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是W市里某报社的记者,来贵村是想策划一个栏目,通俗点说吧,就是让你们村上报纸。”
“啥?上报纸?”
听见赵飞这么说,他们也不管是不是真记者了-----当然了,她们也看不懂记者证还是啥证的,反正听到上报纸,这几个妇人眼珠子就亮了,一个个的整理起了衣服,就好像要准备拍照一样。
春花生怕赵飞和魏彤两个人被其他人抢去,连忙拉着赵飞就走,边走边说:“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旅游的呢,没想到是帮我们上报纸的,如果是这样,就得去我家,和我公公商量商量,他是我们村的族长,说话最管用的一个,你们也可以住在我们家----”
春花一路上巴拉巴拉的说了好多,赵飞一句话都没怎么记住---总之就是介绍他们村子的。
最后,赵飞想到了那个小男孩,便问春花:“大姐,那个--我想打听个事儿。”
“什么事?你说。”
“就是刚才那个小男孩儿的事,他是咱们村子里的吗?”
说到这,妇人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一副嫌弃的嘴脸,说:“那个孩子啊,叫刘洋,是个晦气的孩子,我劝你们也别和他走的太近,见了他要躲开,不然晦气沾身,你会倒大霉的。”
“哦?怎么个说法?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啊。”
赵飞觉得有些疑惑,对于他来说,他刚刚来到小义庄,之前对村子没有一点可以了解的信息,所以他迫切想知道村子的一些事情。
旁边的魏彤也竖着耳朵听着。
刘春花缓缓开口说:“刘洋这个孩子啊,现在是个孤儿,七天前,她妈刚刚死了。”
“这么可怜?”魏彤面露惋惜的神色接话茬说。
“可怜?小姑娘,别逗了,小义庄的人,谁不知道他们家的那点儿破事!她妈是犯了族规,长老们决定处死的,这孩子还不知道是从哪个男人的野种呢。”
听到这里,赵飞和魏彤默默地对视了一眼。
犯了族规被处死了?
这里----这里竟然这样的落后,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种东西叫做法律吗?他们这样私自的处死人,是犯法的-----不过细想,这边这么闭塞,如果没有系统的指引,几乎没人能穿过那片黑森林来到这里,更不用说法律了。就算在现实社会中也有法律触及不到的灰色地带,更何况是这里?
想到这,赵飞也觉得不足为奇了。
打开了话匣子,刘春花就收不住了,边走边说:“刘二狗,也就是那孩子的爹,十年之前外出打工,是我们村子唯一一个没有在家老老实实的务农的男人,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了城里打工,在当时,可是我们村子里的未来,每次回来,必定给我们带一些城里的玩意儿。”
“可是后来,刘二狗又突然回来了,那一次他回来了就没走过,在家里修了房子,从我公公那边要回了他的地,在家种地了,这让我们很惊讶!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已经怀孕三个月的女人,长得很妖,看她那打扮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货色,哦,也就是那个刘洋的妈。”
“在当时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估计是搞破鞋的,在外面跟人家乱搞,搞怀孕了就随便找了刘二狗,然后来我们村子匆匆结婚了事。虽然谁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孩子是谁的,但谁不知道那个孩子一定不是刘二狗的?刘洋长得多俊,一丁点儿都不像是二狗的种,再说刘洋他妈长得那么漂亮,一看就是城里人,城里人怎么肯跟二狗来我们村子过好日子?”
“果然过了没多久,刘洋出生后的第四年吧,刘二狗年纪轻轻的就被他老婆给死了,还没出头七呢,他老婆就跟村子里的老鳏夫搞上了,谁知道他背着二狗和几个男人搞过,别提了,一想到那个女人就来气,真不要脸,死了活该!现在她的尸体还没下葬呢,村子里的规矩,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死之前扒光衣服示众,死之后曝尸七天。”
看刘春花的样子,就好像她男人出轨了那样。
魏彤在旁边说:“那你们有证据吗?既然几年前就发现她跟人家有一腿,那你们怎么现在才处死她?”
提到证据,刘春花的脸色明显变了下,打着哈哈说:“证据?还要证据吗?我们村子里人谁不知道她那点儿破事,反正啊,那个女人就是该死----行了,到了我家了,进来吧。”
不知不觉的,赵飞和魏彤跟着进了小义庄,到了族长家,而赵飞脑海中还挥之不去的就是那个小男孩,刘洋的弱小的身影-----就算是大人的事情,关他一个小孩子什么事儿呢?
不过闭塞的地方,有其不成文的法律,赵飞也不好再管,毕竟现在完成生死任务要紧。
族长家是整个小义庄最大的一家,模样有些和四合院一样,中间有个天井,旁边是相方。不过只是村子里最大的房子而已,相比起外面世界的房子,简直不值一提。
刚刚进门,就看见在天井里围着一群人,有老有少的正在说笑谈论着什么。
“爹-