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羲扔下欧阳春,爽朗挥手打招呼,接着指向地上死猪:“他说想见钱仵作,就带我一起来了。”
见死猪不省人事,尽管已经猜到原因,钱乙爱还是皱眉上前,空出一只血手搭上欧阳春手腕,确定只是晕血后,似嗔又喜道:“他也真是,明知自己怕见血,还要过来。”
意识到旁边还有个半大小子,钱乙爱把心脏藏在背后,走回义庄,小心放进棺材,这才擦了擦手,问道:“你们吃过午饭了吗?”
抬头看了眼已然西移的日头,杨羲不答,走到棺材旁。
话说他对尸体一点不怵,前世同城胖牲口主任医师考核那会,是小杨每天帮忙做饭,陪着一起观看各类外科手术视频。加之胖牲口主攻肠胃方向,血刺乌拉的场景他早习惯了。
见杨羲打量棺内尸身,钱乙爱皱眉把他推开:“小孩别看!当心晚上梦魇。”
小杨跑火车道:“没事,我洛阳的叔父就是行医的,小时候我没少偷看。”
继而问道:“钱仵作,这人怎么死的?长这么胖,你检查过他的肝脏没有?”
瘦小清爽的钱仵作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聊起医道,她便什么都不顾了,再次捧起心脏,答道:“应该是得了厥心痛,你看,心上这层膜衣都脱开了。”
院子里,欧阳春悠悠转醒,瞧见两人脑袋凑在一块,研究手上“事物”
“呃……”吐出一口虚气,他马上又脖子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