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侯爵大人,奥布莱恩少爷没有死,奥布莱恩少爷没有死。”她一边叫着,一边冲出了房间。
青年还在承受着头脑混乱的肿胀和内心的疑惑,他忍不住朝这宽敞奢华的房间多看了几眼,但脑袋还迟钝的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屋外已传来声响。只听一把干涩沧桑的声音呼道:“莉莉塔,我知道你一直照顾那孩子,很喜欢他。可是你也不能凭空就说那孩子活过来了吧。”那干涩沧桑的声音顿了顿,道:“连希德鲁神父都已经确认过这孩子灵魂之火已经消散,你为什么还要欺骗老夫。”
“求你了侯爵大人,你只要打开门看上一眼,就会明白的。”
“你让我怎么能再次承受这样一个已经发生的残酷事实?再去瞧我那可怜的孩子。”可以听出那干涩沧桑的声音夹带着压抑的不愠和哀伤。
轰啦一声,青年感觉那门再次打开,他微微抬起头颅,感觉脑袋像灌满了铅压得脖子难受,他朝门外看去,只见刚才他所见到的那女仆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穿着一件深蓝长袍的老人立在门外。
那老人本没有朝门内看一眼,但最后还是忍不住转过了头,他愕然地看着那床上微微抬起的头颅,一时那双浑浊如被雾色遮蔽的天空般的眼睛顿时瞪圆,然后瞬间那有些浑浊的眼泪,不自觉顺着他的脸颊滴落。
看到这老人如此模样,躺在床上的青年,不知觉想起自己父母,心里想着不知自己父母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死亡的消息了,他们会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呢?想到这,他忽然更加疑惑的想,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了?自己不是死了吗?
老人愣了许久,便匆匆走到青年身旁,然后伸出如枯木般苍老的右手食指,点在了青年的眉心上,过了一会,他脸上露出似乎要喜极而泣的表情,却被他忍住了,只是点点头,朝青年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先休息,什么也不必想,爷爷先不打扰你。”说完,他转而向身旁的莉莉塔道:“照顾好这孩子。”
说完这话老人便朝门口走去,忽然他又转身朝莉莉塔道:“莉莉塔你愿意以圣母的名义起誓,暂时保守这孩子的还没死的消息吗?”
莉莉塔见老人如此严肃,心里虽是不解,但想侯爵大人是最关心自己少爷的人,所以也不做多想,便跪倒在地双手合十,郑重起誓道:“莉莉塔已圣母之名起誓,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少爷的消息。”她缓了缓,忽然捂着嘴道:“侯爵大人,刚才我因为太激动,所以,所以大喊了出来。”
老人眼睛一转,那浑浊的眼睛忽然似闪过惊雷,他淡淡道:“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知道。死人是不会知道的。”
听到这话,莉莉塔不由惊得僵直了。老人见她模样,补充道:“放心,你只要对你的少爷忠心,那你就会活得很好的。关上门,好好照顾少爷吧。”说完,他又忍不住朝青年看了一眼,才转身离开。
青年看着莉莉塔来到了自己身边,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朝莉莉塔呼道:“镜子,给我镜子。”莉莉塔吓了一跳连忙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块银镜。
莉莉塔走到床边,将银镜竖在青年眼前,一边柔声安慰道:“放心吧,少爷,你的身躯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坏。”
青年望着那镜子里的样子,便愕然了,出现在镜子里的是一个有着一头短碎的黑发,一张病恹恹苍白的脸,而这完全是一张十三四岁的孩子脸,这张脸与美少年还有些差距,但也算得上精致,再加上长年的养尊处优有一种贵族特有的高贵气质。而青年自己,原本那熟悉而平庸的脸,并没有出现在镜子里。他看了看替他拿着镜子的女仆,心想着这毫无疑问照的是自己的脸啊。
“我叫奥布莱恩班西诺。”青年,亦或现在可以称呼为奥布莱恩的孩子呐呐道,神情有些闪烁,似风中之烛。
莉莉塔见自己少爷如此怪异的摸样,担忧道:“少爷,你没事吧?要不要让侯爵大人再请医师来看看你。”
奥布莱恩转头看着,看着少女,他发现这本已凋零的身躯里的记忆正传到他灵魂深处,这也是他现在感觉头脑肿胀的原因。他感觉一股激流般溶入自己的灵魂,让他感觉全身一阵阵发热,然后他缓了缓朝少女呼道:“你叫莉莉塔。”
听到这亲切的呼唤,莉莉塔一愣,忽然有些害羞地低下头。然而当莉莉塔再次朝自己少爷看去,却见他鼻孔里不住流出鲜血,她惊呼了一声,连忙取出自己怀里的手帕,替奥布莱恩擦去鲜血,口中不住呼道:“少爷,你可不能再有事了。”
奥布莱恩看着一脸急切的莉莉塔,对自己那不住滑落的鼻血也不介意,在他得到的那些破碎稀少的记忆里,他大概得知眼前这少女的是一名比自己现在身体大三岁的女仆,似乎一直照顾自己。只是在记忆的碎片中,他发现自己从前对这女仆似乎很冷漠,实际应该说那个被他占据了身躯的孩子是一个对谁都孤僻的孩子,因为他在十岁的时候遭遇重创,下半身失去了活动的能力,从此更不愿再开口说话。
记忆到这,奥布莱恩吓了一惊,心想难道自己穿越到了一个“无能”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