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一行看似势在必行,但奈斯特心中知道,旧城把守重地,是绝对不会允许人类进入的。不但要入得其中,甚至还要带出点什么,难度太高了。
“兄弟,我帮你!”铁拳说道,“咱们一起进一趟旧城!”
“你知道有能量芯核的工厂在什么地方吗?”奈斯特苦笑一声,“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我知道!”一个怯怯的声音传了出来,是安妮。
“小安妮?!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铁拳吼道。
安妮从商店里复杂的车床和工具后走了出来,带着一脸的怯意,时不时地看一眼老卡特。
“我和老爹曾经在一次外出考察时,不小心找到了机械部队的回收工厂……”
“没错。”老卡特说道,“最近二十来年机械战斗部队都没什么大动作,所以我们一直在尝试重新进入旧城收集资源,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发现了一座回收工厂。”
奈斯特沉默了一会儿,站了起来。
“我需要知道尽可能多的信息,带我去看看。”
奈斯特的剑,是他危险环境下最可靠的伙伴,奈斯特不知与其共同面对过多少次复杂的战斗了。他不懂机械构成,也不懂所谓的能量系统。不过据最早改造这把剑的工匠师傅说,这把剑设计的时候考虑到空间结构问题,并没有单独创造一套充能系统,也就是说一旦能量消耗完毕,就必须更换能量芯核,否则就只能当做一柄细长的钝剑使用了。
这也是奈斯特担心的一点。剑柄中的可置换能量芯核,即使是奈斯特这样的外行也看得出是高级货——“高聚合波动能量芯核”,老卡特是这么称呼它的。很难讲在旧城的工厂内有类似的。
外出纳特姆城,不管是什么样的任务,都需要拿到市政办公室的通行章才行,好在作为工匠家的安妮有自己的通行文书;至于老卡特,选择留在了城内保证商店的正常运转。奈斯特不想将这件事告知城主,他本能地觉得,城主奥托·纽伦贝格是个危险人物。于是选择偷偷地潜出城墙——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在城外东侧,宪次·刃虎所居住的山洞附近,二人汇了合。
“奈斯特先生,”安妮说,“叶甫根尼先生呢?”
“他动静太大,会惊动城防队。”奈斯特一边说,一边循着山洞向里面望去,空无一人,宪次并不在。
奈斯特有些失落,他想寻求一些建议,却扑了个空。
“走吧,趁着天色还早!”
“嗯!”
安妮所说的那座回收工厂坐落在旧城外围,那里本就是工厂区,机械部队占领了旧城后,在那个区域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不过据安妮说,那里的防卫并不是特别严格。
工厂所处的位置距离纳特姆城有将近半天的路程,算上躲避巡防的战斗部队,可能还需要更长一点的时间。奈斯特估算下来,黄昏时应该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整一下。如果机会比较恰当,借着夜色,自己可以独自侦查一番。
奈斯特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面对陌生人,安妮也有些胆怯,二人一路走下来都默默无语。其实临行前卡特嘱咐过安妮,流浪人都是怀有远大抱负的高尚之人,不必特别戒备奈斯特,相反地,奈斯特的嘱咐一定要记在心上,千万不可破坏了侦查行动。
“喂!流浪人先生,你的纹饰是什么啊?”只是赶路,百无聊赖的安妮终于打破了宁静。
“十三。”
“什么?”
奈斯特停住脚步,抽出佩戴的黑剑,“唰唰”几下,在身边的树干上划出了自己的纹饰——XIII。
“罗马数字,十三,就是我的纹饰。”
“罗马数字!这个我知道!”安妮有些开心,她终于开始了解这个陌生人了。
“城主大人家中有一座钟表,上面的数字就是罗马数字!不过……为什么是十三呢?”
奈斯特没有回答,再回答下去这个小姑娘非要把自己往上几代人都扒出来不可,奈斯特可吃不消。可安妮却自顾自地说起来了。
“十三,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感觉你们称呼彼此的纹饰名好酷哦!”安妮有些向往地望了望远方,“如果有机会,我也想成为一个流浪人,拿到自己的纹饰!十三先生,怎样才能成为一个流浪人?”
奈斯特笑了,他知道这个女孩的想法有多天真,于是决定吓唬吓唬她。
“成为流浪人的前提是抛弃自己的姓氏,你懂这句话的意思吗?”
安妮摇了摇头。
“意思就是,你要抛弃你过去的一切人际关系,抛弃过去的一切生活环境,从此走上流浪的生涯。不止如此,你还要向至少五个流浪人证明自己具有传承古代文明的能力。这样,经过入会仪式后,你就能得到自己的纹饰。”
安妮一副听懂了的样子,一点没有被这其中的困难吓倒,这倒是让奈斯特有些意外。安妮继续问着一些有的没的问题,奈斯特却忽然默不作声了。
“有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