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之人在施法时必定会布下结界或者道坛,以免惊世骇俗,惊动普通人,所以,林中斗得天昏地暗,可白长海等人却丝毫没有发觉。
孟轻云扶着贾松走出树林回到池边时,白长海正在安慰贾松的妻子。看到贾松怀中的女儿,贾松的妻子连忙接过女儿,看到昏睡的绵绵不禁心疼不已,泪水涟涟。而此时贾松一直提着的一口气忽地放下,一阵头晕,摔倒在地,脸色蜡黄。
一边是昏睡的女儿,一边是受伤倒地丈夫,贾松的妻子惊慌地不知所措。
“大嫂,不要紧张,我来医治。”孟轻云一边安慰道,一边手搭绵绵的脉门,一股元气输入体内,片刻功夫,绵绵睁开了眼睛,看到妈妈,撒娇道:“妈妈,我刚才做了一个好玩的梦。”看到女儿无恙,贾松的妻子松了一口气,“孟先生,谢谢您,您看我丈夫他?”
孟轻云点了点头,也不答话,从怀中拿出一道灵符,念动“清心咒”,只见灵符化成一团火焰,隐入了贾松的额头。灵符入体,一片红光从贾松身体发出。贾松打了个寒噤,慢慢睁开眼睛。
“十二,你没事了?”贾松的妻子喜极而泣。贾松点了点头,看看妻子,有看看孟轻云,知道孟轻云又救了自己一次。
大恩不言谢,贾松握着孟轻云的手,“有事找我,绝不推辞!”语气诚恳,斩钉截铁。
孟轻云也没有客气,却道:“下山后,再与十二兄好好聊聊。”贾松怔了一下,“一定和马老弟好好聊聊!认识你们真是我的一大幸事!”贾松忽然笑道。
贾松一家经历了一场大悲大喜的风波,此时已是风平浪静,但心中却依旧后怕不已。看着一家人平安无恙,孟轻云和白长海都舒了一口气。可孟轻云忽然发现想到了什么。
“咦?怎么不见茉莉和真真?”孟轻云回头想白长海问道。
“她们可能还在树林里找绵绵吧?”白长海答道。
“不好!”孟轻云一声惊呼,急忙向刚才苏俏和徐真真的方向掠去。白长海不知发生了什么,也急忙向着孟轻云追去。
“茉莉!真真!”孟轻云焦急中,大声呼喊,却没人回应。
白长海也察觉到了异样,两人四下寻找起来。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孟轻云焦急中急忙放出灵识,整个仙人台一片空空荡荡,没有茉莉和徐真真的一丝气息。孟轻云搜索了数遍都一无所获,心中一沉,出事了!就在孟轻云冷静下来,再一次放出灵识搜索时,发现空气中有一丝即将消失的冰寒气息。
孟轻云心中不禁一颤,这股冰寒之气与昨晚看到的白衣女子的气息一摸一样。
天色暗了下来,依然没有苏俏和徐真真的踪影,众人只得无奈地下山。下山之前,孟轻云抓起一把池边细小的石子,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把撒向林中。白长海奇道:“轻云,你这是做什么?”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马老弟一定是在树林中布下了阵法,搜索失踪的苏徐二位姑娘。”贾松接口道,“如果有什么发现,马老弟会第一时间感应到的。”
孟轻云赞赏地看着贾松,想不到这个人外表普通,却深藏不露,而且还颇有一番见识。等了半晌,撒出的石子如沉大海,毫无动静。施法竟失败了,青嶂山果然古怪。
回到房间后,贾松敲门进来,犹豫了一下,道:“你们先别着急,我找当地的朋友打听一下。”原本还想与孟轻云多聊聊的,可是经过山顶的一幕后,很明显有人要对自己不利,更怕连累家人。自己不敢多离开妻子女儿一步,而孟轻云和白长海此时的心情又如此糟糕,贾松正要识趣地告辞,“十二兄,山顶上袭击你的那些人,你知道是什么来历吗?”孟轻云忽然叫住了贾松。
贾松的身形一顿。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孟轻云,“这些本是私事,但连累了苏小姐和徐小姐,我心中也很愧疚,更何况马老弟救了我女儿和我,我贾某人也是个披肝沥胆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言语中义气蓬勃。
“二位老弟想必也不是不同的游客吧?”
“不错,我是警察,而轻云是一位修道之人。”白长海道,“在我们那里发生了四起连环谋杀案,几乎没什么线索,我们毫无头绪。偶然之间,苏俏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而种种线索把我们带到了这里。”白长海道。接着,孟轻云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贾松不住地点头,时而露出疑惑或者思考的神色。
“原来如此。二位老弟如此信任我,我也知无不言……”
贾松,师从龙虎门陈昭。百多年以前,当年的龙虎坛坛主李匡正发现律山五坛之中的三阴坛中出现了一个神秘人,自此,三阴坛众出现了很多使用奇怪法术的高手。这种法术,十分诡异,与道巫之术多有不同,但又有几分相似,遍查史籍资料,也没有记载。暗中调查很久,也没有发现什么,李匡正深感不安。那个时候,五坛之中的赤霞坛固步自封,龟缩海灵观,不问世事,圣女坛隐入深山,十分神秘,至于乌云坛,那个时候已经势微气尽,接近消失。考虑到三阴坛行事日渐张狂,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