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兵斩杀慧海,使广仁寺僧寇群龙无首,实实在在的打了广仁寺一个措手不及,就如此攻山兵卒还伤亡79人,还不知道沈戎部伤亡如何?这伙僧寇还真是精锐中的精锐,若是明着强攻伤亡起码得翻几倍,若是让陈华文调五百镇军来强攻,都不知道能不能攻下崀山?哎,不晓得伏龙山到底有多少这样的精锐寇兵?看来我还是太小看这些匪寇了。司徒威听得洛远回报伤亡心在滴血,脸色更是黑得可怕,低着头沉默不语。
将卒们奋勇冲杀无道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些意外竟会有如此大的伤亡。相对于战利品,他更看重人,他也没有心思去山顶看缴获的战利品,这些东西自然有功曹清点出来上报与他,虽说这过程中可能有士卒私藏,但私藏的毕竟是少数。他皱了皱眉头,暗自吁了口气,点头浅笑道:“恩,洛将军辛苦了,随我去广仁寺西南麓看看战果如何?。”说完当先往寺院后门走去。
陈华文倒是很想去山顶禅院查看缴获如何?只是无道要往后门查看战果,他即使心里不愿,也只能跟着无道来回折腾。
一众人刚走到后们,便看到血染半身征袍的沈戎提着人头形状的血包裹在两名亲卫的护卫下急匆匆跑了进来。
沈戎一看到无道等人,急忙转身迎了过去。他丢下手里的包裹,半跪着抱拳禀报道:“禀国士,自崀山西南麓逃窜的僧寇21人,全部伏诛,无一人漏网!”说着解开地上的包裹:“这是逃窜的僧寇头目。我等不认识其身份,特意割下头颅,让山上的俘虏指认。”
“沈将军快快请起!”无道笑着扶起沈戎,问道:“伤亡如何?”
“禀国士,我部战殁8人,伤19人。”说完沈戎还朝着地上的光秃秃的脑袋吐了口口水,骂道:“其中有五人都是折在这贼秃手里,还有十余名兄弟被他打伤。若不是我部有战马相助,来回奔走迅速,将这贼秃与属下分割开来,恐怕伤亡还要多些。”
无道皱了皱眉头,低头瞄了眼那双目犹自圆睁的秃头,暗咐道:沈戎有两百轻甲骑兵竟被21名甲具不整的僧寇造成27人的伤亡,尤其是这贼秃被铁甲骑卒分割包围竟还造成十数人的伤亡,修为恐怕已达化境,若是再有数名健勇护卫左右,其制造伤亡恐怕还要多两三倍。
“无能就是无能,自己没本事,反而怪对手厉害!”洛远本就和沈戎不和,见沈戎部伤亡甚重,不禁有点幸灾乐祸。不过,由于无道与司徒威在场他也不好说太难听的话,只得小声的嘀咕着。
洛远的声音不大,但身边的人几乎都能听见。沈戎闻之,勃然大怒,跳脚大骂:“黑面神,你这话是什么样意思?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信我没关系。你去山下看看那些伤亡的将卒,你也是行家,一看便知他们对敌时有没有懈怠,有没有胆怯?”
“好了。”无道黑着脸怒喝一声,凌厉的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冷哼道:“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怎么还想挽袖子打斗吗?强寇尚未伏诛,你们便内斗不休,亏你们还是军中勇将,还是司徒大哥的心腹爱将,你们真为大哥丢脸。你们有私怨,可以私下解决,若是还如今天般当众争执怒骂,丢泰安左军的脸,丢大哥的脸,我每人赏四十军棍。”
两人被无道大骂一通,彼此怒瞪一眼,鼻孔里暗自哼了一声,看了看面色不善的司徒威,又看了眼脸色黑沉的无道,抱拳道:“国士,末将知错了。”
哎,这两个家伙带兵打仗的本事不错,就是太……哎,真应了骄兵悍将之说。无道点了点头,面色缓和下来:“知错就好,你们随我上山顶禅院。”
……
广仁寺名下的缁衣户甚多,足有两千多人,这些人实际上多是寄户在广仁寺名下逃避丁税田赋的附近农户,此外广仁寺在崀山北部和西北部占有大量的田产,雇佣大量的佃农进行耕种。山门内吃斋念佛的僧众实际不多,才76人;僧兵倒是不少,足有136人。
慧海被杀,泰安左军三百将卒一鼓作气攻入山顶禅院,僧兵连像样的反击都没组织起来,自然好些证据都来不及掩盖,好些财物来不及藏匿。包括足以装备一哨甲卒的违禁甲具兵器,溧阳府众城池的详细地图及驻军、寨堡乡兵分布图,11名攻打南安城池致残的寇兵,31名僧寇,还有大批与慧海有交集人物的信笺,以及价值不菲的金银财货,还不包括一些古董字画瓷器和地契……所有集中在山顶的罪证足以坐实广仁寺僧众通匪之罪,崀山实为伏龙山匪寇在南安的秘密据点。
无道等人来到山顶禅院,见禅院大堂内摆满了缴获的战利品,尤其是大量违禁甲具兵刃和金银财货摆在那里格外显眼。
无道随手翻看着功曹递来的缴获物资账本,皱了皱眉头:哼,广仁寺还真是富得流油,只是金银钱币价值近七千六百金币,还有大量的玉石金器银器,其价值怕是不下万金,还有古董字画瓷器、房产地契、上百尊镀金铜佛,近八千亩的田产地契,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值钱货,若是折算成金币恐怕还下五万金币。
无道将账本翻看一遍,然后扔还给功曹,随手从拾起一只玉狮子,触手升温,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