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举人。先任山西大学堂历史教授,后任湖北来凤、恩施县知县。中华.民.国成立后任施鹤司令部参谋长、山西省都督府高等顾问,翌年当选为国会议员、参议院副院长。民.国三年参与约法会议并修编清史。民.国四年出任山西大学校长。民.国六年出任山西督军阎锡山的驻京代表。民.国八年任北洋政府教育总长。
尽管徐树铮觉得田应璜的这席话听完后有点不舒服。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却是事实。当初之所以对段祺瑞决定跟西北交恶执保留意见。既不赞同,也不反对,徐树铮是认为唐新华主导的西北政府,似乎代表更多的是西北的少数民族,而非我大汉民族。特别是听说唐新华跟沙皇的公主订婚后,徐树铮心里的这种想法更加明显,强烈。
非我族人,其心必异,这么浅而易见的道理,唐新华难道不明白?你在西北搞的那些个少数民族自治区。怎么可能让中央政府放心让你进入中枢?当年蒙元南下,差点把江南鱼米之乡也搞成了大牧场;满清入关,更是祸害我中华.大地几百年;清末的回民之乱杀得甘陕一带的汉人几乎绝迹;对这些个少数民族,我大汉族怎么可以让他们搞自治!
“琮公。照您老这么一说,唐新华岂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徐树铮若有所思地笑着问道。
“老朽仔细研究过唐新华从新疆开始发迹,到他创立西北政府出兵肢解俄.国,此间种种举措,站在国家和民族大义的立场,唐新华这个西北王当之无愧。”田应璜脸色显得相对凝重地说道:“但是,从政治层面来讲,唐新华绝非甘于屈居人之下的枭雄之辈,除非段大总理愿意把中枢拱手相送,否则。我们皖系与西北系之间的矛盾,就跟与直系、奉系、包括南方的孙文系一样,是不可调和的。
政治利益高于一切,这是每个政治团体雷打不动的原则和铁律。政治斗争,其本质就是权力之争,利益之争,为达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不择手段。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即算现在是黑的,功成之后也能洗白,因为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来编写。
虽然老朽从没与唐新华这位西北王打过照面,有过沟通。但是他在西北实施的铁腕独裁统治,却是早有耳闻。他启用杨晳子当他的宣传部长。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西北势大,已成尾大难掉之局面,此前我皖系势弱,只能示之以弱虚以委蛇,用一个陕西换来我皖系今天独掌中央大权的大好局面,还是非常划算的。别看唐新华控制的地盘面积庞大,但是,国家之精华所在,他没占寸土。
之前西北或许可以通过从中原大量移民充实西北的人口,现如今被孙文和苏俄联手搞出来的那篇文章彻底抹黑,再想从我们控制的地盘和南方各省移民挖掘人才,难了!孙文和苏俄政府玩的这手釜底抽薪之计,凭心而论,确实高!而且是击中了唐新华的软肋。
呵呵,唐新华想实施独裁帝制,孙大炮则是高唱民主共和,就让他们去斗,我们只需在一旁看热闹就行了。段总理当初决定邀请广州军政府组团参加巴黎和会,故意把西北政府晾一边,实在是政治智慧的体显啊!老朽不服都不行。”
“这就是为何他段芝泉能当总理,咱们这帮老朽只配当幕僚。”李盛铎用手中的杯盖轻轻划拉着杯面的茶叶,淡然说道:“楚霸王当初何等霸气,到头来还不是落个自刎乌江的下场。政治,不是光靠军事实力就能说了算的。军事,只能为政治服务,而不能决定政治。唐新华这个西北王,还是欠了点火候,嫩了点。”
“樵公,琮公,唐新华和俄.国女沙皇大婚,没邀请中央政府,却给我私人发来一份请誎,我是去,还是不去?得请您二老给我解惑才行啊。”徐树铮说出了今天来安福俱乐部的最终目的。
“这两年,蒋百里和蔡锷,从我北洋军中拉着了不少带兵的中层军官,连带着也有不少的士兵投向了西北军。”李盛铎抬眼瞅了瞅徐树铮,答非所问地说道:“听说南边的滇系、桂系、粤系,北边的奉系,还有直系,之前也有不少人中基层军官举家都迁去了西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想,秘长现在应该心中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徐树铮要是听不出李盛铎话里的意思。那他真可以去找棵大树一头撞死得了。
从安福俱乐部出来。徐树铮摸了摸口袋里那张烫金请誎,不会得暗自苦笑一声,路过拐角的垃圾桶时,停了下来,掏出请誎撕成两半,随手扔进垃圾桶里,心中原有的诸多担忧,似乎也随着这一扔而随之消散。
人算虎,虎亦算人。
遥远的西京唐家堡,唐朝与阿娜斯塔西娅手牵手。漫步在后花园的万紫千红里,隔他俩最近的两名男女侍卫,保持着一百五米左右的适当距离。
阿娜斯塔西娅这两年来虽然成熟了不少,但从本质来讲。她还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妙龄女子,她的心灵,同样有着这个年龄段所有女人相似的敏感和脆弱。
在认真分析了“抹黑事件”给唐朝带来的麻烦和困惑后,阿娜斯塔西娅突然发现,如果唐朝下决心跟她一刀两断,那么所有的谣言都会不攻自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