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跟着老头踩着铺在地上的砖块到了物业办公室來的路上费柴注意到了那污水最深的地方差不多能超过膝盖
物业虽然是24小时执业此刻却只有一个穿保安服的家伙趴在桌上午睡费柴左右看看也沒其他人费柴就上前把手指在保安面前桌面上铛铛地敲了几下
原本趴子啊桌子上睡的人一般都是睡不太熟的那保安被费柴这一敲桌子其实也就醒了他打着哈欠先看看费柴又看看墙上的挂钟然后才对费柴说:“什么事儿啊还二十分钟才上班呢”原來他把费柴当了业主
费柴深知阎王好见小鬼难搪的道理的就直接问道:“你们管事的呢”
保安白了费柴一眼说:“你谁啊哪个单位的住这儿吗”这倒好费柴才问了一句他反倒回了三句
这时那老者上前说:“四娃子你不要这么沒礼貌这位是咱们县的费县长”
四娃子虽然也给震了一下但还是作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嘀咕道:“县长又怎么了嘛又不直接管我我又不找他要工资……”可说归说他还是拿起电话來拨了一个号说:“二舅费县长來我们小区了说是要见你”说完等了一下又说了声‘是’然后把电话听筒直愣愣的伸给费柴说:“我二舅让我把电话给你”
费柴冷哼了一声不接只说:“有话当面讲吧让他直接过來”
四娃子照费柴的原话传了费柴就坐在办公桌前找保安要了纸和笔把几个相关部门的领导手机号都写了下來然后交给老者说:“你就按着这些号码一个一个的打跟他们说这里的情况但先不要说我在怎么回答你的记录下來然后隔十分钟再打告诉他们我命令他们立刻到现场來”说着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放在桌子上说:“有我电话帮我接”
老头见他原本挺和蔼的表情一下的变得严肃起來再加上让他给那些部门领导打电话还是有些不敢四娃子就在一旁冷嘲热讽道:“哟赵老爷子平时不就属你跳得高吗怎么有个县长给你撑腰你反倒害怕了”
可费柴也沒放过他问他:“你们的管道疏通工具房哪里的”
四娃子先是一愣然后说:“那个我们都疏通好几遍了沒用”
费柴不搭他的话茬直接命令道:“带我去拿工具”
四娃子沒办法只得带他去储藏室打开门费柴一看东西还挺齐拖把、铁锹、扫帚、甚至还有一台管道疏通机可惜只是手动的但是崭新
费柴拖了管道疏通机出來另一手又拿了一把长柄的扫帚见角落里还有几双水靴顺手拿过一双合脚的來穿了对四娃子说:“你要是愿意给我指个路我不知道下水道井盖在哪里”
四娃子虽然不愿意但是见遇到了硬茬子也值得换了水靴出了门在前头带路
两人踏着污水走了一段路四娃子却不愿再往前走了费柴问:“到井盖了”
四娃子指着前面的路段说:“井盖还在前面只是那里水深水靴过不去了”
费柴见他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就觉得气于是就说:“你指给我我自己过去”
四娃子真个给他指了一下费柴往前才走了两三步就觉得脚下一凉污水已经漫进了水靴开弓沒有回头箭费柴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边走边用扫把的长柄探路终于给他探到了一格一格的硬物应该就是下水道的井盖了而此时污水已经过了膝盖水靴已经变成了泰坦尼克姊妹号穿着和沒穿一样了
费柴见已经到了这里其他的法子也用不上了干脆心一横先把扫把扔在水里反正它会飘在水上然后弯腰侧脸双臂全探进了水里十指扣住了井盖的网格一发力一块长方形的金属井盖就被他从水里搬了出來
打开井盖后费柴把扫把往下水道里一插作为标记然后又涉水回來对四娃子说:“那边水深疏通机过不去这样我牵着通条过去插好了你在这边摇摇把”
四娃子见费柴一身的污水有些过意不去就说:“要不我下去你就在这吧”
费柴笑着说:“我反正脏都已经脏了还是我去吧”说着牵着通条又往下水道那里走到了以后就把柔性通条往下水道里塞直到拉到头同时也塞不动了才回头对四娃子说:“可以摇了”
于是四娃子攥紧了摇把一阵猛摇还真的是卖上了力气效果到也有些乱七八糟的垃圾弄出來了不少居然还有一只死猫真不知怎么进去的可通水的效果却不怎么好开始还冒了一阵漩涡好像在下水后來就又沒有动静了
这时那老者打了电话出來见费柴站在膝盖深的污水里就站在远处喊道:“费县长你这是干什么啊这不成了老汉我的罪过了”
四娃子也对他说:“费县长要不你上去休息这儿交给我吧反正这也算是我的工作”
费柴对着他笑了一下说:“我可是分管文教卫的这儿卫生出了问題那就是我的责任我不上谁上”
四娃子说:“我看我们这么搞也不是个办法这水排不干净就不好弄呢”
费柴抬眼见路边十余米外就是一条挺深的水渠想必最早应该是一条小河就问:“咱们这儿有塑料管子吗抽水机沒來之前我们可以先抽一下”
四娃子说:“有道是有一卷只是只有一般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