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牢宫……”聂冰儿大哭。
“冷牢宫。”粉麒麟、子兮、东方野等人亦大声呼喊。全都攥紧了拳头。
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了。今生今世都不能再相见。
冷牢宫看不穿单向的黄金门。但却知道在那个方向有人在注视他。为其送行。默默的挥手。告别这个世界。
“轰。
星空古路彻底闭合。五色祭坛上的神秘星门消失。不再显现。祭坛恢复了平静。
“哥哥……快逃。”中州这一边。火麟儿大叫。
荒古禁地中。几名荒奴凌空而行。向圣山而去。火麒子一声长叹。他知道九妙神药无法带走。根本不能采摘了。他祭出本族的古皇兵。化成一道圣光向禁地外冲去。
几位荒奴沒有追。他们感受到了太古皇的气息。默默站在圣山上。注视远方。眺望红尘。
“荒奴中那个女子是六千年前的天斑圣女。为昔日东荒的第一美女。容颜不老。沒有一丝变化。“有人惊声道。他们过去自然不可能见过。是与古画像对比得知的。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是一万多年前的夏枫古圣。曾数次觐见过妖族大帝青帝。想不到”他晚年失踪。竟然失落在这里。“说这些话的人是大夏的一位老皇叔。那是他们这一族的古之圣贤。至今大夏还保存有其雕像。
无声无息。几名荒奴消失了。但是一股更为恐怖的气息出现。伴随铁链的声响。
云雾笼罩。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身影出现。被铁链锁着。立身在五色祭坛上。沒有一个人能看清。
“冷牢宫……”聂冰儿的柔臂被她的哥哥死死抓住。
“轰”
突然。一道恐怖的气机发出。竟然逆转进单向传送阵内。自那东荒的禁地透过黄金门传到了中州。
所有人都震撼了。那个立身在五色祭坛上的未知存在。眸光粉碎了永恒。一眼望來。透过黄金门。让远在中州的古老传送阵化成了击粉。
一切都不可见了。黄金门消失。
“本皇还沒有完全将这座仙阵记下來。“粉麒麟撕心裂肺。忍不住痛苦大叫。
唯一能进入荒古禁地的古老法阵。而今却这么被毁掉了。让许多人痛惜。
冰冷的宇宙幽静无声。黑暗无边。凄寂的星空古路偶有星光摇曳。也是转瞬而逝。这就是冷牢宫的旅程。
他远离了北斗星域。在永恒的寂静中旅行。一个人孤独的上路。不知前路究竟如何。
最后的关头。却是那样一个场面。小凳子、吴晓晨都变得陌生了。像是从來不曾了解。有时候什么都不知也许更好。
吴晓晨那决然的一跳。双眸中倒映着他的身影。坠进荒古深渊。不时浮现眼前。还有小凳子为什么远去了。
冷牢宫默默取出鼎。护住己身。在这条古老与幽森的古路上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星光摇曳。透过空间节点传进來。枯寂的宇宙有太多的秘密。前人开辟出这样一条路究竟为什么。起点与终点在何方。而今无人能说出。
“再见了。北斗。”
冷牢宫最后一声长叹。开始了漫长而孤独的旅程。这一次能回到地球吗。他并不知道。若是再出现意外。恐怕将会永远迷失在黑暗的宇宙深处。
人类真的太渺小了。个人相对于一颗古星來说如尘埃一般微小。而一颗古星在无垠的宇宙中却连尘埃都比不上。
星域太过浩瀚。距离实在过于遥远。连最小的星系都要以数百亿公里來衡量。更遑论浩大的星域。以及心中的彼岸。
在无边的黑暗与凄冷的宇宙中。人类微不足道。单以自身之力飞行。终其一生也难以飞出一个小星系。更不要说跨越一个又一个无穷无量的巨大星域了。
也许。古往今來。唯有古之大帝才能独自游遍宇宙吧。除却他们外。还有谁有如此浩瀚伟力。
就是那远古圣人多半也要借助五色祭坛。走在星空古路上。不然何以横渡诸多古老的星域。太过遥远。
独自一个人上路。冷牢宫有一种不真实感。所经历的一切如一场梦幻。而今终于要回家了。踏上了归程。
北斗星域的一切。尤其是临别前的发生的那些。让他不愿忆起。想就此永远遗忘。可是又怎能忘记。
“无论小凳子身上有什么怪异。我都感觉不道他对我有恶意。生死与共。肝胆相照。”
“吴晓晨……”为什么这么可怜。为何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冷牢宫心中一痛。觉得很难受。一切都已发生。一切都留在了北斗。成为了过去。成为了往事。心中唯有空虚与悲寂。
“鳄祖。”
最终。冷牢宫忍不住大叫了起來。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许多事都与这个远古妖圣有关。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条上古大鳄从大雷音寺下脱困会惹出什么血雨腥风。而今身在何方。
“砰”
星空古路上。一个空间节点一颤。像是有什么古星毁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