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兰泽见到他们皆是沉默,看了眼莉莉塔然后退到门外,莉莉塔也会意连连躬身也退出门口,便把门闭上了。
门闭上了,奥布莱恩脑袋里使劲思索着开口的对白,只是他思索了半天,房间里静了半天,他才蹦出句:“你还好吗?”
如此恶俗的开场白让整个房间也因此凝固了半天,奥布莱恩实在受不住这局促的氛围,正要继续开口,便见那少女抛开了面纱,那是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那是一双比珍珠还要闪烁的碧绿眸子,看得奥布莱恩便是一愣,忘了去注意这女孩还有其他同样美丽特征。
少女气愤的走到奥布莱恩身前,随手还抄起床上的软枕,她毫不顾忌便将软枕砸向奥布莱恩,嘴里气愤道:“凭什么就是你一直不爱惜自己,凭什么就是你一直让人那么伤心。”
女孩对着奥布莱恩不住"捶打",打闹了一阵,才静了下来,然后坐在床上抱着软枕,低着头不说话了。
奥布莱恩被她这一闹,也不再那么局促了,他不知为何对这少女感到无比亲切,便忍不住摸摸女孩的金黄的头发。女孩抬起头,奥布莱恩注视着她,这才发现这女孩约莫十三四岁那白皙如玉的脸颊满是泪水,便似滴着露珠的风信子。
少女见眼前人愣愣望着自己,心里更气,她拾起自己的面纱,便要罩在自己头上。奥布莱恩连忙站起,抢过她的面纱,笑道:“又不是要捉迷藏,你蒙着脸做什么?”
少女却完全愣在了那里,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道:“你的脚?”
奥布莱恩微微一笑,道:“我这次死而复活,这腿就自己好了。”他顿了顿,又道:“来,我们来跳舞。”说着,便拉着少女跳起来舞。实际他根本不会跳舞,不过就是拉着女孩在房间里不断乱转。
那少女被奥布莱恩拉着,转了几个圈,不知觉心里的郁结便渐渐退散了,然后转而不悦,嘟着嘴道:“你这跳的是什么舞?难看死了!”说着,她忽然意识到眼前的人似乎从前并不能走路,又哪里学过什么舞步。
奥布莱恩浑不在意,哈哈笑道:“这里没有音乐,所以我才跳得不好,要不来点音乐,我就会跳好的。”
伊万杰琳却叹了口气道:“我得走了,不能再陪你了。”
奥布莱恩装出幽怨的样子,看着她道:“为什么?就因为哥哥我舞跳得不好,你就要去找别的舞伴吗?”
伊万杰琳连忙摇头道:“才不会呢!只是我答应了教宗大人,只来看你一面的必须离开的。”她顿了顿,补充道:“原本伊万杰琳以为自己是最后一次能看到奥布莱恩哥哥的,现在我真的很开心,奥布莱恩哥哥不仅没有牺牲,而且比以前更健康,更开朗了。伊万杰琳不能再奢望更多的,不然圣母也会惩罚的。”
奥布莱恩摸摸伊万杰琳的头,道:“是我不好,可要不是死了这么一回,我也见不得你一面呢。”说着他忍不住亲热得拉着伊万杰琳的双手,捧在自己心口,续道:“要是以后每天能见你一面,我每天死上那么一次又有何畏。”说着说着,他也奇异,原本嘴拙的自己,什么时候会说这些哄女孩的话了。
伊万杰琳听他如此说来,心里不知为何满是欢喜,只是她又怕奥布莱恩诅咒会成真言,连连阻止道:“不许再说了,只要奥布莱恩哥哥能安然无恙。伊万杰琳就别无所求了。”她抿了抿嘴,犹豫了许久才道:“那我就再陪你玩一会吧。最多晚上我再向圣母告罪。”
奥布莱恩微笑道:“那你就好好教我跳舞。”
之后伊万杰琳陪着奥布莱恩玩到中午时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奥布莱恩本想招呼伊万杰琳一起吃午餐,但伊万杰琳却终是不肯,不得不他只好跟着祖父用繁琐的餐具举行拘束的午餐。
吃过午饭的奥布莱恩无所事事,便想到庄园别处走走。虽是中午时分,但天空一片惨黑,雨势连绵不断。奥布莱恩让兰泽撑伞陪同走在庄园里行走,他在这辽阔的庄园四处兜转,让他感觉舒爽的是,这连绵不断的雨水,并没有他在现世那种一旦沾湿就是让难受的黏稠污秽感,反而有种沐浴般的舒爽感觉。他漫不经心走着,不知觉便朝着后山的方向行去了,行不多时,便见山坡上有座三层楼高的圆柱形塔楼。他愣愣望着,似乎感觉这种塔楼有什么在招呼自己,而身体里的记忆也让他对这座塔楼有特别浓厚的感情,奈何却回忆不起更多的信息,无奈之下,他只好询问身旁的管家兰泽。
兰泽向奥布莱恩介绍,奥布莱恩父亲梅林卡对占星术和炼金术情有独钟,后来更是拜入了大炼金术师罗德里格的门下。这座塔楼便是由奥布莱恩父亲生前亲自设计所建,用于研究占星术和炼金术的实验室。后来梅林卡更在这里同神秘的东方少女莫寻私定终身。兰泽说道这,似乎有些不愿开口,才转而对奥布莱恩说道:“少爷是想上去看看吗?只是当日少爷受伤,这塔楼也受了火灾影响,里面现在还没收拾。”他叹了口气,补充道:“本来我已经让人重新修葺了,但侯爵大人认为这楼给家族带来厄运,准备在少爷葬礼后拆除。自然现在是不会了。”
“带来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