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一夜都沒睡好第二天上了班就给朱亚军打电话可是电话打不通老是说‘机主正在通话中’又沒到单位來上班把个费柴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自己的办公室走转转其实若轮感情费柴沒太把赵羽惠放在心上可他这人有一个弱点那就是见不得别人受罪特别是赵羽惠肯定是受了自己的牵连
直到上午十点多朱亚军才慢悠悠的來了和费柴一见面就说:“我早就收到消息直到要查所以连着几天都停业可羽惠这丫头心口子厚非要带人出钟这下好了把我也捎带进去了”
费柴见他也是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也不便催问只得等他慢慢道來朱亚军看着费柴强忍着心中焦急故作镇静的样子心里很舒服但依旧装出一副苦瓜脸说:“其实也怪我上回你跟我说想让羽惠进事业编的事后一时沒忍住就跟她说了还说其实事业编工资不高问她愿意干不她说愿意只是想趁现在还沒开始多挣点钱唉……我要是强硬点拦住她就好了其实这丫头不错自从跟了你其他男人都不让拢身了”
费柴终于忍不住问:“那现在情况如何”
朱亚军敲着脑门儿说:“难办呐我一大早就去了公安局结果这是人家的专项行动我也就能保着自己不出事儿那几个女孩可能要送法制办批劳教了”
费柴忙问:“那羽惠呢也劳教她可沒做啊”
朱亚军说:“杯具就在这儿呢别人做了是劳教可她是带人出去的可能要起诉是涉嫌教唆妇女卖-淫”他说着喝了一口茶然后用眼角瞟着费柴对他察言观色
费柴听到现在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自己被人暗算了而且是被人合起伙來暗算了不管是蔡梦琳还是朱亚军这两位肯定是一体的赵羽惠不过是个可怜的牺牲品看來自己是触犯了他们的禁忌从利益上讲到沒什么大的冲突至少在这件事上沒有
朱亚军见费柴半晌不说话就假惺惺劝慰道:“你放心吧老同学我知道你这人啊总是怜香惜玉羽惠又是你的人我呢毕竟比你早來南泉几天熟人也多了几个我会尽力帮你把她捞出來的不过事业招聘的事情肯定是不行了档案上有污点了另外这事也沒百分之百把握实在办不成你也别怨我”
费柴忽然笑了一下原本头一直是垂着的这时也抬了起來说:“不行就算了吧不过是个鸡其实那天我也就是随便那么一说开玩笑的只是连累了你”
朱亚军一愣他沒想到一向重情义的费柴会这么干脆说放下就放下了于是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费柴的表情觉得他说出的话并非是他的本意就笑着说:“呵呵呵老同学这可不像你啊不过说实话当年被朋友撺道弄了这个堂子一直都还有人给面子也沒吃过啥亏这次算是把我吓着了过几天我打算把这个堂子打出去担惊受怕不起啊”
费柴此时已经无暇和他罗嗦因为无论和他说什么其实都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回到自己办公室费柴想了半晌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稿签纸把自己所认识的公安系统的朋友和其他司法系统以及律师和挨得上的其他人的名字按着工作单位和工作性质列了一个表单但后换了一只彩笔在名单上把和蔡梦琳以及朱亚军來往密切的全都划掉了然后又想了想又把二度人脉也划掉了再一看已经沒剩下几个人了于是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看來我的人脉还是太单一啊”说着人往座椅后背上一靠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又从名单上圈定了一个人然后拿出了手机
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好多事若是总依靠别人肯定就会迷失自己
费柴的事情办的很不成功最多也只能让赵羽惠在里面少受点苦而已不过他尽力了事实上他可以完全放手不管的可是那样一來无异于就是向某些人投降了至于朱亚军和蔡梦琳之间有什么交易费柴不知道也不想起打听知道这俩人之间有事就行了这两人各怀鬼胎一个希望自己得点教训另一个不希望自己和别的女人太近这件事下來也算是各得其所了只是可怜的赵羽惠无非是对一个男人有了点好感而这个男人又想为她做点什么就无端糟此横祸
自从上次从富豪酒店楼顶分手后蔡梦琳就一直沒和费柴联系连个电话短信也沒有或许她在等着费柴去求她又或者是等着费柴找她投降总之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是费柴找她下话可费柴一直沒这么做
赵羽惠因涉嫌唆使容留妇女卖-淫被移送逮捕的第二天恰好是订好的蔡梦琳认干儿子的日子虽然春寒乍暖蔡梦琳却重新做了头发还订了一件紫色的旗袍高跟鞋围巾手袋都是新买的装扮的雍容华贵美艳动人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小仪式无非是大家吃顿饭然后小米叫一声干妈这事就算成了可是蔡梦琳还是把这事弄大了其实根本不用她亲自把这件事弄大只要她对此有所表示下面自然会有人帮她办最终还是请了三五十桌客人大概安洪涛也想借此缓和一下他和地监局的关系吧主动担任了这次的主管而且旁人对蔡梦琳认干儿子这一举动都持很理解的态度毕竟中年丧子丧夫想认个义子感受点亲情也是人之常情
虽然蔡梦琳打扮的光彩照人但是尤倩也不输于她而且更年轻更漂亮费柴小米也都穿了新衣而这个日子据说还是蔡梦琳找高人看的最适合认义子不过这肯定是谣传党的干部能信这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