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年幼受了太多苦楚,若是执掌天下,难免会有些霸道,如果不加控制,很可能就是一代暴君……”韩震带着老村长的嘱咐踏上了前往咸阳的大路,越想越觉得老人家高深莫测,对于他来说,老人说的那些事情都是必然要发生了,虽偶有偏颇,但也无伤大雅,让他情不自禁被老人折服。
“震,你在想什么呢?”韩宸的声音在前面,她骑在马上,被身下骏马衬托的愈发显得英气,那马可是域外良马,是羌族老人知晓他们兄弟要去咸阳,又派人送来的,比之前的要好太多。
“我在想,去了咸阳,要怎么劝秦王,让他放弃《逐客令》。”韩震有些头疼,难道要像李斯那样说?
李斯说的当然对,简直就是高论,但自己老是剽窃别人的话,很不爽啊。
“你真的确定,秦王会发出《逐客令》?”韩宸有些好奇,现在什么先兆都还没有,就这样下结论是不是太早了?先前韩震在爷爷面前提及此事,让爷爷都觉得很玄妙,嗯,就是玄妙,而不是一般的奇怪,在老人看来,如果没有人推波助澜的话,他国来的人最多被降级,却不至于被驱逐。
“嗯,我确定,爷爷说的是没有人从中作祟,而我的想法,啥好是有人捣鬼!”韩震远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河,又看了看跟在身后不远处的赵猛几兄弟,他们也骑坐在马上,韩震和韩宸绝大多数的行李都是他们带着,看他们似乎累了,便招呼几人下马休息。
“秦王刚刚掌控秦国大权,加之他幼年受过不少苦,心理难免有些多疑,只要有人随便说说,他可能就当真了。”韩震牵着自己和韩宸的两匹马,走到河边让马饮水。
“老族长给的马果然不错啊!”韩宸赞了一句。
“是啊,听说是从北边很远的地方买来的。”韩震随口应了一句,眼前的大河,应该是黄河吧,按照脑子里的记忆,应该没错,但是这河水还很清澈,可能是因为在上游的缘故。
“公子,你看那边,那是啥?”赵猛的大嗓门在大河畔没有往日那般扎人耳朵,却是把两人的注意力拉过去了。
“那是什么?”韩震远远的就看到一个黑点,飘在大河波澜之上,随波逐流。
“像是个人……”韩宸盯着看了好久,下了结论。
“唔……是墨然,快救人!”韩震盯着上下浮动的人影,却直接说出了那人的名字,才刚刚喊出来,身后十个亲随就往河里跳进去了五人,奋力往墨然游去。
“赵猛,你怎么不让他们绑上绳子?”韩震一看那巨大的波浪,有些心惊,却转身质问赵猛。
赵猛被他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解释:“界……界,公子您是担心他们吗,这完全没必要啊,他们以前都是大江大河上的弄潮儿,这点波澜,对他们来说只是小水花,公子不用担心。”
“小水花?”韩震看着几人,有些狐疑,却见那些人在波浪的动作下不但没有被打翻或者沉下去,而且接着波浪的力量,与墨然的距离更近了。
“宸儿,咱们又捡到宝了。”韩震看看身后的赵猛和剩余几个人,眼神中泛出精光,像是看到绝世珍宝一般,唬得几人噔噔噔退了几部,让韩震极为无语。
“大哥,你说小公子不会是看上我们了吧?”一个小卒把嘴附在赵猛耳朵边,说出一句让赵猛不寒而栗的话。
“放屁!”赵猛起身对着那小兵就是一脚,又把他拉住:“公子那是觉得我们是人才,以后好好干,少不了你的大好前途!”“嘿嘿,大哥说了算,那咱们真要好好干啊。”几个小兵嬉皮笑脸,没人把赵猛的一脚放在心上。
“废什么话……”赵猛瞥了一眼河边,招呼几人:“救人!”那边几人已经把人拖到岸边,赵猛几人赶紧去把人抬上来,韩震凑过去一看,果然是墨然,现在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被割开,露出里面被河水浸泡以后,像是婴儿小嘴一般的伤口,手中却紧紧抓着那把巨剑。
“公子,这人还好,落水时间不长,除了伤口有些麻烦,其他的都好办。”赵猛查看一番,对韩震如此汇报。
“诺,伤口也没什么麻烦,你把这药给他敷上,说起来,这药还是他给我的。”韩震从背囊中摸出一个小瓶,递给赵猛。
“是,公子。”赵猛应诺,去一旁折腾墨然去了。
“公子,我们有一个人被那大剑割伤了,是不是……”过了会儿赵猛又过来请示。
“唔,严重吗?”韩震吓了一跳,竟然有些事儿:“我去看看他,你把药拿过来。”
“离呈,是你啊,你可真够倒霉的。”韩震走到受伤那人身边,直接叫出那人的名字,这几个人,他都认识了一下,都能叫出名字了。
“嗨,公子,谁知道这人那么神乎,人都没意识了,竟然还拿了把剑,要不是反应快,就不是伤在腿上,可能是喉间了。”离呈是个精壮汉子,有些沿海人的感觉,听说是从楚国来的,听韩震取笑他,也不恼怒,只是附和着开玩笑。
“把这药涂在伤处,用布包好。”韩震把剩余的一点药递给离呈,嘱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