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入睡的人们会睡的很深沉,而未入睡的人们却是在最兴奋地时候。
苏俏已经熟睡,看着苏俏有些苍白的面容,孟轻云有些心疼。难道自己的预感真的会实现吗?如果真的实现,苏俏又将面对怎样的痛苦。想起刚才与苏俏在月光下片刻的温存,孟轻云心中又是一痛。这就是爱情吗?喜悦与痛苦交织的爱情,来的如此之快。
孟轻云盘膝打坐,念了无数遍的清心咒,心中依然烦乱。入世十年,清净寡欲的二十九年,在今夜仿佛风起云涌,冲击着道心。此刻,道法自然,抑或是道法自我,让孟轻云的心中第一次感到如此迷蒙无知。
问世间情为何物?
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山水楼外,楼门轻轻打开了一道缝,开门的人单膝下跪,垂首施礼。那道身影轻身而入,不做停留直向苏慈的练功房而去。
练功房内的五位九公,皱着眉头,沉思不语。“恭迎师姑!”年龄最大的白草忽然起身微躬,向门外恭敬地道。剩余四人一惊,马上起身施礼。房门轻开,一阵花香拂过,一个蒙面白衣女子出现在房内。来人正是常年和圣女隐居圣女坛总坛的师姑。没人知道师姑的姓名,师姑一职数百年来都是由一施家的女性担任,女承母业,代代如此。
苑师姑一身白衣,面容美绝,神情古井不波,仿佛冰人一样,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冷意。
“圣女兆?”苑师姑的声音仿佛从天际而来。令房内的五位九公微微一颤。
“是。旅馆内今日下午住进二男二女,非常可疑。”苏慈恭声答道。
“嗯。”苑师姑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看向门外,衣袖一挥,一股浓郁的花香带着淡淡白气飘摇而出。香气似乎在空气中寻找着什么,片刻,朝着一个方向飘去。房间内的空气一颤,苑师姑顿时消失在众人眼前。五位九公回过神,苏慈喃喃道:“师姑的圣法又厉害了许多,这辈子我是赶不上了。”
白长海睡觉的时候,从来不关窗户,关上窗户,就觉得不痛快。即便是在数九寒冬,白长海也要把窗户留下一条缝隙。夜深人未静,心烦意乱的孟轻云心中一阵叹息,悄声站起,凭窗而望。夜色中荡漾着淡淡的花香,满天繁星晶莹剔透,北斗星遥指东方,可自己的心却不知飘向何方。孟轻云不禁又轻叹一声。收回仰望星空的目光,孟轻云发现一个蒙面白衣女子俏立在窗外百米之外。
孟轻云心中一惊,这个女子什么时候出现的自己竟一无所知。只见女子宛若冰雕般静立不动,一道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孟轻云放出灵识探去,却发现距离白衣女子大概十米的时候,出现了一股冰寒之气阻挡了自己的灵识,一股寒意反击而来。孟轻云连忙手掐五岳印,一股如山岳般的力量护阻挡住寒意。
远远地,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一道惊讶。
静夜里,忽地刮来一阵微风,寒意倏地消失,白衣女子也消失不见,仿佛不曾来过。山水楼内,苑师姑再次出现在九公们的面前。简单吩咐了一番后,飘然而去。
白长海在睡梦中打了一个冷战,激灵的再也睡不着,看见孟轻云站在窗边,“怎么了?轻云。”孟轻云回过头,神色凝重,“有人来过。”
“什么人?”白长海紧张地问道。
“一个女人。很冷的一个女人。就在窗外不远处,我们试探了一下,对方法力不弱。”孟轻云答道,又想起那股强大的寒意。
“有什么发现?”白长海追问。
“没有特别的发现,但对方好像没有恶意。”孟轻云苦笑了一下。
“这里是圣女坛的地盘,难道是圣女坛的人?”白长海猜测道。
“不错,而且应该是圣女坛的大人物。”孟轻云肯定地道。
“这么快,难道是他们发现了什么?”白长海又有些紧张。
“应该是的,我想跟刚才,茉莉昏迷时一定是牵动了什么神秘力量。或者是一股神秘的力量感应到了茉莉,也惊动了他们。如果是这样,茉莉身上一定有着很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白长海疑惑不解。
“我也不知道。”孟轻云无奈地摇了摇头。
无论再多的不开心,再多的恐惧,再多的痛苦,仿佛在明媚的阳光下,都会减轻不少。苏俏醒来时,发现徐真真神色很疲惫,知道昨天自己昏睡时,徐真真一定是守护着自己,看样子应该是一夜未眠。苏俏拉着徐真真的手,“对不起,真真,我又连累你了。”
徐真真大方地笑了笑,“没关系的,茉莉姐。我知道你那时,一定非常痛苦难过。”
苏俏歉意地看着徐真真,“唉……这一路上,我连累了你们大家,若不是为了我……”
“茉莉姐,你就别往心里去了,我们也是为了破案啊!幸亏有你和孟大哥,案子才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啊!我还要好好谢谢你呢!”徐真真诚恳地说道。
这时,敲门声响起。孟轻云和白长海来看望苏俏。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白长海关心道。孟轻云却微笑不语地看着苏俏,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