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的路,最少要多出来三倍的时间。”
王刚也不用其他的借口敷衍,直接说出自己等人从远处来,又说说闲话,很感慨的样子。
“那对呀,放在十年前,别说是三倍的时间,五倍也是他,那时的江边路可不好走,旁边除了峭壁就是林子,走在里面是提心吊胆,白天的时候还好说,晚上不小心丢条命太过寻常了。
你那个时候还小,不应该走过,那年月赶路不比现在,都得算计着来,每天走多远的路,到什么地方歇着,可不敢随便走,遇到林子千万别进,里面有个蛇虫的,咬上要人命。
现在好了,不怕了,沿着江边修出来路,每天往宽修一点,几年下来,就变成眼前的样子了,想要赶路,随时出来,不担心,累了就找个亭子歇歇,吃风吹不着,也饿不着。
哪怕身上一文钱没有,到了亭子中,依旧有不要钱的吃食,就是味道不怎么好,那粗的粟米随便吃,即便从这里一路走到京城,身无分文,也不需去讨饭,除非你自己把自己累死。”
刘长一说起话来,也是多有感慨,讲着以前的事情,用现在来对比,可以说是忆苦思甜。
他这一说,周围的人也纷纷出声附和,说着以前如何如何,现在怎样怎样,言语当中不乏对大唐皇帝李隆基的称赞,更多的是说小宝鹃鹃。
张小宝和王鹃互相看着lu出幸福的微笑,王刚三人也心有荣焉,尤其是王刚,这可是主角小公子和小娘子做的事情,十年前谁能想到今天的样子?
高兴了片刻,他又继续对着刘长说道:“刘大哥,不知道你做的是什么工?雨天不能出?”
“不算是什么好活,一天对付个二十文而已,就在江边,给人看船,看看船哪个地方不好了,帮着修修船,我们一起六个人,专mén做这个,别听着看船容易,一般人做不了这个。”
说起自己赚的钱,话是谦虚,但那表情和语气却丝毫没有谦虚的样子,一天二十文,想来是不包括修船的费用。
王刚连忙表现出一副你很厉害的样子,说道:“原来是手艺活,厉害,我就不懂得看船,船啊,自己用着难道还不清楚哪有máo病?给我只船,我就管着划了。”
“自己用着,也能知道哪有máo病,但我看船,不是看眼前的máo病,是看以后的,跟你说,有的船看上去没什么,可要是不好好修一下,使用的年头就短了,等着有船的人看出来,要huā的钱更多,船是多用一年就省一年的钱,可不便宜。”
刘长开始给王刚讲起看船的重要xing。
张小宝和王鹃面带微笑地听着,他们还真不知道船也用别人看,只清楚以前的汽车需要有人看,修车本事大的人,在路边的房子中坐着,车一路过,只听声音便知道那车有没有máo病,什么地方有máo病。
或许看穿的人就跟一般开车的人一样,简单的máo病自己也能动动手来修,但真正的手艺却绝对没有。
王刚跟屋子中的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都昌的事情,知道那里现在很严,同属江州管辖,又知道了浔阳府现在还是许进不许出,只有当地在码头干活的百姓,相互担保的情况下,才能出城到码头上运货。
“刘大哥,你可知道都昌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我家老爷就是喜欢这样的事情,如斗蛐蛐了,放个鹰了什么的,凡是能让人舒服享受的事情,我家老爷就都愿意去试试。
眼看着要到地方了,等雨一停便上路,可不能到了那边还两眼一抹黑,知道的话,你给说说。”
聊了一会儿,雨开始变小了的时候,王刚终于是把他的目的问出来。
刘长听王刚一问,lu出一副神秘的样子,说道:“这下你可是问对人了,你知道我是哪的?我就是你想打听的都昌的人,在那里我们六个人有一个造船的地方,专mén造渔船,湖中的渔船,有不少是我们造的。
本来日子过的一直很平静,谁能想到,竟然有人要杀小贝他们,虽然没成功,可我们那里管的也严了,尤其是在湖中讨生活的人,每天都要查一遍,什么时候出去,上哪里去打渔,或者是去载人,都要问。
要是答不上来,或者是吞吞吐吐的,必然会被抓起来,然后再仔细盘查,日子可不如以前好过了,我们造船的人也同样不好接活。
以前有人想要造船出去,直接过来给个定金就行,现在却是要经过好几道那个手续,才能允许过我们那里让我们造船。
连续几天接不到活,还有其他的人都没有了生计,只好出来找事情做,没办法。”
“啊?刘大哥,你们活不下去了?”王刚诧异地问道。
“小伙子别听他瞎说,他是想多赚钱,查的严归严,那是浔阳城的人才不能做事情,都昌受的影响可不大。”齐老头在旁边出声了。
刘长嘿嘿一笑,说道:“是,是想多赚钱,你想啊,张王两家把整个江州都给戒严了,到时候一定会给补偿,我等在家里没有活,虽说是拿到补偿之后,钱不会少。
但我现在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