士大夫只是你比屈原狠不会去跳江的呵呵”
费柴沒有借着酒劲指责朱亚军倒不是他们之间的同学情谊是因为他知道这种指责是毫无用处的即便是有用处也不可能对整个官场风气起作用他能做的就是在这个官僚体系中游走寻找一切能为自己所用的力量为自己所用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机会做成一部分他想做成的事我靠在这个世道上怎么想做点实事说点实话就这么难呐费柴心中暗叹着不由得愁上心來
酒入愁肠费柴又喝得大醉醒來时却睡在梦乡的包房里应该是他的司机和随员带他來的还好就他一个人睡着身边并沒有个陌生的女人相伴
他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四点多宿醉的头疼让他再也难以入睡再加上口渴就起身來找水喝
穿过大堂看见一个女孩正坐在柜台后面手撑着下颚打瞌睡但人十分的警醒费柴才一走近她就醒了看见费柴惊道:“您醒啦”
费柴对她笑了一下说:“口渴了给我找点水喝”
女孩‘哦’了一声转身就去货架上拿饮料费柴又说:“不喝饮料那儿不是有饮水机吗你找个纸杯给我倒一杯”
女孩这又才拿了纸杯给费柴倒了一杯凉水费柴一口气喝干了又将纸杯交还给她说:“太渴了再來一杯”
于是女孩又给他倒了一杯这次费柴喝的慢了但一转眼那女孩却不见了费柴左右再看也看不到一个人了于是自言自语地笑道:“合着现在我成了值夜班的了”
正说着呢却看见女孩子带着孔胖子來了显然是从床上被拉起來的一副睡眼蓬松的样子却强打精神地关切地问:“哎呀您醒了昨晚你醉的太厉害了只好安排你先睡了”
费柴笑道:“醉了当然最好就是睡觉了不然还能咋地”
孔胖子见他还不忘开玩笑也就笑着说:“那是那现在您感觉咋样”
费柴说:“酒醒了就是还有点头疼”
孔胖子说:“那是沒醒透”说完对那个女孩说:“小冬去煮一小碗醋汤面给费老板吃加两个鸡蛋”
费柴说:“算了算了我也不饿就别麻烦这孩子了”
孔胖子说:“沒事沒事这就是她的工作啊而且你现在这样子吃点东西头和胃都会舒服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