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离呈远远的就在喊,把在场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桓将军,韩将军,吕将军。”离呈一一行过礼,才开始说正事:“蒙将军有命,他们已经绕后,三位将军可以放心攻略此营。”
“好!”吕琦率先笑逐颜开。
“不错。”桓齮倒是很平淡。
“这蒙将军果然不讲义气……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韩震气哼哼的。
“宸公子,这是怎么回事?”离呈轻轻问韩宸。
“哎,原来你也不懂。”韩宸摇摇头:“吕将军只是单纯的觉得有友军来援,桓将军则是怕失去了做先锋的机会,韩震啊,他是窥破了韩蛮大哥的心思。”
“关大公子什么事?”离呈不明所以。
“嘁,平日里说你脑袋不灵光你还不信。”赵猛拍马过来,也不管他脸上的恼怒,嘴里哼哼唧唧的:“之前的一战我们消灭了匈奴人的精锐骑兵和首领人物,肯定是被大公子发觉了,所以率先捡便宜去了。”韩宸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意外,显然没想到他那么聪敏。
“嘿嘿,跟这公子久了,多少学会了些……”赵猛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斜了离呈一眼。
“不错。”韩震轻轻赞了一句,又转头看向两个同袍:“据我推断,这座匈奴大营里,还有硬骨头,我们还是尽快上去,以免他们遭受太大的损失。”
“好,听你的。”桓齮毫不犹豫,又对吕琦嘱咐:“你们重骑兵慢慢上来,你们之前实在太累,不合适立马参与进去!”
“明白,你们去吧。”吕琦知道自己这些人耗力太大,确实有些虚脱。
韩震这一路秦军,此时除了还没有跟上来的民夫对队伍,再除去之前冲杀中受伤死亡的人,还有吕琦一队重骑兵,还剩下八千多人,“伤亡很大啊!”韩震揉揉太阳穴,有些头疼,匈奴人的战力本就很强,虽说一开始没什么士气,但生死压迫下爆发出的惊人战力依旧让秦军损失惨重,受伤死亡几百人,在韩震看来,确实很难接受。
桓齮已经在布置队伍,他不知道那些刀盾手要怎么安排,只好跑过来问韩震,韩震想了想,说出自己认为比较稳妥的建议:“还剩下八千余人,就让三千人持弓,三千人持弩,弩在前,弓在后,均上马,持长兵,踏阵。”
“还剩两千余人,怎么整?”桓齮摇头晃脑,像是丝毫不打算掺和韩震的决策。
“将马术不精,弓术不精的人挑出来,命一裨将,带他们率先去匈奴营地两侧埋伏即可,是兵,就杀了,是民,只要不反抗,就留下来。”韩震笑笑,他也没想到桓齮会把事情一股脑推给自己,倒有些让贤的味道。
“好,我这就去安排。”桓齮一口应承下来,毫不迟疑。
“哎,他是觉得没功劳可以挣了,直接把包袱甩给你吧?”韩宸看着桓齮的背影,有些不怀好意。
“不会,他虽然贪功,但不是不明事理。”韩震摇摇头,否定了韩宸的想法,他不知道桓齮怎么想,但他知道,秦始皇名下的将军们,很少会为了争权夺利花太多心思。
“墨然怎么样了?”韩震瞥了一眼后方,有些担忧。
“好多了,只是不说话,应该没事了。”韩宸倒是放松了好多:“你等下去看看他吧!”
“嗯,好!”
韩震在外征战,自是丝毫不知中原诸国的情况,也不知自己的名号,朝夕之间便传遍了大江南北,人人都知道秦国出了个韩震,只带一个从弟,就能瓦解万人大军,功成身退就罢了,还顺手救出羌国公主,委实是战神一般的人物。韩震对这些事情不知情,也不会因为这这事情会有什么想法,他要是听说了这些事情,也不过幽叹一声:“这个时代的保密系统,真是差的可以……”
楚国,清溪。
这里风景秀丽,山林俊秀,葱郁苍翠,外有大泽水泊,烟雨蒙蒙间又有潋滟水光;山有奇石珠瀑,内有幽谭小涧,又有山兽野禽出没,端的是个隐身修行的好地方。
山里有层层堆叠向上的山洞,让整座山看起来极为幽深神秘,一边山腰处又有一排茅屋,郎朗书声从中传了出来。
“故谋必欲周密;必择其所与通者说也,故曰:或结而无隙也。夫事成必合于数,故曰:道、数与时相偶者也。说者听,必合于情;故曰:情合者听。故物归类;抱薪趋火,燥者先燃;平地注水,湿者先濡;此物类相应,于事誓犹是也……”
一皓首老人立在窗外,头颅随着窗内的吟吟书声有规律的晃动着,脸上褶皱是不是展开,脸上满是陶醉欣慰之意。
“师父!师父……”远远就听见阵阵喊叫声,将老人从书山学海中生生拽了出来,脸上露出一抹愠色,他看着奔忙而来的徒弟,一甩黑褐色袍袖,坐回一边的石桌边上去了。
“师父!奇事啊奇事!”那弟子跑得满头大汗,只是没有一点点稳重的意思,与他的身份很不符合。
“什么奇事?说了你要稳重,要稳重,日日说月月说,你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