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山东临东海,纵向五千公里,横向两千公里,占地极广,里面地形复杂,山脉纵横交错,妖兽众多。
在天空望去,佘山山脉像极了一条条蜿蜒的蛇放大无数倍的模样。因其形故,当地人称之为“蛇山”,后来真武帝国分封封地时,改成了文雅些的名字——“佘山”。
佘山是真武帝国东侧的一道天然屏障。佘山山脉中坐落着真武帝国东部最负盛名的修行学院——帝国精武学院。
佘山中间部位的山脚下一个远近闻名的小城,名叫精武城。精武城距离佘山山脉约一百公里,距离是佘山山脉内的帝国精武学院约有三百公里。精武城是距离帝国精武学院最近的人类居住城市。
真武纪元982年中秋清晨。
天色刚放亮,初升太阳从东海升起,红彤彤的太阳照射到真武帝国东部的佘山山脉,照射到了佘山山脚下的精武城。
精武城城东贫民区内,有一个陈旧的四合院。四合院中散放着九个石墩,石墩大小一样,但是每个石墩上刻画的图案都不一样。图案分别是雷、风、火、地、泽、天、水、山和空白,空白的石墩在中央,其他刻有图案的石墩散乱在空白石墩的四周。
四合院的东厢房里是打铁的炉子和器具;西厢房是厨房、练功房和茅房;前排房子面临十字大街,是个门面房,陈列着一些成品的武器和铠甲;正房是三间瓦屋,正堂占一间、正堂左右各是一间卧室。
正堂的桌子上竖着一个牌位,上书“姬氏先祖之神位”,牌位下有个青铜鼎状的香炉。
正堂有两个人。
一个是中年人,他坐在牌位旁边的太师椅上,面南而坐,他魁梧的身材,容貌俊朗,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但是他的眉毛头发和胡须都呈灰白色,岁月在他脸上流淌,留下了些细小的皱纹。他正在闭目养神。
另一个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年拿着一块抹布忙碌地擦拭着牌位、香炉和供桌,散乱头发下露出了宽阔的额头,目若繁星深沉悠远,坚挺的鼻梁,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少年的模样和中年人八分相似。少年拿着抹布的左手的小手指异于别的手指,他左手小指竟然是墨黑色的!
墨黑色的小手指像一块黑玉一样,初升的太阳照射进正堂,照射在少年一丝不苟的脸上,也照射到黑玉般的小手指上。墨玉般的左手小手指,像个黑洞一样贪婪地吞噬着阳光。
片刻后,少年把姬氏牌位、香炉、供桌等都擦拭好了。
“老爹,我擦好了,我们开始祭祖吧!”
坐在太师椅的眉发灰白的中年人睁开眼睛,对少年道:“峰儿,你今天就满十二岁了。从今之后,姬氏铁匠铺就交到你手上了,老爹不会轻易出手了。今天祭祖不同往日,今天由你主祭。”
被称为峰儿的少年名叫姬峰,眉发灰白的中年人名叫姬仙。
姬峰有些忐忑,对上老爹鼓励的目光后,姬峰心一横,说道:“我来就我来!”只见姬峰从供桌上的香盒里拿出一对蜡烛和三支香,用火折子把蜡烛点燃,然后把蜡烛放在“姬氏先祖之神位”两侧的烛台上,然后姬峰点燃了三支香。
这时姬仙从太师椅站起来,和姬峰并肩站立在供桌前。姬仙和姬峰面容一整,都跪拜了下来。
姬峰拈香说道:“姬氏子孙姬峰,启告姬氏先祖和娘亲:姬峰今天十二岁,今天正式接手‘姬氏铁匠铺’,更要向父亲大人学习更深的祖传锻造技艺。请先祖们和娘亲的英灵放心,我一定会把姬氏的技艺发扬光大!”
姬峰说完后,转念一想,又觉得说‘发扬光大’太虚了,没有具体的目标,让先祖和娘亲怎么界定自己是发展壮大的呢?自己还要加上具体的目标才行,万一死后见到娘亲,也可以在她面前吹嘘一下自己这辈子的成就。
姬峰接着说道:“请先祖们和娘亲见证,今天姬峰发下誓言:我要把精武城的‘墨楼’变成姬氏铁匠铺的一个小分部!我要把‘墨宗’变成姬氏的后院!我要天下修行者都用上姬氏的装备!我要这大地听到‘姬氏’就震动,我要这苍天见到‘姬氏’就颤抖!我要这个世界都烙上‘姬氏’的标记!我要……”
姬仙听到此次,忍不住一阵咳嗽,打断了姬峰的吹牛。
姬峰不满地望了姬仙一眼,老爹你这是啥意思嘛?儿子还没发挥出来就被你打断了,真是的!
姬峰双手捻着香接着道:“请先祖们和娘亲见证姬峰的誓言!”
姬仙望着姬峰的目光有些复杂,有爱溺,又有期望和担心。
姬仙也说道:“姬氏不肖子孙姬仙,携子姬峰启告姬氏先祖和爱妻落儿:姬氏直系一族绝不会灭绝!不肖子孙姬仙即使拼了性命,也要让姬氏的传承永远流传!祈请先祖英灵保佑!也请落儿放心!”
姬峰很是奇怪,今天老爹姬仙怎么了?不就是交结一下铁匠铺,学习更高深的祖传技艺吗?呃,老爹怎么搞的像要断子绝孙的样子?既然老爹担心姬氏一脉的人丁单薄,技艺有失传之虞,为姬氏开枝散叶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了,那我还要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