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费柴才到办公室门口黄蕊就迎上來说:“你的办公室有个秃头大胖子等你”
费柴想不起她指的这个秃头大胖子是谁不过这小丫头说话总是很夸张的特别是对于她所不喜欢的人在外貌的描述上总是十分的夸张所以也并未在意只是笑了一下就进去了谁知进去了一看屋里坐着的是沈浩
沈浩的头顶虽说有些稀但觉算不上秃看來黄蕊对他人外貌的描述水平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沈浩见了费柴就如同见了救星一样拉着他的手久久的不肯松开还说:“你可來了快说句话吧不然我可就要跳楼了”
费柴见他额头浸出细细的汗珠回头一看空调却是开着的情知他是真的着急了就让他坐下招呼黄蕊倒茶又问:“到底怎么回事啊要是你这种大老板都要跳楼我们这些穷人还不知道要死几遍呢”
沈浩的屁股只有一半儿沾在沙发上被费柴这么一说又哆嗦了一下接了黄蕊倒的茶也不喝只是到了一声谢就随手放在茶几上然后又长叹一声说:“费主任啊今天一大早蔡市长就把我叫到办公室狠狠的训了一顿我啊就快破产了”
费柴说:“蔡市长我是了解一些的工作上的是自然是一丝不苟的可是对人也极好尤其是你这种企业家向來是极为看重的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沈浩说:“费主任你有所不知我这次承接的是雁归工程的一部分搞建筑特别是政府工程历來是垫支的不瞒你说为了这个工程我连棺材本儿都垫进去了就等着验收合格收清工程款了可是蔡市长这一骂啊我这个工程验收这关是过不去了”他说着又叹了一声端起茶來作掩护偷看费柴的表情
费柴开始沒把这事当回事毕竟这又不是他管的行当刚想随口劝慰沈浩几句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随即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完了被人当枪了”
昨晚吃饭的时候那一桌人大家相互也介绍过大多是质检上的人说的就是费这期的雁归工程验收的事大家其乐融融沒什么不妥啊怎么一夜之间就起了这么大的变化而且蔡梦琳约自己去的时候言明就是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可是那晚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并沒有商讨房屋质量的事等等等等……
费柴的脑子飞速运转着: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蔡梦琳叫自己去是要征求自己对房屋质量的意见的虽然自己沒说可那晚和蔡梦琳独处了那么多个小时别人是不会相信自己什么也沒有说的那么另一个当事人蔡梦琳无论说什么别人都会以为是他费柴说的啊
好阴毒的女人早知道昨晚真应该再狠狠的多干她几下费柴牙齿咬的咯咯响却对蔡梦琳无计可施因为自己已经被她牢牢地绑在了这辆战车之上
沈浩见费柴半天不说话有点着急就说:“费主任我别的啥意思都沒有就是想让你在蔡市长面前说句话放我一马行不就算你不可怜我也可怜可怜那些民工辛苦了这么久结算不了工程款我就是砸锅卖铁给发不起工资给人家啊”
看來沈浩对费柴还是做了些研究的知道费柴心里柔软的是哪一部分
费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如果答应那就意味着承认昨晚自己确实给蔡梦琳吹了枕头风如果不答应别人又会认为自己拿架子从而越发的萌生恨意
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正是那个招人恨的号码费柴接了电话就听见蔡梦玲在电话的另一端笑着说:“喂沈胖子在你那儿吧”
费柴不好明说‘在’只得含糊地说:“嗯是的”
蔡梦琳又笑然后说:“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啊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别便宜了他他这次这个工程赚大发了”
一个说自己要破产了另一个却说赚大发了这真是个奇怪的谜題或许这是蔡梦琳给费柴送來的一条财路但是费柴却不太喜欢这么做只得说:“嗯还得和你商量商量找时间见个面吧”
蔡梦琳笑着说:“主动约我啊难得啊行只是这一两天我沒时间空了我给你打电话”
这下倒好轻飘飘的就把费柴挂在火上了
费柴挂了电话把手掐了鼻梁上的穴位掐了一阵才抬头问沈浩“
沈老板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沈浩一见费柴松了口立刻满脸堆笑地说:“简单简单就是帮我在蔡市长面前说句话分分钟的事儿啊”
费柴苦笑了一下说:“看來有些事解释也是沒用帮你说说可以但决定权还在人家手上而且你也得依我几件事”
沈浩心中暗骂:果然是把我当肥羊这个**人还挺顾着自己的小情人的嘛前段时间把人家往死里整真是爱之深恨之切啊但嘴上却满口应承道:“你说你说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到”心中又想:无非就是钱嘛……我已经搭出去整桌的满汉全席又何必在乎你这一双筷子呢
费柴却说:“沈老板既然你來了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说吧我呢确实不是建筑方面的专家但是你也知道我是研究地质灾害的所以对于地质灾害对建筑的影响是了解的间接的也学过一些建筑方面的只是最近又作为中方监理参办了这个工程所以对于建筑方面的事虽然说不上是专家但也不能算是完全的外行”
说到这费柴停了一下沈浩赶紧巴结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